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宋千玦想,其实这样也很好,她该高兴才是,厉成是她爱的人,红豆是她的儿子,她希望他们幸福,比谁都幸福。
纳兰静渊在宋千玦还未醒过赖时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听到宋千玦在梦里哭着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听上去伤心的很,等他凑近一看,果然,还哭了。
纳兰静渊不敢叫醒宋千玦,他悄悄退回去坐回了原地,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到底谁叫厉成?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林木女王伤心成这样?这人跟女王是他想的那种关系吗?女王也可以爱人吗?
纳兰静渊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片刻后,宋千玦醒了过来。
纳兰静渊并没有立马凑上去,等过了片刻,他才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跟对面望着远处发呆的宋千玦说了声:“殿下,你醒了?除了肩上,还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纳兰静渊原本没指望刚醒过来的宋千玦会回答他,谁曾想宋千玦竟顺着他的问话轻轻开口说道:“我心里不舒服,又酸又疼,比肩上的伤还要痛。”
比肩伤还要痛?
这下,纳兰静渊沉默了。
虽然他一向胆小怕事,懂得不多,经历的也不多,但他却仍旧觉得宋千玦的心大概是真的很痛,肩伤已经够可怕了,心却比肩伤还要厉害。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叫厉成的男子吗?女王这么喜欢他?也不知那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被女王看上,还如此痴心痴情,为他在梦里都哭成这个模样。
两个人一时无话,本就安静的山洞变得更加安静起来,半晌后,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的宋千玦在意识到自己刚才跟纳兰静渊说了什么之后,她有些不自然的将头扭到了另一边,然后用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还是纳兰静渊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他上前单膝跪在地上,微微俯下身子问宋千玦:“殿下,你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先吃点东西?对了,我在竹筒里煮了溪水,你渴不渴?”
宋千玦看了眼纳兰静渊:“你先扶我起来。”
睡着的时候还不觉得饿,这下醒过来自然是感受到了,宋千玦也不客气废话,她从纳兰静渊手里接过竹筒喝水的时候发现纳兰静渊一双原本细嫩漂亮的手上居然全是伤痕,多数都是擦伤,还有些别的细碎的小伤口。
等解决了口腹之欲,宋千玦总算恢复了些精神和力气,肩上的伤虽然还痛着,却比她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好多了,隐隐间还能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
难道这些都是纳兰静渊做的?
抱着疑问,宋千玦靠在干茅草堆成的软枕上有些狐疑地盯着纳兰静渊,问道:“我肩上的伤是你帮我处理的?”
纳兰静渊一听,以为宋千玦要追究他的不敬之罪,于是一张小脸立马垮了下去,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三分害怕:“请殿...殿下恕罪,当时殿下伤得太重了,我如果不处理的话,殿下很有可能会......”
剩下的话纳兰静渊没说完,要说出来那可是大罪,林木女王的存在对人族和万木族来说,那可是天神一样的人物,岂能让他们随意碰触?
见纳兰静渊一副害怕的模样,宋千玦心知这小子不定又想什么呢,于是她轻咳一声:“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做这些的?你认得草药,还会包扎,还有这堆火,你不是没带打火石吗?怎么生起来的?啧啧啧,真厉害呵,和你认识这两天,我以为你除了哭就只会哭呢。”
没想到宋千玦会夸自己,纳兰静渊显然有些开心,毕竟还是孩子,他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宫中教我功课的师父是个很厉害的夫子,虽然我不喜欢他教的那些东西,但他的医术我却是欣赏的,夫子见我对行医感兴趣,便偷偷背着皇爷爷教过我几回,他还带我到山上去采过草药呢。”
“所以,这些本事都是你从夫子那学的?”
纳兰静渊点点头,嗯了一声:“其实夫子还教了我好多东西,不过我天生愚笨,又胆小怕事,老是记不住,这识别打火石的办法还是先生带我去采草药的时候硬逼着我练出来的,不过我还是没学会如何生火,所以才弄伤了自己的手,不过,所幸我总算将火生起来了,殿下你知道吗?这可是我第一次生火成功,夫子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也很开心的。”
纳兰静渊的一双桃花眼本就漂亮,提起夫子的时候那双眸子愈发变得熠熠生辉起来,明亮照人,很是惹人喜欢,像一汪清泉,又像最纯真的孩童。
等纳兰静渊说完后,宋千玦对这小子的印象总算好转了些,说真的,在这之前,她是真的以为这小怂包只会哭来着,没想到,在关键时候,还挺厉害。
虽然不知道纳兰静渊跟他的夫子到底学到了多少医术,但宋千玦肩上的伤一日好过一日,因着两人完全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所以两人也并没有要离去的打算,他们准备等勘察好周围的环境后再行动也不迟。
宋千玦和纳兰静渊经历生死的这几天,于他们二人来说自然是惊险无比,但对于新箩和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