“行了。”就在钱桉快要窒息的时候,王贤出了一声,左右才把郑亨拉开。王贤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大口喘气的钱桉,淡淡道:“你是在撒谎。”
“呵呵,看来公爷很希望我俩是奉旨行事啊,只是不知公爷居心若何?”郑亨冷冷笑着,下一刻,他突然提高声调道:“但是要让公爷失望了,哪里需要什么旨意,****,人人得而诛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王贤被气得面色铁青。
“住口!”柳升上前扬起手臂,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得钱桉后槽牙都飞出来了。“我家公爷一心为国,出生入死,有何罪可言?让你们扣上****的大帽子!”
“哼……”钱桉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须赘言?”
“老子让你说!”柳升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抽掉了钱桉另一边的后槽牙,直接把这文弱书生伐木似的击倒在地。
“杀害皇室、致死先帝、结党拥兵、谋逆不臣……”钱桉趴在地上,吃力的昂起头,双眼已经肿的睁不开,眯成一条线死死盯着王贤。
“永乐朝的事,朝廷早有定论,皇上已经下旨澄清,并不许朝野再发议论,你又把这些陈词滥调拿出来,这才是抗旨不臣!”柳升冷哼一声道:“至于结党拥兵、谋逆不臣,这与秦桧害死岳武穆的‘莫须有’,有何不同?!”
“呵呵……”钱桉却轻蔑的一笑,似乎不屑和柳升争辩。
气的柳升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把钱桉高昂的头颅踏了下去。
。
正堂中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吴为请示道:“大人,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留之不得!”柳升咬牙切齿道:“不然日后还不知多少人,敢效仿他们!”
王贤点了点头,吴为便挥手示意左右,将二人拖出。
钱桉破口大骂王贤不得好死,郑亨则涕泪横流,大声哀求饶自己一命。
柳升听的烦了,瞪着牛眼道:“先把姓钱的舌头割下来!”
侍卫见王贤没有反对,便上前捏开钱桉的腮,一把揪出他的舌头,然后抽出匕首,一刀割了下来!
钱桉满嘴鲜血,呜呜的惨叫着,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左右刚要再将两人拉下,却听一直置身事外的宝音幽幽道:“还有姓郑的老儿,他的舌头也割下来。”
郑亨正在哭爹喊娘的求饶,闻言竟愣住了,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舌头也要割。待他回过神来,意识到是因为自己曾对宝音口花花时,腮帮子已经被侍卫捏开,如法炮制,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侍卫这才将没了舌头的二人推出去斩首了事。
正堂中,一直沉默看着这一切的众将,突然爆发开了,许怀庆等人纷纷上前,向王贤请命道:“公爷!朝廷已经下定决心要干死我们,咱们索性反了吧?何苦还要去讨什么公道?!”
“是啊公爷,要是朝廷怕了,真给咱们一个公道,我们还能半途而废了不成?!”柳升瓮声瓮气道:“要是咱们这回妥协了,将来一定会被秋后算账的!到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王贤沉默的听众将发泄完,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想过自己的家眷亲朋怎么办吗?”
“……”众将一下子哑口无言,他们的家眷可没多少在山东,更不要说亲朋了,要是贸然扯旗造反,朝廷第一时间就会逮捕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