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吃完一只胖蛋卷还想再吃另一只。

顾工把装饭的海碗都添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胡先知口水不知咽了多少回了,肚子雷鸣般地叫唤着,他用一双饥饿得冒光的眼沉默地盯着顾工。

这边饿的饿死,那边却吃上了那么好的食物。

尤其顾工吃完还擦了擦嘴,砸吧地回味着刚才的爆浆蛋包饭的滋味。

胡先知说:“为啥那家人给老师东西吃?”

顾工没搭理他。

胡先知又问:“老师您给了他们钱?”

他长叹了口气,从草堆里摩挲着翻出了一张大团结。

“这是吴庸来看我的时候,特意给我的。不知道能不能让那知青也给我吃几顿饭?”

顾工吃饱饭心情还算不错,总算肯“大发慈悲”地开口跟胡先知说话了。

他像是闲聊地问:“吴庸咋没坐牢也没跟你一块住牛棚?”。

胡先知说:“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急功近利,他就像老师您。”

“别看鹤山竣工了,他工程里的其他山头才刚刚开始动工呢!以前咱三个笑他蠢,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像他那样踏踏实实做事才是道理。”

顾工淡淡地道:“你小师弟提醒我,让我小心吴庸。”

胡先知愣住了,像是完全没有想到小师弟孙翔会跟老师说这番话。

疑虑、鄙夷、震惊的情绪浮在脸上,他努力地屏除了心里的怀疑,说:“我不觉得吴庸有啥,孙翔临到这种关头了还说这种话,才让人怀疑。”

“出了事之后,咱四个关在小屋子里被公安反复审问了几天几夜,精神紧张的情况下,啥该说的都说了。啥可疑的也都澄清了,孙翔那家伙蔫坏,都这种时候了还离间咱们的感情!”

他忿忿地道:“他是临到头了还想给自己拉个垫背进去!”

顾怀瑾全程直勾勾地盯着胡先知,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躺在草堆里呼呼地睡觉了。

……

贺松柏回屋刚脱下衣服准备睡觉,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他赶紧兜上了自个儿的衣服,似浑然不在意地问:“咋了?”

实则浑身的肌肉已经紧绷了起来,隐隐地弓起身来,他的双目幽深黑亮,沉得像黑乎乎的燃油,一点火星就能噌得烧起来。

赵兰香把蛋包饭放在桌上,“来给你加一顿饭。”

“你中午没好好吃,趁现在多吃点。”

她摸着趴在床上准备睡觉的男人,微凉的手指划过了他的肩头。她掀开看了看,那里通红地微微发肿。

赵兰香说:“疼不疼?”

贺松柏忍耐地哼了一声。

疼是不疼的,就是有点发酸,睡一觉就好了。但这女人放手下来乱摸一通,那冰凉的指头落在他的肩头上,他感觉从肩酸到了腰窝子,弄得他浑身燥得疼。

赵兰香看着他额边流下的汗,掏出了手帕给他擦了擦。

“起来吃饭吧,消化消化等会再睡。”

“你还敢说自己胖了,轻飘飘的我都还载得动、啊——”

赵兰香低呼了一声,冷不丁地被他扯了下来,薄薄的被子裹住了她的身躯。

男人的呼吸紊乱又粗重,他急促又羞愧地道:“你不是让我留着力气……那啥你吗?”

“我现在就想亲,还给吗?”

他黑乎乎的眼里带着恳求和侵略,几乎能拧出水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这个甜得发腻的女人,她那柔软温热的唇仿佛带着仙气似的,他吸一吸接下来的几天浑身都有劲。

男人滚烫的体温像是热爆了一样地贴在赵兰香冰凉的肌肤上,微不可见地蹭了蹭。

赵兰香摸着她这可爱又急得像毛头小子的男人,牵引着他趴下来亲她,使劲地亲。他急迫又粗重的吻,无不想她传递了渴望,克制而又渴望。

亲得她嘴巴都疼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好的,一点都没被他碰乱。他得到了满足,翻过身去像是卸掉了浑身的劲儿似的,脑袋趴在枕头上喘着气儿。

可爱得跟小奶狗似的。

赵兰香爬了起来,怜惜地他肿起来的肩头,唇瓣濡湿又温凉,亲遍了他紧张得僵硬起来的肩。

“答应我,以后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吗?”

“它以后是我的。”

赵兰香点了点他的胸膛,认真地道。

贺松柏只觉得妈的,这女人是不是想死,在他床上还说这种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平生君:你啥时候能吃上肉,我都替你着急

柏哥:我要爱惜我的香香咧!

(咧嘴憨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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