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何况是她。
除了了解自己的生命,她什么都做不了,但是现在看来,他连了结了生命的机会都不给她。
难道今后她就要像是一区没有灵魂的腐肉在后宫之中熬日子了吗?谦贵人的眼泪莹莹而落,她过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嫌弃这蒹葭宫一点都没有温度,和冷宫没有分别。
殊不知,现在的蒹葭宫,才是冷宫啊!
“王爷,大臣们都已经到了轩武门了。”
下人来禀报,“我们的人已经到了一半,另一半或许是路上耽搁了,还没有到皇城。”
“一半就够了。”他自信的说,“对付那一帮只会说嘴的大臣,用不了那么多人,更何况,我们已经将异类铲除的差不多了,今天不出我所料,反对的声音不会有那么大了,说不定,这一半的人都用不到。”
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徐怀念就信心满满的上朝去了,穆里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徐怀念的自负,使得他的大军一路畅通无阻,也使得他的计划距离成功,更简单了一步。
阿尔斯派出的细作回禀徐怀念的行踪,西域的士兵没有那么玲珑的心思,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在意穆里在侧。
“回禀陛下,大王,昨夜五王在蒹葭行宫留宿,一夜未出,直到早朝时分,才从行宫出来。”
“蠢货!也不看看情形再回禀!还不退下!”
喝止的时候已经晚了,该听的,不该听的,穆里统统都听到了。
皇后的死已经让他无比的自责,如今另一位后妃也避免不了的落入魔抓。
他……本应该带了兵就优先解救她的。
本应明媒活泼的女子,被他的一念之差带入宫闱,却又不能保全她,是他错了。
谦贵人,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心怀叵测的徐怀念,在行宫留宿一晚,做了什么,不言而喻,阿尔斯紧张的看着他的背部肌肉在抽搐,应该是愤怒牵动了旧伤,刚想出言劝解,不想穆里先声夺人。
“我誓,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见他如此,并没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阿尔斯便没有多话,只是将手中的宝剑抽出来,递到他的手中。
“这宝剑在我们西域,就相当于你们中原的虎符,宝剑在谁的手里,号施令,莫敢不从。”他将宝剑双手奉送,“公主的母国,就是我的母国,陛下,请兵吧,西域的将士们都听你的号令。”
阿尔斯这么说道。
金光粼粼的铠甲,泛着些微的杀意,他将宝剑高高的举过头顶,多余的话他也不需要多说,指化为一句话。
“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不为了他的皇位,不为了他的权利地位,徐怀念如果是一个如徐怀瑾一般勤勉的人,他可以放心的闭上双眼。
但是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狭隘的小人,他绝对不能把整个夏邑交给她的手中。
“杀,杀,杀!”
彼时,夏邑都城内一片鼓乐祥和之气,徐怀念胜券在握,上朝的台阶很远,他走了这么多年,但是他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觉得这条路这么的远。
距离他的胜利,距离他的皇位。
“上朝。”
太监的拂手落下,大臣们便开始了又一轮的争论,皇位一天不定,争斗便一天不宁,他们各执一词,谁都不肯退让。
徐怀念就是在这个时候,昂挺胸的走到龙椅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