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两银子?这女孩长得是眉清目秀,若是卖身为奴十两也可,若是卖身于青楼,那价格可是更高了,十五两也能得。”庄云青妖娆的摇了摇手上暂时从店铺内“借来”的折扇,语气淡然的说着事实。
她话声一落,一旁敢怒不敢言的众人就像炸开了马峰窝,纷纷言论,“是啊,是啊……这公子说得对,不过二两银子,就逼人家卖儿卖女。”
“我看,怕是老早就看中了人家的女儿吧,那女娃子长得好,卖到楼子里是能卖个好价钱呢。”
“公子,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被他们卖到窑子里去。”那女孩倒是机灵,见有人替她出头,立即向庄云青跪下磕头。
“公子,求你,救救我女儿,我是被人骗去的,输了银子后,他们又强行让我签了那契约,女儿,我对不起你啊……呜,呜……”
地上跪着的赵三也立即向庄云青磕头,并抱头大哭,一旁的妇人默默的流着泪,同时向着庄云青磕头,在他们的心中,庄云青现在是救他们的那根稻草,若不能牢牢抓住,就会溺水而死。
“人家骗你去,你就去?他们有没有五花大绑给你绑着去。”庄云青冷冷的看了眼那叫赵三的男子道,来富赌坊的为首被称为八爷的大汉本要怪庄云青管了闲事,正要发怒,听庄云青说地上的男子,又住了嘴。
“我……呜,呜……怪我,都怪我,怪我一时起了贪念,想赚些银子回家,我没有想到……”男子被庄云青训得一愣,然后大哭。
“没想到你自己会输?还把女儿也要搭进去对吧?这世上进赌坊的人,哪个不想赢?哼。”
“公子,求你救救我女儿,只要你救了她,我赵三一家这辈子给公子你做牛做马,我以后绝不再走进赌场一步,我发誓,我再去,就让我家破人亡,天打雷劈。”
古人是最信誓言的,庄云青听他还存有一丝良心,知道心痛女儿,脸色稍缓。
“哼,家破人亡?你今天就要家破人亡了。不过,让我救你女儿也不是不可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记住你今天发的誓。”庄云青淡淡的瞥了眼赵三。
“一定,一定,我一定记住。”赵三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这位是八爷,对吧?本人姓花,京城人士,不想今天出游遇了此事,本公子本不是管闲事的性子,但见这家人可怜,一时兴起,今天就管了这闲事。不过是二两银子的事,本公子今日跟着你们回赌坊,把这二两银子赌回如何?”
众人皆以为,这红衣公子会掏了银子,直接替这家人还了赌债,听了庄云青这话,都愣住了,并不知庄云青此时囊中羞涩,二两银子都拿不出。
“花公子,这女子是我们赌坊东家指定要的人,在下并不能做主,如若我们东家同意便是同意,若他不同意,那便是不能同意。”因不清楚庄云青的底细,又听他说是京城来人,那八爷倒对庄云青有着几分客气,不敢小觑。
“那正好,我就去你们赌坊一趟,八爷请。”
“你们两个在这看着,别让人跑了,花公子请。”
八爷带着庄云青穿过小巷,再行了大约八百米的路程,便来到了来富赌坊,进入赌坊,那八爷观察着庄云青,见他行走悠然,脸色淡定,眼神宁静,不见波澜,心中感叹,看来此人的确来历不简单,幸甚今天自己有三分眼色,否则得罪了贵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花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请东家下来。”
“劳烦八爷。”
庄云青抱了抱拳,然后淡然的坐下,并跷起了二郎腿,右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扬起桃花眼,悠然四望,很久没有来过赌坊了,在前前世做杀手时,为了适应各种环境,习得一身赌技,她可是不随便拿出来用的,今天一是自己管了闲事,一分钱憋死好汉,被逼上了梁山,二是想看看自己的赌技有没有退化。
内室,这家东家听那叫八爷的禀报,不禁皱眉。
“老八,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还得让我亲自出马,我要你有什么用?”
“请公子恕罪,那人自称是京城而来,又是花家。公子,你想想,京城花家可是大魏四大家族之一,万一真是,那岂不是得罪了人,而且,公子您说,京城近期会有人过来,我们要时刻注意着呢。”八爷小心翼翼。
“他说他是花家?”
“正是,而且,他指定要与能做主之人赌回那二两银子,也就是想救赵家的女儿,这赌坊是公子您做主,虽说只有二两银子,小的也不敢擅自做公子您的主啊。”
“既然这样,那本子就去会一会他去,走。”
庄云青抬量着那走在八爷身前的男子,心中暗暗一惊,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是女扮男装!
在前世,此人是太子麾下的一名敛财高手,姓孙名会权,绰号“白面狐狸”,因其出色的赌技和手段,被太子看中,为太子管理着太子名下的产下之一--全国各大赌坊,但此人却有着一个很大的弱点,就是好色,喜欢漂亮的女子,后也是因此,影响了太子的声誉,被太子处死。
按时间,不知道现在此人是不是已归于太子麾下,还是即将归于呢?虽然自信自己的赌技,庄云青心中还是暗暗决定不可小觑了此人。
庄云青在打量着孙会权,孙会权也在打量着庄云青,只见少年一袭红衣,半侧着身子,手支着下巴,一双桃花眼懒懒的朝自己看来,眼中波光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