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名作王娴芝,三十年前的上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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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是吃得苦的一个丫头,虽然向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却也只是稍微有些刁蛮而已。
正是明白事理,因此在据邱山上走得脚都磨出了泡却还是没有放弃过,她应当是知道那一截寒香是有多么珍贵的。
背上背着一小书箱,原本鲜艳的衣服也换成了耐磨的布衣,鞋子也换成了舒适的布鞋,她只是庆幸通往据邱山顶还是有一条石板路的。
累得不行了,紫菱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嘴里胡乱嚷嚷,“不行了,不走了,这也太累了,我要回家去了!”
前面有一个背着书箱,手里拿着一支竹竿的清秀少年无奈的转过身来,“紫菱小姐,今天天色还没深呢!我们还能走一段路的,等到了前面的亭子那里我们再停下来做些吃食也好。”
这个清秀的少年名字唤作钟武,是大理国人,也是前来白鹭书院求学的。前些天在据邱山下他就遇见了紫菱,两人就相互搭了一个伴,还以为生在大夏的紫菱能够给自己一些帮助,却没有想到自己竟成了一个保姆。
笑话,你真以为从小就锦衣玉食的小姐天生就知道做饭搭帐篷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累了!”紫菱气呼呼地抱着腿,将脸埋在双腿之间。
钟武有些无奈,只好走回来靠着紫菱坐下。他知道紫菱是不会放弃的,只是小姐脾性一上来谁也劝不住。
喝了一口水,那少年问道:“你瞧瞧看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地方落脚,不如我们先去找一个平坦些的地方也好搭个帐篷留宿!“
紫菱不说话。
钟武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背你?”
“好!”
钟武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是这样。
紫菱站了起来,将钟武背在身上的书箱取下,正准备要上钟武的背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钟武半响没有发现动静,心里有些奇怪,扭过头来问道。却看到紫菱背对着他站着,扭头看着来路。他有些担心是不是紫菱真的想要放弃了,挥了挥手,”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紫菱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又楞了半响才又说:“没事。”
“真没事?”
紫菱眼神中有些担忧,“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真没事!”说着一把跳上钟武的背上,没有来得及准备的钟武差点要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姑奶奶,小心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啊!咯咯!”
紫菱笑着笑着又回过头来看着来路,或者是千里之外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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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杏花村里边有些不平静,尤其是王大婶家。她家的鸡这些天就没有消停过,一直在咯咯地叫个不停。
“诶,王姐!怎么啦?怎么愁眉苦脸的?”一个中年男然手里提着几条鱼走了过来。
“还不是这些鸡嘛!一直在吵吵吵吵个不停,我耳朵都快聋了!”
“哎呀,不就是鸡叫了两声嘛!这有什么打紧的?你是不知道我家鱼塘这些天总是死鱼,”说着他将手里的那几条鱼提起来,“你瞧瞧看,今天又死了几条。来来来,送你一条。诶,别客气,什么时候你家的鸡死了之后也送我一只就成!”
“你就咒我吧你!”王大婶嘴里骂着还是伸出手来接过那条鱼,又担忧地看着自家的鸡圈,“你说这是不是地龙翻身的预兆啊?我爹生前就说过地龙翻身都有不少的怪事儿发生!”
”成啦!王姐!“那汉子满不在乎,”就算是地龙翻身又怎滴?俗话说常在河边,哦,不是这句。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咱们家都是木房子,垮了之后也没有亏多少钱,让那些有钱的起砖头屋的去担心去吧!“
王大婶笑骂道:“没个正行,快滚!”
“那我滚了啊!诶,王姐,什么时候你家的鸡死了可不要忘记给我个信啊!我自己来拿!哎呦,你踹我干嘛啊!你是不是不想给了?你这样可不行!诶诶,我真滚了!”
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王大婶又笑骂了两声。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家的鸡圈,王大婶还是要有些担忧。
这都平静了这么多年,千万不要又闹出什么事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