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借一步说话吗？”
“好好好！借十步都可以！”
当那悦耳的嗓音响起，楚歌早已是缴械投降，心跳乱的一批。
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啊。
“楚歌，别再这样下去了，你会死的。”
他听见他挺拔的高音，听见士兵的呐喊叫好，看见他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只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
明夜已经尽量在控制他自己的情绪了，他不愿露出破绽，也始终迈不过去心中“人伦道义”的坎。
“你关心我？”
激动开心带有磁性的声音在明夜耳边炸开，耳根红了红，面上却依旧荣辱不惊。
“我是怕有人会伤心。”
“谁？你吗？”明夜凑上前，在他耳边嘶鸣，眼尖的发现他的耳根开始红的不像话。
自从觉得有事发生之后，他脑海里回荡的都是他的声音，他的气息，甚至是那天的……吻。
经久不散，越来越难以自拔。
楚歌看他蹙眉陷入沉思的样子，开始趁火打劫，手揽住那柔软的腰肢，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鼻尖游离在他的脖颈，问道那淡淡的檀香，楚歌终是没忍住，含住了他的耳垂。
耳朵上传来温和湿润的气息，一瞬间如电流般传遍了他的四肢，腿软了软，瞬间就瘫在了楚歌怀里，老脸爆红。
“你！放开我！”
明夜做梦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来之前他刚刚慑读了一个梁西百姓的脑海，知道了楚歌干的事情，来不及多想就冲动了。完全忘记了他会因使用法术而身体乏累，根本没有办法推开他。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有本事娘子你自己倒是站起来啊。”
楚歌自是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不过送上门的奶糖，不吃，舔一舔总可以吧？
“住口！朗朗乾坤！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噗，明夜，怎么办……”
他用另一只手卷起明夜的发尾，缠绵悱恻着，气息吐在脖颈，明夜又软了几分。
“什么怎么办！快放开我！”
楚歌蓦然笑了，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露出一排银牙，脸颊的梨涡浅现，让人移不开眼。
再回过神后，明夜发现自己早已被抱上了床，神情大乱，可身体一点也不配合，用不上劲。
“别乱动，我不是放开你了吗？”
明夜心跳如鼓，气愤的把头别到一旁，手心冒出丝丝薄汗，紧张的要命。
他三千青丝散落在床沿，青衫隐开，细腻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美的不可方物。
“娘子，你为何不理我？”
明夜耳根又开始泛红：“荒唐！”
“娘子，我都怀疑你是从哪个山洞走出来的啊？满口仁义道德废话连篇，你不会连断袖是什么也不知道吧？”
明夜咳嗽了一声，他当然不知道，更不会承认他不知道。
楚歌爱紧了他的小模样，自从确定自己心意之后，更是越发大胆。蜻蜓点水般印在他唇角一吻，压抑出的嘶哑声音：
“明夜，你逃不走的。”
“你！”他惊恐又恼怒的表情落在了楚歌眼里，只是他眼底的那丝无奈却无人捕捉。
楚歌给明夜脱下外衣鞋子，盖上被子，全程再无不礼，只是坐在床边，沉思了一会。
“为夫没了双亲，又失去妹妹，曾经犯下过糊涂事更是多，如今还发现自己是个断袖，娘子不会嫌弃我吧？”
他开始打同情牌了。
虽不懂断袖是何意，但他眼底的悲伤太过浓厚，明夜不敢戳他伤疤，张了几次口，愣是没说出话。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你也觉得我不靠谱吧？我fēng_liú成性，犯下的烂桃花一朵又一朵……”
不……不是这样的……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是真心的，我一想到你以后会和我分离我就难受，是真的难受，就是……就是那种……从心口弥漫到四肢的感觉。”
“是我错了，我以前不懂事犯下那么多错，让你为我操心，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明夜，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也好……”
声音越来越哽咽，听他吸了吸鼻子，整个人弥漫在无尽的悲痛，没有了以往调笑的音弦，更没有了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侧目看见他微红布满血丝的眼眶，心被紧紧拧在了一起，抬手覆上了他的脸庞，又瞬间跌进了他眼底小心翼翼和全部温柔。
他……到底该怎么办……
“天色已晚，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果真又是如此……
楚歌再抬眸时，所有情绪消散不见，扬起他标志性的微笑，暗哑道：“好。”
那微笑有点刻意，甚至是虚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