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箩原本想连夜赶去须弥山,但他到底是累及了,好在伺候的人早已准备了汤沐,他刚回府便直奔浴池而去。

新箩大人的ròu_tǐ精壮白皙,修长俊美,在满飘着香药材的浴池里,新箩一只手搭在岸边,没几分钟就这么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贴身的小厮觉得自家主子在浴池泡太久了颠颠地跑进来关心才发现国师大人累得在浴池睡着了。

这一觉新箩睡得极其沉,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汀雪来信说女王有要醒来的迹象,于是新箩收拾一番后启程赶往了须弥山。

须弥山的山脚下。

新箩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上去看望林木女王,谁知汀雪却同他附耳道:“大人,我有要事禀告,这边请。”

亭子里。

屏退随身的侍从,新箩看向眉间隐约发愁的汀雪问道:“护法,到底什么事?”

闻言,汀雪一五一十的将那日出现的宋珮茵及她带着的两个陌生男人告诉了新箩。

新箩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汀雪说有个跟女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难不成那女人又回来了?还带着两个男人......她不是好不容易才回去的么?现在又自己送上门来,到底想搞什么?

“人现在在哪?”

“我把他们关在暗牢了。”

“这件事不要声张,带我去看看人。”

“是。”

暗牢里。

距离三人被关进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天,好在这些人并不拿他们当真正的犯人对待,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不出暗牢,怎么着都行,宋珮茵猜测,这大概是她那曾经的部下大护法汀雪特意吩咐的。

这么一想,宋珮茵心里不仅不郁闷,还挺高兴,她了解汀雪,这个忠心的部下对女王的一切都铭记在心,那天在山门的时候,她是故意露出了自己从前的小习惯,借此降低汀雪的防备心,也算是给她透露些信息,让她不至于知道真相的时候太过惊异,毕竟是她最喜欢的部下。

宋珮茵原本还担心如果汀雪过来她要怎么跟她解释,结果一连几天,汀雪连面都没露,这人不来,宋珮茵也落得自在,她可以等,她相信,十天之内,新箩一定会来见她。

今儿外面的天气似乎很好,宋珮茵听到了竹林里的鸟啾声,正在她算着日子的时候,外面有了动静,不一会儿暗牢的门被打开了。

“你们先下去吧。”

“是。”

“汀雪,你也到外面等我。”

“是,大人。”

外间隐约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模糊,但却足够让宋珮茵听清楚,熟悉的男声很好听。

新箩让人来将宋珮茵带出去的时候,季君珣紧张的拦住了宋珮茵,看着她问道:“这些人带走你做什么?”

宋珮茵笑了笑,踮起脚尖捧着季君珣的脸吻了吻他的唇,安抚着季君珣自从来了零域就惴惴不安的心:“没事的,他们不会把我怎样,我现在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国师新箩大人,我猜,他一定有很多事想问我,正好我也借这个机会跟他说明来意,看看能不能帮厉先生把他的老婆讨回来。”

“国师新箩?就是那个当初将你弄到这里的人?”

宋珮茵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啦,别担心啦,我没事的,等我回来咱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季君珣目送着宋珮茵离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里的一切对于宋珮茵来说都是回忆与过往,对他来说却是缺失在宋珮茵生命中的时光,好像白白地就隔空了这许多年,导致他现在仍旧会害怕,怕宋珮茵再次离开他。

当然了,自来到零域后,最着急的人还是厉成,这么些天了,他连宋千玦的面都没见着,他想起宋珮茵说过的话,说那个新箩的国师会洗去宋千玦的记忆,他很担心,担心宋千玦是否真的已经将他忘记了。

竹林的花厅里。

新箩坐在宋珮茵的对面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随即无甚表情的给宋珮茵倒了杯茶:“当初费尽心思的想要回去,好不容易如愿了,今儿个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是念着做女王时的好,后悔了?”

宋珮茵瘪瘪嘴,并不理会新箩捎带讽刺的话语,反问道:“国师大人难道不应该先说说你什么情况吗?怎么我才回去不过几个月,零域就变得如此乌烟瘴气,还被兽王将人族差点肆虐一光?”

说到此事,新箩眉宇间对宋珮茵忽然造访而生出来的些许莫名其妙的不快消散了下去,他抬起眼皮似怒非怒的瞪了一眼宋珮茵:“这都不拜你所赐吗?”

宋珮茵被新箩语气里的埋怨之意弄得懵了:“这话说的,关我什么事?”

新箩极为不满地冷哼一声,随后便将宋千玦跟他来到零域后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宋珮茵,将宋千玦是如何想办法逃出须弥山,还义正言辞的说什么自己不过是个凡人,守护天下生灵这种事她做不来以及后面发生的一切......

半晌后,宋珮茵沉默了,她没想到宋千玦会因为不愿意洗去记忆成为林木女王而逃出须弥山,还是在无虚崖封印快要破裂的时刻,当然,宋珮茵觉得这件事也不全怪宋千玦,毕竟是新箩一上来就提出要洗去人家的记忆,连无虚崖的事情提都没提,但,宋珮茵猜测,就算宋千玦知道了无虚崖的事,她大概也还是不会让新箩洗去记忆。

除去一开始说起整件事颇为恼火外,到了后面新箩也就不生气了,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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