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后面的某一场戏,徐怀瑾说错了台词,剧本上说的是,朕的江山,朕的黎民百姓,一分一厘都不能相让。
却被他说成了,“夏邑的天,要变了……”
只有韩灵筠和木玉清知道,此夏邑非彼夏邑,但是剧组其他的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公司怎么了?天要变了?难不成是星辰娱乐的人有什么动作?在背后操纵着什么?
因为徐怀瑾是星辰娱乐的人,这句无意之中说错的台词,竟然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他们坚信,着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是星辰要针对夏邑有什么动作了。
这几年来,两边也没少争个高下,但是都是夏邑娱乐赢了,渐渐的,胜利堆积成了名南市的第一娱乐公司。
但是这一次,似乎不那么简单了吧……
‘罪魁祸’徐怀瑾在韩灵筠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他对她讲了那个可怕的梦境,每一个细节和前因后果都说的事无巨细,让韩灵筠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看来我猜得是真的。”韩灵筠将手机的百科调到穆帝的那一页,“上面只写了因旧伤复,常年劳累,导致英年早逝,将皇位传给了怀帝的十九弟后驾崩,然而……”
然而怎么可能就这么和平的禅位呢?
不是说穆里贪婪,把握着皇位不肯放松,而是平平无奇的十九弟,她在宫中生活多年,都没有记得他的样子,实在是太平常的一个人了。
这么平庸的人,想要夺得皇位,除了动政变造反之外,还真没有办法。
“那个时候,十九弟还小呢,在重大的节日见了几次,都是奶娘带着,左不过五六岁的样子,难道是人心叵测,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的小人谄媚,他……杀了穆里?”
不会!
徐怀瑾摇头,“穆里虽然善良,但是绝不稚嫩,他不可能杀得了他的,我今天一定要想办法见谢先生一面,不然的话我一定还会做噩梦的。”
两个人正在交谈的时候,木玉清赶过来了,显然是刚刚他说错的台词,也引起了她的异样。
“怀瑾,你是不是找到了回夏邑的方法?”她满心想的都是那个以她为尊的地方,“你说的天变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穆里变了?不愿意把皇位还给你了吗?”
面前小家子气的女孩让他有些厌恶,和韩灵筠根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也怪不得灵筠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怎么有可比性呢?
他现在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索性问她一个问题,“你那么想回夏邑,是为什么?这里你不喜欢?”
当然不喜欢!木玉清想都没想,否定的答案就出来了,“在这里我要一个人做东西吃,一个人洗衣服,怀瑾,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都被凉水弄的粗糙了。”
她低头抚弄着自己的芊芊玉手,“这里真的太不好了,什么阶级的人都可以一起吃饭,还有对我大呼小叫的,我还要干着我们那个时候最不受尊重的工作,这不就是戏子吗!你要是有办法回到夏邑就带我回去好不好。”
韩灵筠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出于尊重,她没有在她与徐怀瑾说话的时候插嘴,但是不代表她认同。
什么等级,什么制度,她虽然同样是夏邑朝的人穿过来的,但是她打心眼里觉得那个时代最不让她喜欢的就是尊卑分明。
一个人,从谁的肚子里出生,是他本人不能决定的,难道就因为这么一件天生带来的事,就要用一辈子的代价来偿还么?
她觉得不合理。
不出意外的,木玉清的言论越听越让他厌恶,徐怀瑾本来心里就一肚子无名火,再加上木玉清这么一搅合,根本压抑不住。
“够了!”一声呵斥引来了剧组其他人的注意,而徐怀瑾这一次并不打算给她留什么面子,“你不是一直缠着我问我,你哪里不如灵筠,为什么我的眼里永远看不到你的好么?我今天就告诉你——”
“你刚刚说的话就证明,你就是一个自私到只考虑自己的女人,你以为你很尊贵?你以为你就应该踩着别人,因为你的脚下不能沾染污泥?谁给你的自信?谁告诉你你的身份贵重?你有什么权利不工作就享受?”
一连串的问号砸的木玉清有些蒙,她的嘴巴长了张,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徐怀瑾此时说了一句,“要是给我个机会回到过去,我第一件事就要宣布,全民平等,取消贵族与贱民!像现在这样,谁有能力谁来管理国家,谁的意见有建设性就采取谁的意见,家里有钱没钱,有没有权势有什么关系,你这么在乎这些事,只能证明一点,你本身就是个没有能力的草包,靠自己没能力吃的起饭的废人。”
斯——
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不知道这个新人小演员哪里得罪了徐大少爷,但是这顿指责说的极重,甚至可以说,一点都没考虑,对面是个姑娘能否承受。
不过……听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好像这个木姑娘之前追求过徐怀瑾吗?还是现在一直在念念不忘?
啧啧。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徐怀瑾的一番话,让很多听者走了心,在这个圈子里,和木玉清一样的人不在少数,也可以说,在这个社会这种人也不在少数。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想要找富二代保养的小姑娘了。
木玉清的嘴唇翁动,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完全消化了徐怀瑾的话。
他是对她产生了一种**裸的嫌弃啊,这让她很是伤心,本来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