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朦胧的帷幔后少女悠悠睁开眼,动了动,过了一会慢慢坐起来,唤外头的丫环侍候起床。

更衣钗发后,池晚莺开始用饭,看着桌上的蔬食菜肴,持筷的手顿了顿,没有一丝下筷的。

萧儿见了询问道:“可是这些饭菜不和口味?奴婢叫厨房换了吧。”

“不用了。”日日都是这些东西,换掉也是一样。

勉强夹了些青菜就着饭吃,池晚莺扒了几口就说吃饱了。

“小姐!我听说我听说”门外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环。

“不急,喘口气再说。”池晚莺无奈的说。

小丫环深呼吸了一下开口道:“三少爷今日一早就被老爷带去练兵场了。”

池晚莺听后眉头一皱,练兵场是训练士兵的地方,惟闻一个读书人只会轻功和一些三脚猫的招式,爹爹这是要罚他啊。

“爹爹可在府中?”

“不在,一早出去便没回来。”小丫环答道。

池晚莺着急的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又气愤爹爹骗她,又担忧惟闻会不会受伤。

她顿了顿,咬着下唇走出去。

“小姐您要去哪啊?”萧儿跟上她问。

“等惟闻。”

池晚莺蹙眉走到府门口,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总得让惟闻回来吃东西吧,她就在门口等着。

站了一会她腿麻了,索性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等。

门口的侍卫没见过她,见她容颜姣好衣着华贵,又是从府内出来的,有了几分猜想便没管。

又过了一会见她没要走的意思,直接在石阶上坐下,他们一脸莫名,这二小姐在干什么。

等到天色漆黑一片也未见人回来,池晚莺憋着一口气继续坐着。

“小姐,咱们回去等吧。”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天气不似白日里那样燥热。

“不用。”

萧儿无奈,这也不知要等到何时,小姐要是着凉了又得病一场。

“要不奴婢替小姐在这等着,三少爷一回来奴婢就带着他去找您?”

“不用,我自己等。”池晚莺将下巴抵到膝盖上闷声说。

萧儿叹了口气站在她身旁陪她等着。

晚间的风有些凉,池府门口是来来往往的马车与偶然经过的路人。

过了一个时辰,池晚莺坐着意识已经朦胧了,眼皮撑不住就要睡过去,耳边仿佛传来车轮转动的声音,心里有预感似的睁开眼。

豪华的马车停在池府门口,池晚莺嘴角上扬,赶紧站起来,萧儿忙扶着她。

小厮朝马车里道一声到了后,车帘子被人掀起来,惟闻低着头下了马车后才发现府门口站了个人。

“姐你为何在这?”池惟闻边向她走过去一边疑惑的问。

池晚莺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啊?”

池惟闻嘶的一声将手抽出来,“就就一点小伤而已。”

池晚莺眸子泛起了雾气,“走,我给你上药。”

池惟闻看见她的表情瞬间无措,跟在她旁边说:“姐你哭什么啊,真的不疼。”

“要不是我任性让你带我出去,爹就不会罚你了。”

池惟闻轻松一笑,看着她认真的说:“可是我姐姐想出去玩啊,我怎样都会满足她的。”说完顺手摸了摸到他肩的池晚莺的脑袋。

池晚莺嫌弃的往后退了点,到底没躲开,轻哼了一声默默往前走。

他们从小到大都顺着她,好的留给她,还会买好吃的给她,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可是她总得嫁人,总得离开他们去嫁一个未见过的男人。

听人说,别家的姑娘到了她这个年纪都已定了亲事有了婚约,而她连听都未听爹娘提起过,不过她也乐得个清闲自在。

胡思乱想间走到了院子,池晚莺拉着他进屋坐下,让萧儿拿来药与包扎的布条。

“哪里有伤?”池晚莺看着坐在她面前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问。

“唔,手臂上。”还有腰上,但池惟闻没说,虽说是自己姐姐,但男女总归是有别的。

池晚莺不再开口,默默的将他手上的衣服往上卷,直到露出一片淤青,她眉头愈深,动作轻柔的为他上药。

池惟闻低头看着她小心的样子,觉得被爹暗地里罚也不算什么了。

想到爹与兄长今日在马车上的谈话,他有些忧愁的开口:“哥要去边关了,可能就在最近动身。”

池晚莺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这么快?哥哥终于要去追求他想要的东西了么。”

似乎想到什么,池晚莺轻笑了一声。

池惟闻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惊讶?哥想要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啊,为了不告诉你。”她神神秘秘一笑。

前去边关也好,如今战事甚少,边关算是无危险的,且边关军营不能有一丝懈怠,正好可以在里面训练一番,为了做他喜欢的事与靠近喜欢的人。

“呦,你与哥还有小秘密了。”池惟闻将头偏向另一边,作不理她的样子。

恰好帮他上好药,她将药放好,见他那副样子不由的好笑,戳他一下说:“有本事问哥哥去,看他不与你切磋一场。”

池家要求孩子自小读书学习,专门请了先生来府里教导,连小时候身体不好的她都不能例外,大了一些,她与池惟闻继续与书为伴,而池惟尧反而不爱这些东西,整天爱玩些兵器什么的,后来父亲拗不过他便让他学了武,连带着池惟闻被他逼着学了一些。

“不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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