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明月忽略了一点,就是他跟傅师兄有过节,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这一年他也跟傅师兄有过几次会面,他也没看出来傅师兄对他有什么不满,所以现在他已经将这事给忘了,想到自己有可能跟着傅师兄学武,也没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然而他忘了,傅人秋可没忘了一年前的这桩恨事,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得意,想着:“最好师父把江明月这小子指给我,就算不是他,尘烟跟这小子平日里这么要好,到时候拿尘烟出出气,也是好的。”
闻空见弟子们都不再说话,便道:“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么飞儿就负责传授尘烟武功,明月就交给人秋,你们要尽心教导他二人,再过半年就是门中三年一次的武艺大考,到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他二人的成绩。”
沈飞与傅人秋同时说道:“徒儿谨遵师命。”
闻空点点头,又道:“尘烟、明月,你二人也要听话,勤勉好学、虚心求教,不可顽皮胡闹,这样于你们的功课才有进益。”江明月与尘烟点头答应,闻空接着说道:“好,那你们就回去吧。”
众弟子躬身行礼,纷纷退出大殿。江明月与尘烟最后走出大殿,同几位师兄寒暄几句之后,沈飞把尘烟带到一边,跟他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其他几位弟子也都各自走开,刘寄言嘱咐他二人几句,便也走了。
两人十分高兴,正要回平日的住所,忽听傅人秋在背后冷冷地喊道:“江师弟,你要去哪里?”
江明月一愣,回身说道:“傅师兄,我和尘烟要回师父住的院子里去。”傅人秋道:“刚才师父已命我亲自传你武功,你忘了么?”江明月道:“我没忘。”傅人秋嘿嘿笑了两声,道:“没忘就好,从今日起,你就般到我住的地方去,不要再住在师父那个院子里了。”
江明月微微有些惊诧,说道:“可是大师兄也没让尘烟搬过去,只让他每天过去跟他学武,学完后还回到原来的地方住。”
傅人秋脸色一沉,微怒道:“大师兄是大师兄,我是我,他怎么教我不管,你是跟着我,不是跟着他。”
尘烟在旁说道:“傅师兄,师父是让我们跟着你们学武,并不是认你们做师父,没说非要跟你住在一起,听说这两年你也收了几个弟子,也不少明月一个人端茶送水。”言下之意是,傅人秋要明月住过去,是为了让明月服侍他。
傅人秋听后脸色大变,但又不好在长生殿前发怒,只能极力克制,沉声道:“好,你不愿住过去也可以,到时候学不到武功,可别说我没有传你。”说完,衣袖一拂,转身便走。
江明月眼见他动怒,心想:“我好不容易得到师父的许可,可以学习本门的高深武功,要是把傅师兄惹怒了,他真的不传我武功,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不过是让我住过去而已,就算是打我骂我,我也要忍着。”当即往前一步说道:“傅师兄且慢,我回去收拾一下,随后就过去。”
尘烟冲他挤挤眼睛,叫他不要答应,江明月笑着向他摇摇头。傅人秋回过身来,露着淡淡地微笑,说道:“好,这才像个诚心学武的样子,我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转身便走了。
尘烟在他走后,哼了一声,道:“常听刘师兄说,傅师兄心胸狭獈,果然没有说错,你可要吃苦头了。”
江明月无奈地摇摇头道:“我只要凡事忍耐,他总不能事事针对我。”他话虽这样说,但想起傅人秋刚才发怒时的神情,心中免不了有些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