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璟的外祖家——肖家!
其外祖父肖荥,虽武功不行,但脑子却是极好,堪称足智多谋,狡诈百变。曾也是国公爷麾下一员智将任军师一职,深得国公爷的看重和信赖。
也因此,当初在众多高门女儿家中,国公爷选中了肖氏做凤腾妻的原因。(为了下一代儿孙的脑子)。
而肖荥在与国公爷结为亲家的那一天,在战事告捷的那一天,便婉拒了皇上封赏,毫不犹豫请命卸去了军师一职,并隐退京城去了自己的故乡陵城。
皇上对此很满意,但凡跟国公爷结亲的,或牵扯深的人,太有实力的他都不喜欢。对于肖荥的识相心中满意,但面上却不想冷了为他打江山的将士,既无视肖荥的婉拒,封了个爵位给他。
爵位也就是名头好听而已。完全无一丝实权。
对于皇上这种做给他人看的手段,肖荥心知肚明。面上却是痛哭流涕,感恩着接受了。
其实,肖荥选择隐退,跟淡漠完全权势无关。他只是懂得兔死狗蒸的道理,懂得一个人若是贪的太多,最终或许就会失去所有。所以,他选择了以退为进。
同时,他也明白,皇上不喜欢国公爷身边围绕太多精干,又手握实权的人。所以,他在皇上寻找理由贬罚,除去他之前,先卸去了自身的威胁。
不过,他也知道,就算他隐退了,可只要有国公爷在,肖家的荣耀就不会少。
乱世出,安世隐,这是跟着武将最好的出路。
乱世他愿为枭雄,安世他愿闲散过日。
睿智的下属,深谋远虑的亲家,国公爷对于肖荥很满意。只可惜…
想到肖荥国公爷眼中溢出惋惜,感慨,“那老小子大概就是脑子用的太厉害了,耗费心力太多,才会落的个短寿,早早的就这么去了!”
凤老夫人也为肖荥感到可惜。更重要是,两年前肖家随着肖荥的过世,没了那份压制,子孙也渐渐浮躁起来。
想着,凤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若肖老夫郑氏是个懂得随机应变,有头脑,有手腕,能压住事儿的还好,偏偏那郑氏…。凤璟的母亲就是随了她的性子!
耳根子软,又无主心骨,看着听话,很多时候又很固执,敏感。秉性不坏,心底也不赖,但办事儿的时候却总是办不到正道上。分辨不出其中是非严重性。
想到郑氏的性子,想到凤璟母亲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娘家,凤老夫人就觉得头痛,“都说夫妻之间都是互补型的。我看亲家家夫妻两个,那心眼恐怕都被肖荥一个人长全了。”所以,郑氏才那么没脑子。
皇上年事已高,皇子们逐渐年长,在这越发敏感动荡的时候,肖家竟然想着来京城!并鼓动肖氏来游说。
就凤老夫人来看,若是想通过参与皇子夺位之争,来谋求那泼天的权势富贵,那跟寻死没多大差别。
“那是凤璟的外祖家,看在肖荥的面上,我也不能一刀子就砍掉他们。”国公爷没太多情绪道,“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愿意护着他们一分,若是太不识相,我只会看着办,你不用操心。我还就不相信了,肖荥那么的好笋,就没生出一颗能看的苗来。”
凤老夫人叹了口气,抑制不住有些担忧!
国公爷倒是无所谓,“不必烦恼,谁家还没有两门闹心的亲戚。”说着,灌了两口茶水,砸吧砸吧嘴道,“只希望他们长点眼色别惹到凤璟那小子,不然…”哼哼一笑,“除了他外公,对于肖家其他人,他可不会在意!”
凤老夫人闻言,“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让凤璟伸手的好,肖家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外家,他动了谁,都会让他背负上不少流言蛮语!”
国公爷听了莫测一笑,“我倒是觉得挺好。身为凤家的当家人,若是太过完美反而不是什么好事。随性一些,任性一些,多些短处,留些不轻不重的把柄,不是挺好吗?”
国公爷溢出一抹嘲弄,当初若不是凤璟的身体受损,这郡王头衔,包括手中权力,恐怕均不会那么早,那么顺利的就封赐下来。
凤老夫人听言,眼底划过什么,叹息,不再多说什么。
看着一身灰衫打扮的蔺芊墨,阴嗜扫了一眼凤璟,带着恶趣,嘲笑,“好好的一个玉少年,偏偏被打扮成了灰老鼠。凤爷你这心眼是不是也太小了些?”
凤璟继续用饭,对阴嗜的话充耳不闻,更没搭理他的意思。
阴嗜转头看向蔺芊墨,“你不是最能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拿捏住了?连穿衣服自己都做不得主了!”
蔺芊墨听力,掀起眼脸看了阴嗜一眼,不咸不淡道,“装扮的那么精致,招人做什么?盼着被捉去小怜馆么?”
一阵见血,阴嗜瞬时黑了脸儿,咬牙切齿,“说这话之前,先看看你相公那张脸…”
“天生丽质,丽质天生,你羡慕呀!”
“羡慕个屁!等着吧,早晚成小怜馆的一份子!”
“进去一次就是不一样呀,看来你对小怜馆的审美很了解呀!”
“蔺芊墨…”阴嗜摔筷子而起,横眉竖目。
蔺芊墨懒懒看了他一眼,轻哼,“干嘛!咬我呀?”
“你这女人,揭人伤疤你有瘾是不是?”
“一戳你伤心事你就跳脚。以己度人,看着我身灰衣服,就应该看的出我的郁闷,没事儿总是戳我伤心处干什么?”蔺芊墨夹一口青菜到嘴巴里,狠狠嚼着,看着阴嗜,“这都是你自己不吐好气换的,该…”
阴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