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病好了,我一定让她跟爷爷好好认错。”

老爷子叹了口气:“厉家人都身处高位,虽然现在表面上一派风平浪静,但是厉成,这几年厉家太过顺风顺水了,可时运不会永远眷顾谁,你我应该都明白,伴君如伴虎,厉家人虽有天大的本事,有天大的功劳,可就像这棋子,一旦落错一颗,那对厉家来说都是致命的。我知道,千玦这回是好心,她想多做些善事给大家祈福积德,我罚她不是说这件事不对,而是希望她能记住,像这样需要以厉家少夫人名号去做的事情,她得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如果等出了什么乱子大家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岂不为时已晚?”

“是,请爷爷放心,这些话等千玦醒了我一定转告她。”

依旧看着窗外,老爷子头也回的冲厉成一边摆手示意他退出去,一边说道:“我让管家准备了几味上好的驱寒中药,你拿回去给她煎着喝了,不够再问我拿。”

“谢谢爷爷。”

走出老爷子的庭院,厉成深吸了一口气,他今儿其实是来看看老爷子究竟消气没,想起昨晚老爷子的脸色,就算是作为商业之王的厉成也忍不住胆寒,那是从万人骨上趟出一条路的眼神,厉成惊了惊,他在想,他这不安分的小妻子究竟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竟将老爷子气成这样。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千玦还没醒,厉成将手里的药拿给了底下伺候的人,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小女人。

昨晚他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跟宋千玦说句话她便全身又僵又冷的晕在了自己怀里,他抱她起来的时候,她的腿都是没法动的,连睫毛和眉上都是森森的寒霜,等抱回来好不容易折腾完了人却又发起了高烧,于是厉成只好一整夜都将宋千玦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温度一直暖着她迟迟缓不过来的体温。

一直到下午邻近晚上,从昨晚回来就没睁过眼的宋千玦终于悠悠转醒,她嘶哑着嗓子说了一个渴字。

厉成久未休息,这会正闭上眼不到十分钟,本来已经有轻微的鼻息声,却在听到宋千玦声音的刹那睁开了眼。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因为没休息好含了些喑哑,柔声问道:“还难受吗?”

宋千玦点点头。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处,看着厉成微微冒着血丝的眼,一股愧疚感和心疼瞬间在宋千玦心里翻腾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又说了一遍渴。

将人从床上扶起来,厉成拿过一旁的水杯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喂给怀里的女人,直到一杯水见了底。

“还渴吗?”

喝了水缓和许多的宋千玦摇摇头:“不渴了。”

放过水杯,厉成又伸手探了下宋千玦的额头,然后嘟囔了一句:“还是有点烫。”

宋千玦趁机抓过厉成的手,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她现在烧得慌,厉成皮肤透着丝凉意,正好给她降温。

任由小女人抓着自己的手,厉成将方才因为喝水而折下去的被子往上拢了拢,然后再不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静默下来。

宋千玦知道,厉成该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若不然他昨天也不会赶回来。

本以为厉成会问自己很多事,没想到厉成却除了关心她其他一概不提,是不提还是想等她好了再说呢?宋千玦猜应该是后者,但她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大事了,与其忐忑不安的等厉成问她,倒不如她先说了。

想到这,宋千玦咬了咬牙,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气爷爷的,我也不知道我做这件事爷爷会这么生气。”

片刻,厉成问她:“如果你提前知道爷爷会因为这件事如此生气,你还会做吗?”

顿了顿,宋千玦吐出一个字:“会。”

转而她却继续说道:“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要做,但我会换个办法,让爷爷不这么生气的办法,你不知道,我和那些摄影师去拍素材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孩子,他们真的生活的一点都不好,可怜又可敬,我真的很想帮他们。”

闻言,厉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出来,他对宋千玦这种行为并不表示认同。

不打算和宋千玦继续讨论孩子们的话题,厉成口锋一转提前了老爷子,他问宋千玦:“既然重来一次你会换个不让爷爷生气的办法,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肯跟爷爷服软呢?你明知道只要你承认自己错了,爷爷那么疼你,他根本就不会罚你。”

“这不一样,爷爷罚我是因为他觉得我这件事做错了,而不是方法不对,这是原则问题,我不会认错的。”

宋千玦神色坚定,眸子里透着一股子倔强劲儿,厉成看着这样的她忽而扯出一丝笑意,抬手顺着宋千玦的眉弓眼眶轻轻往下滑,想将她的眼皮合上,可没想到手一松开,对方又立即睁眼,对着他说道:“我现在不想睡。”

“真不想睡?”

“真不想睡。”

“那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骗过我吗?”

听了这句话,宋千玦一惊,她微微侧仰着去看厉成,因为心虚竟一时语塞。

将宋千玦的反应放在眼里,厉成佯装不知,又问了一遍:“骗过我吗?”

半晌,宋千玦点了点头。

看到宋千玦的动作,厉成的眉头缓了缓,等着小女人的下文。

可当他听到宋千玦接下来的话时,再次拧起了眉头。

只见宋千玦冲他扬起一个笑来:“你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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