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莫名出现一个绑着粉色丝带的少年,端木炎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像一只遇到危险的豹子,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扑上去咬断对方的咽喉!
他后退了一步,全身肌肉紧绷,锋利的剑眉紧紧地皱起来。
林慕白歪头,一脸茫然的看着端木炎,眼神纯真,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双眼睛。
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了一记,外面的城墙破掉一角,温暖的阳光落进黑暗潮湿的心房,一瞬间,春暖花开。
甩了甩头,将这种奇怪的念头扔出去,端木炎抿了抿唇,站在门口思索着。
这个少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房间,是谁胆大包天,竟敢违抗他的命令随意将人放到自己的私人领地!
端木炎攥紧了拳头,冷哼了一声。
这段时间他太温和了,不给这些窜天猴一个教训……呵呵。
走了几步,端木炎脚步一顿,挣扎了一下,回到房间将少年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去处理这件事。
林慕白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神操作,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将绳子重新系上,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好友,直觉告诉他端木炎不会伤害他,没必要这么警惕。
放松下来,身体里的热流重新占据了全部心神,林慕白闷哼一声,才想起来自己被人送过来之前,为了方便,那些人顺便给他喂了那种不入流的药。
部队里面做过专门的训练,这种药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但是架不住这具身体太过虚弱,又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火气旺。
很快,林慕白就在床上软成了一滩面糊糊。
“唔,好热~”甜腻的低吟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仿佛猫咪的尾巴,不小心扫过,让人心痒痒的,只是,无人欣赏。
端木炎铁青着脸,将自作主张的属下们训斥了一通,然后无情的发配到南美洲看管项目,再次回到房间,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不远处,老管家低着头,一脸心虚,他摸了摸鼻子,往墙角站了站,努力缩小存在感。
这件事他也有参与,不然那个少年不会这么轻易地进到端木炎的房间。
只是端木炎看他为端木家辛苦了这么多年,只罚了一个月的工资。
要是把他也发配到南美洲,半路上这条老命就能交代了。
厨房里,张婶儿看着鹌鹑一样瑟缩的众人,摇了摇头,早就劝他们不要自作主张,一个两个的都不听,现在好了,把少爷惹急了,谁都没有好下场!
想到今天送过来的那个小少年,张婶儿叹了一口气,多好的孩子啊,幸好遇到的是自家少爷,不然真要被人糟蹋了!
书房里,端木炎表情复杂,这些年,不乏有人送一些美人讨好他的,清秀的,艳丽的,乖巧的,桀骜不驯的,种类繁多,有男有女,可是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兴趣,甚至看到那些人就厌烦。
本以为就要这样孤独一生了,现在竟然被一个送上门来的小孩儿撩拨了。
这算不算马失前蹄?
小孩儿生的不错,就是瘦了点儿,刚刚一瞥,他甚至看到少年腰上清晰可见的肋骨和道道伤疤,脸色也是蜡黄的,有点营养不良。
端木炎忍不住皱眉,这个年代,就算是他手下混的最差的一批小弟,也没惨成小孩儿这样,就算不能大富大贵,吃饱穿暖绝对不是问题。
小孩儿到这里之前,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按捺下忍不住过去见小孩儿的心,端木炎握着钢笔,脸色更加冷淡。
这时候,属下已经将林慕白的资料整理好,拿了过来,不多,只有两页,大部分还是少年上学期间获得的各种奖项。
属下看到这个资料,十分可惜,这孩子挺可怜的,有那样一个不靠谱的父亲,妈妈也早早的跑路了,留下孩子受苦受难。
本来考上大学了,能摆脱这种悲惨命运,却因为一时心软,被赌棍父亲骗来送给了自家老大做小宠,这辈子差不多毁了。
老大有多冷血,他是知道的,以往被送过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好在身份上没什么问题,不然今晚自作主张的那群人就不是去南美洲,而是直接去阴曹地府跟阎王爷作伴了。
想到这个,属下嘴角微微抽搐,也就那些早年跟着老大的人敢这样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换个人试试,腿都打折了!
他心里些期待,自家老大向来心如止水,那么多人给他送床伴,没一个入得了老大的眼,要是这个少年能够安全脱身,以后小心一点,别再跟他那个父亲有牵扯,凭着对方的本事,顺遂一生不是问题。
端木炎看完了资料,脸黑得像锅底,胳膊上已经冒出了青筋,手中的钢笔已经折断了,他宛如地狱恶鬼,看着十分慑人,周身冒出了森森鬼气,“他父亲呢?”
“啊?”属下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让了让,听清端木炎的问话,愣了一下,不知道问这个做什么,端木炎积威甚久,他也不敢询问,老老实实的回答,“已经走了。”
“把他送到南非去挖矿,什么时候还完了债,什么时候放他走。”端木炎冷冷的说道,他站起身,朝外走去,“再给小孩儿办张卡,把他父亲得来的钱都打上去。”
“是。属下答应下来,他疑惑的目送端木炎出去,在原地站了许久,脚底踩着棉花一样离开了书房。
良久,才反应过来,老大不但没有将少年扔出去,反而让他调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