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的什么东西还未弄清楚,顾三岂容她走开,伸手就要去抓蔺芊墨,奈何刚伸手就被凤英拿住,抬手,把人给扔了出去,干脆利索的很。
顾三妞坐在地上面色青红交错,“你们…”
“再说一句话废话,再敢踏进来一步,我就扒光你,吊在山上让去狼欣赏。”凤英面无表情,又加一句,顺便手指握的咯吱咯吱响,“我不是吓唬你,也不是开玩笑,不信你可以试试。”
顾三妞抿嘴,她还真一点儿都不信,可她却一点儿都不敢试。被扒光,她不敢赌那个万一,万一这丫头真的发疯做了,那她一辈子可就毁了。
顾三妞哼哧哼哧的走了。
贺枝抹汗,才发现,这一家都很彪悍!
*
欢欢喜喜的告白,却未有圆圆满满的结尾。
晚,凤璟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神情专注一如以往。只是…
凤和看着,却忍不住叹气,主子都半个时辰了,您倒是翻一页呀!拿着一本您十岁都已倒背如流的书,这么钻研,心不在焉的不要太明显!
凤璟这种情况,算是严重的患得患失吧!未得到的时候,努力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已经开始担心再次失去了。
或许是蔺芊墨对蔺毅谨那种守护让他太过不安了吧!或许总是不由的会想,若是下次蔺毅谨出事儿,她是不是还会如此?
生死未卜的一幕还历历在目,生命的脆弱,意想不到的事儿太多,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的认知,那种感觉怎么都无法心安,纵然已说愿意,凤璟感触最多,记忆最深的却还是失去时的惊心动魄!
*
“墨儿,都是哥哥连累了你。”
蔺芊墨窝在软榻上,看着蔺毅谨那歉疚的样子,淡淡一笑,“付出,得到,称不出斤两。这件事儿若从根本上讲,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李隆他们下毒。所以,到底是我牵连了你,还是你拖累了我,谁又能说的清呢!反正现在结果挺好,过去那些就不再重要。”
“如果我再小心一点儿,这次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人处心积虑要针对你,总会想尽各种办法,防不胜防,在所难免!”
蔺毅谨听了,笑了笑,心中自有思量,屏去不提,转移话题,“墨儿,今天跟凤郡王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真的吗?”
“嗯!”
“这样挺好!”
“我以为你会觉得意外,毕竟,这跟我当初的打算算是背道而驰了。”
“打算只是一种想象,一种梦想。虽然美好,可总归是少了一些棱角。而现实却是最实在的。身在当下,适应当下,学着改变,努力适应。就算生活的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可只要过得好就够了。”
“只是一种梦想?活在当下,适应当下?”蔺芊墨倾听,品味,轻笑,怅然,“你体会比我深。”相比蔺毅谨,她的想法却是过于简单了。她单纯的只是厌倦了那种极端的生活,想换一种平淡的生活而已。
“只是切身体会后,一种感悟罢了!”蔺毅谨感慨道,“我曾经想着,以后我跟祖父,跟父亲一样一定会走入仕途,然后入朝为官,为蔺家的门楣光耀努力一生,为了这个目标我过去十多年一直都在努力不懈的刻苦读书。每天都做好了,悬梁刺股,寒窗十年的准备。”
蔺毅谨说着,怅然一笑,“可在经历一系列的事情后,恍然发现,过什么样的生活,走什么样的路,要看的还是当时的情况,随进应变很重要。就如我,若是当时还坚持待在京城,考科举什么的话,那么情况肯定不如现在好,我会被束缚,你因为我会变得更为束手束脚。”
蔺芊墨听完,不由道,“那,你可是认为我做农家夫人,不如做官家夫人来的好。”
蔺毅谨听了,抬手揉了揉蔺芊墨的头发,浅笑道,“真是傻话!过日子看的是你身边的人,跟你是什么身份并无关系。只要他对你有心,心里有心。那么,无论他是郡王,还是农夫其实都不重要。”
蔺芊墨听了没说话!
蔺毅谨顿一下道,“就如我们的父母一样。他们之间的不幸,都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造成的吗?难道说,若父亲不是相府少爷,而是贫家公子,那样他跟母亲就会幸福了吗?不,他们照样不会幸福。所以,夫妻之间的根本在于是否有心,从来跟身份无关。”
懵懂,迷茫,拨开迷雾,豁然开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过去确实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呀!”蔺芊墨浅笑,“我哥真厉害,出去游历几个月,回来都变心灵导师了。”
蔺毅谨温和道,“过去,凤郡王对你的心意,你不确定,我也模糊,所以有些话我也不敢说。可现在,凤郡王对你是在意的,这点儿毋庸置疑。现在既然你也有意,那自然是不能错过。”
蔺芊墨垂头丧气,“我是拒绝的太早,明白的又太晚。本来顺其自然的事儿,现在被我搞成两头堵了,真是堵死了自己呀!”挠头,“你也看到了,凤璟他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我呀!”
“这个,只有时间能证明了。”
“你这实话,听得人有点儿心塞塞。”
“明白的晚没关系,只要没错过就好。你多主动点儿…”
“我还不够主动呀!”
蔺毅谨轻咳,确实够主动了。
“哥,要搞定你妹夫,这次恐怕还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