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环山,一面水绕!
青山绿树,小桥捕鱼,耕田织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市井农家,少了一份富贵,却多了一份朴实。少了一份喧闹,多了一份宁静,安详!
山下,村庄,一农家小院中。
“娘,我和大哥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再带人回家里吗?你怎么又忘记了?”清脆的女声,还带着一丝稚嫩,但语气却不太好,透着一股恼色,然更多的却是无力,无奈。
“我没忘,我…。”
“没忘怎么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娘就是看她太可怜了…”
“娘,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能一个一个去救吗?”
“娘没那么想,可那孩子,她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还这么年轻。娘如果不伸手的话,她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娘于心不忍呀!”
“娘,我不是反对你去救人。只是…。”少女声音染上一抹憋闷,不平,“好心没好报的事情,咱经历了不止一次了。总之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我是再也生不出什么可怜之心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也跟过去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一样,救了他,反过来还害我们。”
“她一个女孩子,不会的…。”
“这谁能说的了呢?”
“英子…。”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女孩,听着外面的对话,嘴角上扬。虽然脸色苍白,唇色无血,可眼底却真切的流出一抹笑意。
伸手,身体微动,即可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细碎,尖锐的刺痛传遍全身,脸色瞬时变得惨白,眼前发黑,最终没抗住痛意,再次陷入黑暗。然,嘴角的笑意却未曾消失。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坠落山崖,几乎丧命的蔺芊墨!
在十多个大内高手手中侥幸存活下来,此刻对于她来说,就算是痛,也让人觉得如此开心。因为,痛证明她还活着…。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蔺芊墨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是一张古铜色的男性面孔,棱角分明,眉浓,鼻挺,眼清,唇…。抿的太紧,看不清唇形。
很年轻也严肃的一张脸。十*的年纪,连却绷的像个老头子。
或许,察觉到了蔺芊墨的视线。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睁开了眼睛,停下手中包扎的动作,面无表情道,“腿上的伤口我给你上了药,也包扎好了,走路不成问题。”
“哦…。”
“你走吧!”说完,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箱子,转身,往外走去。
“我饿了!”
蔺芊墨开口,看到男子脚步顿了一下,只有一瞬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蔺芊墨看了也没再开口,垂扎的整洁的双腿,动了动,感觉痛意减轻了很多。淡淡一笑,看来刚才那小子懂得点医术。救她回来的那个妇人应该是他母亲吧!
善良的妇人,懂医的儿子!
她一无家可归,又受伤的人,最需的人都在眼前了。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中间将就的就是一个‘赖’字。
所以,想她离开可没那么容易。
京城
贤妃看着眼前俊美无双的儿子,心里是抑制不住的骄傲。只是想到发生的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声音却依然轻柔,带着笑意,看不出丝毫不快的地方,“珏儿,有件事母妃想问问你。”
赫连珏懒散的靠在软椅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母妃想知道什么?”
“蔺芊墨离开的时候,母妃也刚好派了几个人出城办事儿。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可…。”贤妃轻声说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赫连珏,“可那些人却全部都死了!不但死了,还——骨肉俱碎!”
“哦!是吗?”赫连珏漫不经心应,眼帘都微抬。
贤妃看了眉头皱的更紧,她不喜欢这种看不清,模糊的感觉,“珏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贤妃听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完全无动于衷。不由叹了口气,“珏儿既然不想说,母妃也不问了。不过,母妃由衷的希望你没有牵扯到这里面。”
赫连珏听了,抬眸,淡淡一笑,“但凡母妃希望的,儿子不都在尽力的做着。而,凡是母妃不喜欢的,不都已经消失不在了吗?无论是物,还是人…。”
赫连珏话出,贤妃凝眉,眼眸暗沉,染上探究,“珏儿,你在责怪母妃吗?”
“母妃多虑了!”赫连珏丢下手中的杯子,起身,面色淡淡,“如果母妃没事儿,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不等贤妃开口,抬脚,大步离开。
贤妃看着赫连珏消失的衣角,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他在给她脸色看!
还有那些人,她直觉感到就是赫连珏动的手。可原因是什么?为蔺芊墨吗?不,这不可能。那,是因为心情不好单纯的想发泄心里的火气?
如果真的是珏儿动的手,原因也只能是第二种吧!
***
蔺芊墨忍着胳膊上的痛,艰难却坚持用完了一碗粥。人是铁饭是钢,想活命,填饱肚子是根本。吃完粥,肚子饱了,身体暖和了,人也感觉舒服多了。
呼出一口热气,转头,看向边上仍然绷着脸的少年,满眼感激,纯纯笑问,“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就算要打定主意要赖下,咱不能把匪性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先礼后兵很有必要。
少年听了没回答,拿走蔺芊墨手里的碗,旧话重提,“吃完就离开吧!”
蔺芊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