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蔺纤云问题,胡氏低泣的声音顿了一下,眼神微缩。
“胡氏,你给我听好了,你带着蔺纤如去国公府做的那些个蠢事,一个字都不许给我往外说,全部都给我烂的肚子里。不然…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直接休了你。”
想到蔺安那阴寒,冷戾的警告,胡氏压抑住心里的瑟缩,冷寒,看着蔺纤云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说了嘛!因为蔺芊墨回门那日,我被蔺纤柔算计,惹得蔺芊墨不快被你父亲和祖父训斥,所以,我就去了一趟国公府,向蔺芊墨请罪去了。”
“那为什么要带上蔺纤如?”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她看起来绵软可欺,捎带着她,让她替我说些求饶的软化而已。你们也知道,对着蔺芊墨有些个绵软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而我又舍不得让你们去受那份委屈,所以,只能带上她了。”
“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呢?你们在怀疑什么?”
“就是…”
“好了,如果你们夺回中馈的办法就说,如果没有就先出去吧!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头更痛了!”胡氏摆手,赶人。
“娘…。”
“如果不想看我早死,就赶紧出去,别在这里给我添堵了。”
见胡氏脸色难看,越发不耐,蔺纤云,蔺纤画,心里觉得不舒服,却也不敢再话说其他,只道,“那你好好休息,晚点儿我们再来看你。”
胡氏听了,直接闭上了眼睛。
蔺纤云,蔺纤画两人看此,抿了抿嘴,抬脚走了出去。
走出胡氏房间,蔺纤画拉着蔺纤云去了自己院子,走到屋内,挥退下人,直接道,“姐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在怀疑什么?”
蔺纤云点头,若有所思道,“娘和蔺纤如从国公府出来,你还记得娘是怎么说的吗?”
蔺芊画点头,“娘说,马惊了,蔺纤如伤了,然后她把蔺纤如送到大夫哪里后,因为有事儿就先回来了,把蔺纤如一个人留在了那里!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舍下庶女不管,还真像是胡氏会做的事儿。这一点儿蔺纤云也知道,既摇头,道,“我只是觉得,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蔺纤如竟然那么巧合的遇到舅父家那个不着调的表哥感到有些奇怪!药铺,这地方表哥怎么会去哪里呢?”
提到胡家那个表哥——胡海,蔺纤画眼里溢出不屑,忍不住瘪嘴,“就他那混穿乱跑,胡海胡天的性子,什么地方不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蔺纤画说着,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那货竟然明知道蔺纤如的身份,竟然还对她动了心思,就那么公然调戏开来,还被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这么一来,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胡家看不上蔺纤如,只愿纳她为妾。这结果,惹得蔺安大发雷霆,说胡家欺人太甚,胡家儿子做了不规矩的事在先,坏了他相府女儿的名誉,事后竟然一个妾室的位置再次来羞辱蔺家,这分明是不把相府放在眼里。也因此事,让胡氏夹在蔺安和胡家两面为难,最终落得一个两面不是人。
蔺安对胡家不满,更怨胡氏这个主母未失职,苛待庶女,又累及蔺家女儿名声受损。而,胡家却是觉得胡氏太向着夫家,竟然妄想一个贱婢所生的庶女,做他们胡家嫡子的正妻,这分明是看不起他们胡家。
就算胡海是名符其实的纨绔子弟,可让一个庶女做他的妻子,胡海父母还是觉得那是委屈了他们的儿子。但,最后胡家还是不敢强硬的杠上蔺府,一来,最先不规矩,有错的确实是胡海,二来地位不及,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胡家就算心生不满,最后还是求了蔺纤如为妻。
虽应下了,可胡家对胡氏的不满却是留下了。不过,由此也可想象的出,蔺纤如就算是嫁入胡家,日子肯定也是不好过的。主母厌弃,婆家嫌弃,生母不再,又兄长可依仗,苦楚可想而知。
在蔺纤画腹诽间,蔺纤云开口,“就算胡海和蔺纤如的相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那么,你不觉得父亲的态度有些奇怪吗?”
“怎么说?”
“蔺纤如是父亲的女儿不假,可父亲对她却并不怎么上心,怎么这次…。”蔺纤云皱眉道,“为了她,竟然对胡家如此不依不饶的呢?”
闻言,蔺纤画心头一跳,“是呀!舅父的职位虽然不高,可也是有实权的。在官场上说不得那天就用上了。怎么…。父亲却要为了蔺纤如这么一个无用的女儿,竟宁肯把舅父得罪的这么狠,也要给蔺纤如讨要一个名分呢?”
“你也觉得奇怪,是吧?”
“姐姐这么一说确实有些怪异!”
“还有娘的态度也是,关于蔺纤如的事,每次只要一提到,娘她就有些闪烁其词的,明显是在避着什么的样子,这些,怎么想都让人感到可疑!”
“可是娘不说,我们也不好强问,父亲哪里更是问不得…。”蔺纤话说着,微微一顿,道“要不我们去问问蔺纤如去?”
蔺纤云听了没立刻回答,只是沉思。良久摇头,“我看还是先跟哥哥说说,再做定夺吧!免得忙了倒忙!”
“好!”
另一边,蔺纤如坐在窗前,怔怔的出神。在经历了惊吓,失落,羞恼,还有之后的慌乱,无措等一连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