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来夏邑才几天,别的没学到什么,先学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面对着充满了恶意的挑衅,木玉清把本子一甩就准备站起来理论,却被云衫儿眼疾手快的拉到一旁,“你先忍一忍,这位顾影姿的老爸刚投了一笔巨款,进入了夏邑公司的董事会,这次的选角其实就是她爸进了高层之后提出了的,为了就是名正言顺的给他的女儿开小差!”
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木玉清不要和这位顾大小姐生什么冲突,至于她心心念念想的角色,更是可以放在一边了。
因为在他们这里,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大家不得不顾及着今后还要一起生活,说不定今后顾影姿的展真的蒸蒸日上,还得靠她拉一把,帮帮忙……
衫儿眨了眨眼睛,“所以说,等到试镜的那天,一切都别表现的太出彩了,让顾大小姐出风头就是了,我们还是好好的上我们的课,等着考核通过吧。”
让着她?
让着这个胸大无脑,只知道称口舌之力的人?木玉清何曾受过这样的遭遇,云衫儿的一番话差点气的她捶床板,她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的。
不是妄自菲薄,她这几天行走在夏邑的走廊,名南市的商场街道,她就没看到几个比她气质样貌都出挑的,她好歹也是从小学习惊鸿舞,水腰灵动,身段婀娜,再加上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她都不用练习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这批自命不凡的小姐们都“杀”出局。
好不容易她要爬到更高一层,方便自己尽早有能力寻找徐怀瑾了,现在让她让让这位顾影姿?凭什么?
“衫儿,别担心,到时候你只管看一场好戏就是,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看好戏……”
喃喃自语着这三个字,云衫儿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木玉清到底要做什么,难道她要和顾影姿宣战吗?这可不是明智之举,而木玉清没有给她劝解的机会,她摔下这句话后,也去洗漱了。
她本来就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是因为她来到这里这么些天,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真的是一直很不错,才愿意和她多说两句,但是今后应该怎么走怎么做,就都要靠她自己了。
顾影姿偷偷的透过杂志看木玉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明明前期的时候都默默无闻的,好像所有的成绩都徘徊在被淘汰的边缘,忽然一夜之间什么都好转了起来。
除了她的脚踝还有些伤,没有参加最近的舞蹈课,但是其他的成绩她都像是坐了火箭一样的迅猛进步。
如今听说她也想要跟她争一争这个剧组直通车的位置,不禁让顾影姿恐慌。不行!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时候,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了她的计划。
她见木玉清掀开被子躺下,又屏息等着她的呼吸渐渐均匀,蹑手蹑脚的下了地……
梳妆盒的最底下有一个暗格,里面装的都是细小尖锐的图钉,这些“暗器”已经将许多与顾影姿有宿怨的对手送出了夏邑娱乐的大门。
今天,轮到木玉清了。
闭眼假寐的木玉清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假装睡的安稳又香甜,其实警醒的很,在深宫生活的经验告诉她,有的时候隐忍不是为了今后报复积蓄力量。
身后细细碎碎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木玉清特地多隔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起身。
名南市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月光明亮,无遮无挡,借着清寒的亮光,几枚图钉在木玉清的皮鞋里反射着寒冷的光。
人心叵测啊,原来在这个一夫一妻制度的现今社会,也仍然免不了人与人之间的陷害和抗争,木玉清只是短暂的感慨,微微叹了口气后,蹑手蹑脚的下地,须臾后,又眼角含笑,轻盈的躺回到床上……
这一夜木玉清睡的格外的香甜,睡眠也显得格外的珍贵,因为她知道,明天早上吵醒自己的,一定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消息。
啊——
清晨,所有的人都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昨日还顾盼生姿的顾影姿如今正表情痛苦不堪的坐在地上捂着脚底哀嚎不断。
身边的人围的越来越多,但是没有人敢去扶她起来,气的顾影姿咬牙切齿的带着哭音喊叫道,“都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告诉领队老师,找医生啊!”
人群三三两两的离去,只剩下三两个平时就和顾影姿交好的女孩子慌手慌脚的去找纱布纸巾。
只有木玉清,和平时一样,有条不紊的化妆,换衣服,既不表示关心,也不得意忘形。
顾影姿心里明镜儿似的,但是偏偏身边有别人,没办法当时就作出来,一直隐忍着,等到木玉清收拾好了自己,从她的床边路过的时候,她才暗暗的咒骂了一句。
“贱人,你竟然敢暗算我。”
多么熟悉的场景,木玉清哪里会惧怕这三言两语的威胁,她反倒笑嘻嘻的凑过去,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颤抖的小腿,“这叫什么你知道么?以子之道,还施彼身,这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要是想要暗算害人的话,起码做的滴水不漏一点,这么低级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来么?”
领队叫来了医生,他们知道这位顾小姐的身份,所以一分钟都没有怠慢,见人多了起来,木玉清也不准备多纠缠,起身边走。
“木玉清,算你狠,你给我等着瞧。”
“遵命。”她迅答道,“不过顾大小姐,你可要先好好的处理好这针扎脚底的伤,要是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