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忘苏也了然,她这张脸也是很明显的证据呢!余杭怀疑当年的事有蹊跷,不就是因为她这张脸吗?
玉忘苏也没犹豫,和水生交代了一声,又亲了亲欢欢的小脸,便同夏蓝出去了。
到了余家,夏蓝便带着玉忘苏和吴氏径直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
老夫人的院子里,倒是坐了不少的人。老夫人,大房的大老爷夫妻,二房的二老爷夫妻,余杭等人都在。
“杭儿,你有什么要紧事便直说吧!”老夫人望着余杭。
“是啊!杭儿,你让我们都到老夫人这里来,说是有要事,不知是什么事?”关氏眸光沉沉的望着余杭。“沁儿还昏迷不醒呢!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是关乎家里的一桩大事,人很快就来了。”余杭轻轻的拨着青花的细瓷盖碗,看着细细的茶芽在滚水中浮浮沉沉。
“若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我先去看看沁儿。”关氏说着便站了起来。
关氏才刚要出门,夏蓝已经带着玉忘苏和吴氏进门了。v更新最快/
关氏直直的盯着吴氏,满含了威胁之色。吴氏看清楚了关氏手中捏着的一个长命锁,上面还缠着一圈细细的白绢,像是那夜关氏扔给她的白绫。
她一阵瑟缩,那长命锁还是沁儿小的时候,她留给沁儿的。
关氏看向了余杭,余杭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人都来了,二婶不如听完了再走?”余杭含笑望着关氏。
关氏只得重新坐下,瞥了老夫人和二老爷一眼,两人都一脸惊愕的望着玉忘苏,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的很,吓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玉忘苏几乎笑出来,还真是都以为见鬼了啊?还真是可笑,这世人哪来的鬼,鬼可都在人的心里。
别说世上没鬼,即便有,若是至亲之人,哪怕变成了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何惧之有?
若有至亲离世,她倒是巴不得变成了鬼来看看她呢!
“这孩子,咱们曾经都是见过的。”崔氏拉着玉忘苏走向了老夫人,“就是于楠啊!十多年前撵出府的那个孩子。”
“于楠?”老夫人脸上的惊惧才渐渐散了些,细细望着玉忘苏,“可……可她怎么会是这个模样?”
于楠根本就不是清韵的孩子,怎么会和清韵长的如此相似?怎么都觉得古怪的很。当年这孩子看着也没那么像清韵啊!
“是啊!于楠,母亲可觉得熟悉?”崔氏含笑问着。
余家主也惊呆了,仔仔细细的望着玉忘苏的脸。像,真的很像,若非身上韵味并不相似,他都要一起是清韵活过来了。
关氏握紧了拳头,狠狠的抓挠着自己的掌心,希望借由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日她就不该给吴氏白绫,因为直接让人把吴氏给杀了。要是今日吴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就糟糕了。
只希望吴氏顾惜女儿的性命,不敢乱说吧!只是余杭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心里也实在没底。
她真是一直都太仁慈了,根本就不该留着这一个个的祸患。余杭这小子还真是命大,她三番四次的出手,竟然都没能除掉这小子。
这小子一旦抓住了机会,必然会除掉她的。
“杭儿,这是怎么回事?”余家主看着玉忘苏的脸,不由得心下狐疑起来。
于楠,原名余楠,还是当年清韵给她们的女儿取的名字。后来这孩子被认出不是清韵的孩子,自然不该再用余楠这个名字,这才改了于楠,撵了出去。
可看着这样一张脸,要说这不是清韵的孩子,连他都觉得不可信的很。
那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两个孩子都是清韵的孩子?可当年清韵怀着身孕的时候的,肚子并不大,谁都没有猜测过清韵是双胎。
何况当年吴氏入府也是怀身孕的。
“杭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老夫人望向余杭。
“我在江南见到她的时候,也十分惊诧,因为她真的和当年的二婶很像。其实当年的事,我心里一直存了怀疑。二婶如何会连自己的孩子都分辨不出?”
“你是说,于楠才是当年清韵生的孩子?”老夫人皱着眉。本以为孩子从最初就换错了,当年乃是拨乱反正。难道,当年的事才是有人处心积虑的安排的?
可沁儿身上的胎记她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假。并且相貌上,沁儿虽和清韵没有太多的相似,眉眼间却还是像的。
要说沁儿不是清韵的孩子,似乎也说不通。
她真是被弄糊涂了,两个孩子,到底谁才是自家的孩子?
“是,于楠才是二叔的孩子。而余沁,则是奶娘吴氏的孩子。”余杭指着吴氏,“吴氏贪图余家富贵,用自己的孩子换走了余家的孩子。
“而此事能成,也不仅仅是吴氏的能耐,自然还有有心之人的成全。”余杭说着便看向关氏。关氏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吴氏的身上,黑沉沉的,看的吴氏胆战心惊。
“杭儿,有些话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胡说的。”余家主望着余杭,“血脉乃是大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颠倒。”
“是啊!这孩子确实很像清韵,可沁儿身上的胎记也是做不得假的。”老夫人叹息了一声。
“是啊!空口无凭,杭儿还是慎言的好。有些事岂容翻来覆去的?我看吴氏都还什么没说呢!杭儿这自说自话的,怕是不好吧!”关氏抬眸望着余杭,手上攥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