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提下聘的事。一想到她拿出的那个私礼,我现在脸都烧的慌,太丢人了!”
钱嬷嬷听了,低头不言了,她也看出来了但凡芊墨郡主的事情,老夫人就没有不上火的,包括连跟凤家定亲的是事情都可以忽视了。这要是别的小姐给跟凤郡王定了亲,那老夫人肯定宠的心呀,肝儿呀!念叨着为蔺家争脸面了。
可这放在芊墨郡主的身上,老夫人心里大概是各种不看好吧!说不定已经认定了,她那郡王妃的做不了多长时候,不然,也不会说出早晚被休弃这种话来。
钱嬷嬷无声的叹了口气,老夫人想法是改变不了的,但是钱嬷嬷自己却总是感觉蔺芊墨不同了。
“钱嬷嬷,你去把伺候蔺芊墨梳洗的人给我叫过来。”
“呃…。”钱嬷嬷刚才一时恍惚没听清楚,“老夫人你刚才说…。?”
老夫人没察觉到钱嬷嬷的走神,只是阴着脸道,“我在想外面那个传言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
闻言,钱嬷嬷一惊,神色不定道,“老夫人,你指的是…?”
“她在外飘了将近一年,一个手无寸铁,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谁能保证她没出过什么事儿?”老夫人说着脸色更难看了,蔺芊墨回来她光顾着闹心了,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呢!
想着,恼火,“家里这么些人没有一个上心的,我一件事不操心,一件事就出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钱嬷嬷对于老夫人的抱怨已经习惯了,生不出太大的感觉,但芊墨郡主这事儿可是大了。钱嬷嬷满是惊忧道,“老夫人,芊墨郡主这可是赐婚,凤家也下了定的。这…要是出了什么纰漏…。”
后果会如何,钱嬷嬷还真是有些不敢想。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定很严重。皇上,凤家,随便一个罪名压下来,蔺家都担当不起呀!
看着钱嬷嬷惊恐不定的样子,王氏却是十分的淡定,冷笑一声,毫无压力道,“如果她真的已经不洁了,那也简单。一碗药下去,干干净净,一了百了。蔺家落得个干净,我也落得个清静!”
钱嬷嬷听言,心头猛跳,脸上却不敢表现出遗一丝异样的情绪来,只道,“老奴现在把那几个人给叫来。”说完,躬身退了下去。直到走出屋子,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后宅中的腌臜事儿她也见了不少,可一个祖母如此风轻云淡,毫不犹豫的要弄死自己孙女的话,她听着还是抑制不住的后背冒寒气。
钱嬷嬷自己也是做祖母的人了,自己的孙子,孙女偶尔也是把人气的心肝肺疼,可那个时候,钱嬷嬷最狠也是诅咒几句,生下来没掐死什么之类的。可老夫人....
芊墨郡主就是再不争气,再招祸,就是再容不得她,钱嬷嬷仍为老夫人这信口既来,不假思索的态度,感到心里发寒呀!
“孟夫人,你这边请!”
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还有那称呼,钱嬷嬷抬头,就见丫头领着二姨娘的娘家嫂子迎面走了过来。看此,钱嬷嬷脚步一顿,既迎了过去,“孟夫人!”
年逾四十的孟夫人,生的很是圆润富态,见人三分笑,看起来很是和善。此刻,看着王氏身边的心腹嬷嬷,亦是笑意盈盈道,“是钱嬷嬷呀!老夫人她老人家可好?”
“老夫人挺好的!”
“那就好,前两日见到慎儿,听他说老夫人身体有些不适,我听了有些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她老人家。”
“孟夫人有心了,你里面请!”
“好,不过,我这不请自来,不会打搅到老夫人吧!”
“怎么…。”
钱嬷嬷的话没说完,老夫人带笑的声音就从内间传了出来,“这大早上就见喜鹊在窗前叫,我说有什么喜事儿吧!原来是在有贵人到呀!赶紧进来,进来…”
“呵呵呵…。这话您敢说,我可是不敢应呀!我可是怕折寿哟!”孟夫人笑着,疾步走了进去。
钱嬷嬷看着,顿住脚步,交代丫头,“好好伺候着。”
“是,嬷嬷!”
钱嬷嬷交代完又走了出去。走着心里忍不住拿韩氏和孟怜儿做比较。
要说这身份,韩氏是夫人,又是公主。孟连儿是怎么也比不了。可最后呢?除了身份外,韩氏却是没有一样比的了孟怜儿的。
韩氏娘家身份够高,奈何却绝了户,依仗不上呀!孟怜儿娘家虽然没有韩氏的高,可耐不住人家娘家有人,又得哥哥嫂子的看重。这不,嫂子又给她做脸来了。光凭这些,孟怜儿在老夫人面前都比韩氏有面子。
娘家依仗不上,再说这孩子。都是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韩氏的还都是嫡出,有一个女儿还是郡主,然,却是个不成器的,唯一的儿子吧!又残废了。如此,就是越是衬的孟怜儿的两女一子出色了。现在,连儿子马上都要是嫡出的了。
钱嬷嬷想着,都觉得造化弄人。看来,女人这辈子身份什么都是虚的,关键还是得男人喜欢,娘家有人,孩子争气,这才是女人最大的福气!
钱嬷嬷感叹着去办事儿了。屋里,孟夫人周氏跟老夫人两人寒暄过后,老夫人打发了屋里伺候的人,两个人的话题也从蔺逸慎过继嫡子的问题上,转移到了蔺芊墨的身上。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呀!最近我都不敢出门,我一门那些个夫人都向我打听,问我蔺芊墨的事,问我这关于真的假的,什么贞洁的问题。我听了,自然回答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