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逃出来了……”
在一座紧闭着门窗的房屋内部,飞剑四散的血花,将整个房间都染成了鲜红的色彩,浓郁的血液腥甜的气味,逸散在了整个房间里。如此骇人的景象,正是这所房屋的主人,临死之前所造成的——被某种狂热的情绪所驱使着,这所房屋的主人,割断了自己的脖子,在人生最后的几分钟内,将喷溅出来的血液,尽数抹在了墙壁和地面上。
如果是懂行的人看到这些,定然会发现,这个房间之中的鲜血涂鸦,是遵循着一定的规律的,而这正是黑魔法之中相当典型的一类血祭的形式!
“好差劲的‘容器’……”本已经沦为死人的女性,面有不适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颤颤悠悠地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很快,另一种粘稠的不适感,便将她的注意力,从脖子上那漏风的伤口上转移开了——沾染在四肢和躯干上的血液,已经开始有着转向凝固的趋势,全身皮肤上传来的粘稠感,侧面说明了一个事实……
这个女人现在的身上一丝不挂。
没有任何的衣着,这个本该死去的女人的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向着这具身体的胯下稍作了检查……
“啧。”
“她”嫌恶地看向了一边的床沿边上,正有个完全被吓傻了的男人——理所当然,他的身上也是赤条条的,再考虑到这具身体下身的异样,再蠢的人也能想到,就在刚才这两个人才刚刚“肉搏”完。
“真遗憾……本来我心情很好,你其实不用死的。”
从那蛮横地毫不讲理的“祸”手中逃出来,“她”已经很满足了。这么些年下来,“她”很清楚那些崇拜供奉着自己的人类,究竟是否是办得成事情的料子——很简单的道理,会选择投靠“她”这样为人类社会所排斥抵触的黑暗存在,借以换取力量的人类,从根本上就不是能扛大梁的人物。说到底,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等等陋习,在这些人身上那是司空见惯了。
况且,一直以来帝都这边还有着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人类法师坐镇。最初还是他一个人,后来他居然也拉扯起来了一群魔法师,组成了一个死宅协会……虽说不管事,然而对于“她”的威慑力还是妥妥的。要不是因为,几十年前“她”成功腐化了一个性格懦弱却又野心勃勃的皇族,数十年的经营成功拖住了那些法师的目光,现在“她”也没有机会从封印之中逃出来了。
至于那个小家伙……哦,现在应该也已经是一脚踏进了大龄行列的老头了吧?他的野心和他的愿望,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予以实现。和这种标准化模式化的家伙相比,倒是他的妻子还更加有趣一些……能从“她”的身上撕下一块肉叼走,也算是有点小能耐了。
如果先代皇帝还有着清醒的意识,也知道了这一位心中所想的话,脸上的表情想必会很丰富多彩。
——“她”最初便只是希望通过这些愚蠢的野心家,打开封印借以脱身而已。而且,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和警惕,“她”也没有采用直来直去的破封方式,虽然封印看上去没有被打开,只是为了满足某人的野心单向流通了巨额的能量……可实际上,这单方面的流通渠道,已经足够“她”发挥了。
要知道,“她”可不是人类啊……以人类的习惯和观点,来揣测“她”的手段,真可以说是愚蠢。
虽然后边产生了很大的问题,半路忽然杀出了一个以逸待劳的大家伙,其污染性甚至连“她”也必须避其锋芒。说真的,力量来源于人类负念的“她”,面对着“祸”的力量,真可以说是如同爷爷打孙子一样单方面的被吊打啊。
不服也没办法。
但“她”还是逃出来了不是吗?尽管数百年来积存下来的庞大的黑暗能量是没法一起带走了,但是大难领头还要顾及财物的蠢货,可全都死了的,什么重要什么次要,“她”还是分得清的。最重要的人已经逃出来了,失去的力量再慢慢补回来不就好了吗?
本来吧,顺利脱身的“她”,心情应该是很好的。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侵占的“容器”的身体,竟然在之前刚刚被男人上过,身体中甚至还残留着对方的 ……咳咳,总之,这个状况直接让“她”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嘛,我的确是杀了这个女人之后才占据了她的身体的,但是,一上来就发现身体里还留着欢爱过的痕迹,这着实是让我很不高兴呢~”“她”向着那个早已经被吓破了胆,连逃跑都没有力气做到的男人伸出了手,纤细的五指直接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如果让你活下来,我大概会连着几天都开心不起来吧?没办法,为了你心爱的女人,就麻烦你也死了吧?”
随后,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了这个房间之中,恐怕也远远地传了出去吧?但是,在外边发生了如此变故的情况下,相信也没有什么人会在意这些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的死亡。
“酒囊饭袋啊……提供的力量真是少得可怜。”
“她”心有不甘地丢掉了手中干枯的尸体,在抽取了这个男人全身的 血液和精气后,“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什么回复的迹象——果然很寒酸呢。想必这个男人,之前已经因为外边的惨烈景象而被吓得神智失常了,这才选择了和女人交媾来缓解即将崩溃的精神,分散掉注意力?可如果他没有这么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