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海在下面见唐书雁摔了下来,赶忙运起大轻功,想接住她。却见唐书雁扔出子母爪,牢牢地扣住了锁链,又借着子母爪的力道,往上一跃站到了绳索上。老妪见唐书雁这般操作,默默说了句:“原来是唐门的娃娃,这手子母爪倒是用的不错,想来也摔了不少次啊。”
接下来的路程,唐书雁不敢拖大,稳稳当当地走到尽头。柳静海在下面看得心惊胆跳,真想飞上去将人拉下来。见唐书雁已经走下绳索,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将紧握着的手松开,却不料指甲已经将掌心的皮肤戳破。
唐书雁走到岸边的时候,柳静海的小船也刚巧靠岸。柳静海嘱咐艄公稍等些时候,迈出一只脚起身上岸。唐书雁知道自己犯了错,便老老实实地站在岸边,眼观鼻,手贴腰,倒是难得的乖巧。
柳静海走到她面前,也不说什么,只是把她的手掌握住,重重地拍了上去,啪啪几声过后,那白玉般的手掌一下子就变得通红。唐书雁手掌的痛倒没觉得什么,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柳静海指尖的红印,心就紧紧被撺住了。
柳静海拍了好几下,见手掌都红了,才收住了手。他说话的声音带了些沮丧:“书雁,你就不能不这样吓我了。”唐书雁缩了缩脖子:“柳哥哥,我这不是没想到风大么?”
“你啊。”柳静海一边埋怨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瓷瓶,给她红肿的手掌细细地抹上药膏。淡绿的药膏一碰触皮肤倒是带来几丝清凉,唐书雁也没喊疼,只是将没受伤的手轻轻地挽上柳静海的臂膀。
两人安静地在江边看了会儿景色,便坐船回到了孤山集。又过了两日,隐元会便把打探到的消息传了过来,于睿确实去过白帝城,之后便不翼而飞了。
卡卢比一听这话,怒上心头,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拿起两把双刀起身出去。柳浮云赶忙挡住门:“你这样,不光救不了于道长,怕是自己也陷在里面。”柳静海也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那你们说,我们怎么去?就我这夜行功夫,还有人能困住我?”卡卢比不断地挣扎,眼眸中似乎跳跃着火焰。
“卡兄,你的夜行功夫自然是无碍,只是于道长虽然武艺高强,但是纯阳这潜行的功夫怕是不行啊。”唐书雁坐在一边,轻声说道:“不如从长计议为妙。”
“怎么从长计议,等我们从长计议好,于道长早就被逼成亲了。”怒火燃烧的卡卢比什么都听不进去,满心满眼的都要出去。
柳浮云看不下去了,见柳静海已经制住了卡卢比,大步走到他面前,直接往后颈劈了下去,卡卢比应声而倒。柳静海扶住他软下去的身躯,轻轻放在一旁的坐塌上,才对柳浮云说道:“二哥,你也太急躁了。”
“不用这么法子,就算是到了天明,也没办法和他讲清。这男人一遇到女人的事,哪里还有什么理智。”柳浮云自顾自坐了下来,端起一杯冷茶喝了一口。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混入白帝城啊。”
“你说混,哪有这么好进去。”柳浮云也有些着急,直接吼了出来,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冥思苦想起来。
“这白帝城想来进去必然有切口,我们又不懂这些江湖黑话。”柳静海将了解到的信息一一摆出:“一般只有牛车押送珠宝美女才能进去。”
说完,却见到两人睁大着眼睛望着他,柳浮云率先开口:“美女,这倒是好主意。”
“正是。”唐书雁点了点头:“若是能混进牛车队,想来进去就容易多了,不过就算是装作不懂武的美女,就怕这山寨里也会搜身啊。”
柳浮云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许久才说道:“三弟妹,我和三弟这身材,怕是伪装不成。”
这时躺在一旁的卡卢比幽幽转醒,他摸了摸身还有些痛得脖子,倒是理智了不少:“我似乎听到你们说什么美女,可是想出什么法子。”
柳浮云倒是没把这个主意考虑进去,他望着卡卢比笑嘻嘻地说道:“卡弟,不如你扮成一个西域美人,主动送上门去。”
卡卢比想了想,居然点头答应了,倒是大出所料。柳静海有些不同意:“便是卡兄能扮,这山贼土匪均是狡猾之人,怎会轻易上当。况且,便是被抓去了也未必能送去,若是一不小心倒还要打草惊蛇。”
“柳哥哥。”唐书雁一直没说话,在默默地听他们的谈论,这会儿才开口说道:“若是这山贼每隔10日便要向白帝城进贡,总有几个山寨不能劫持到货物。若是送到眼前了,他们欣喜若狂,哪里还会想那么多。只是我们要知道什么时候进贡,哪个寨子还没上供之物?”
“这有何难?”卡卢比朗声说道:“我晚上便去附近那几个金汤寨造访,还怕拿不到消息。”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柳浮云思索了片刻,眼前也只有这个法子可以用。柳静海也只能咬着牙应了,心中却是万般不乐意。
四人驱马向金汤寨的方向而去,等到山寨附近一看,各条道路卡口都站着来回巡逻的山贼。他们将马系在树林中,徒步走到山顶,往下望去,便是依山而建的营寨,隐约可以见到持枪的人在里面巡逻。
“我看我们便在这里等吧,此地正好可以登高望远,若是卡弟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可以及时下去支援。”柳浮云找了块平坦的石头,伸手拍去浮灰便坐了下去。
唐书雁将随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