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听起来多么像话,顾南哲则像英雄一样将她护在怀中,夏沫依然吓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性使然让自己和顾南哲遇上这样的劫难。
船只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往回靠拢,反而随着海浪追逐漂浮得越来越远越来越颠簸。
……
波涛汹涌,一叶扁舟。
此时在彼岸的另一端有一波人寝食难安,焦急万分。季老夫人不停的在屋里踱步,“夏沫这个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发,越来放肆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带她来的!”
季老夫人怒意滔天,整张脸气黑了。如今雷雨交加根本没人敢轻易冒险,别说出海了,出门都恐怖。
此时门外已经是第五课大树倒下了,寒风瑟瑟,这是顾家庄百年一遇的暴雨预警,门窗被吹的呼呼作响,拍碎的玻璃洒落一地,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往下沉,顾季媱的心如同油锅里煎炸的肉,难受,挣扎,却又无可奈可。
季老夫人脸比锅底还黑上三分,这一切全都算在顾季媱头上,如果不是因为顾南哲和她交情甚好,他不来上家门来,夏沫也不会被他挑唆走的。
季老夫人越来顾季媱越愤恨,“季媱,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问你。”
碍于肖然云商在场,季老夫人迁怒还是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然而在离开大家视线之后,季老夫人发飙了:“顾季媱,你给我好好说说你和顾南哲是什么关系?他把小沫带出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教唆的?”
季老夫人气势汹汹,把所有的火气全撒在顾季媱身上,此时不管是夏沫自己执意要去的,还是顾南哲的意图,总之这一切都是因顾季媱而起,所以这笔账必须记到她头上去。
顾季媱很委屈,她从一开始她就一直都有阻挠,是夏沫执意强硬要去的,现在出事了,一切又算到她的头上来,她真是太冤枉了!
“奶奶,我和阿哲的关系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们是邻里,也是同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关系!”顾季媱认真的说着,她知道此时只能把她和顾南哲的关系挑更明白一些来说,不这样季老夫人铁定不会放过她的。
“没关系?我可听说那小子对你很痴情啊?别以为我老太婆什么都不知道!”季老夫人真的发火了,过去她可以装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那么好糊弄。
“奶奶,这些都是谣言,我和阿哲亲如手足,在季媱心理只把阿哲当成兄长,现在季媱是季家媳妇,除了枔风,季媱心里没有别人。”顾季美淡淡的说着,面部平静,看上去是那般的坦荡荡。
事实也是如此,自那次顾南哲从鬼门关回来后,两人便把一切都说通了,她对他敬重如兄长,他疼惜她如亲妹子。
“你还知道分寸,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你最好祈求小沫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否则……”季老夫人犀利的扫过顾季媱,眼里尽露锋芒之色,让顾季媱都陌生了三分。
原本以为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和奶奶已经融为一家,平日她的慈爱也是真真实实的,谁知道不管她做得多好,在奶奶心里她终究还是个外人,居然连一个养女都不如!
顾季媱缄默不言的站着,她的心很疼很疼,像被针扎一样。
季老夫人见顾季媱愣怔在原地,心终归软了,“季媱,你别怪奶奶严厉,奶奶也是心急,你,别放在心上。”
季老夫人走过去轻轻的拍了几下顾季媱手背,然后转身走了。
留下的顾季媱愣愣的看着季老夫人的背影,她的心更难受了,此时她真想冲出去亲自出海把两人给找回来。
夜逐渐深了,海面上依然惊涛核浪,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一叶扁舟已经随逐海浪颠簸起伏,在一次大浪狂击过来时和一座小岛撞到了一起。
船只不偏不倚的刚好撞上小岛一处大石上,船身已经受到严重破损,水沿着破损的漏洞趁势而入,不一会船身就在下沉,惊得夏沫反手揪住了顾南哲的脖颈,“啊,不要,我不想死!”
夏沫吓得大喊连连,她敢保证这绝对是她这辈子遇到最惊险的事情。
“有我在,死不了。”此时此刻顾南哲依然能够淡定如水,他略有兴致的暼了夏沫一眼,然后果断将她打横抱起,从船身上跳了下来。
此时船正在往下沉,经过顾南哲刚才跳跃的力量,打压得它沉得更快。
暴雨依然毫无趋势的落着,顾南哲和夏沫全身早已湿透,夏沫像只发抖的小猫卷缩在顾南哲的怀里。
看似纤瘦的骨骼,此时此刻夏沫只觉顾南哲的怀抱无比温暖,充满了力量!
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跳加速,什么叫做我的世界从此离不开你!
虽然两人看起来无比的狼狈,但是顾南哲脚步依然很有力量,每一步都走得稳当当的。
顾南哲不是第一次历险了,他这个在山里长大的孩子,身体素质向来比一般人硬朗。
顾南哲轻车熟路带着夏沫往一个隐蔽的山洞走去,进入山洞他把夏沫轻轻放到一旁,然后很快就升起了一对火。
夏沫早冻得发抖了,看见火她不自觉的就靠了过来,身体颤抖着,全身湿漉漉的,“好,好冷。”
夏沫一边朝火堆边蹭,一边低声呢喃,此时她又饿又冷,整个人已经陷入极度疲劳状态,如今有了一丝暖意她真像倒头就睡,直到永远都不要醒来才好。
夏沫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她拳抱膝盖,眼皮子打架,一下一下犹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