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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这一次突然下令让世家子弟进入武堂学习,这是圣上对待世家态度的一个重大改变,各位都说说,接下来,我相府该怎么应对吧!”
刘在生说完后,便是闭上眼睛,陷入假寐。
他的两个大拇指在不停的打转。
而在他面前,站着的一群中年人,都是刘家在朝廷内为官的核心族人。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作为刘家嫡系长子的刘澈,开口了:“父亲,我觉得陛下暗地里应该是后悔了,认为不该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和心血去扶持寒门子弟,
所以,我觉得接下来陛下会放弃对寒门子弟的培养,这样一来,将是我世家大力发展的最佳时机了。”整个神朝的资源就这么多,且有很大一部分是掌握在皇室手中,前面,神梦天选择对寒门子弟进行扶持,那就意味着,这些资源,都要消耗在寒门子弟身上,而现在,倘若神梦天放弃了对寒门子弟的帮助,那么,这些之前消耗在寒门子弟身上的资源,就会用在世家子弟这边,这样一来,对于世家来说,绝对是一个千载
难逢的机会。
世家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从风水论上来说,风水轮流转,早就该轮到世家爆发了。
刘澈说完后,其余人便是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也认为,接下来是我刘家大力发展的最佳时机。”“这一次,天子已经认识到,发展寒门子弟,其实是错误的,那么,接下来,天子必然会改变对寒门子弟的态度,那么,我刘家也就无需顾忌什么了,只要大力发
展家族的势力,就能趁着父亲大人在位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的扩大我刘家的影响力。”“是啊,铁打的天子,流水的相爷,朝堂之上,相爷这个位子上的人已经换了好几茬了,可唯独那位天子依旧永远存在,我刘家若是不趁着父亲还在相爷的位子上
大力发展,恐怕,日后等到父亲退下去之后,我刘家的处境怕是会变得非常的艰难。”此刻开口的几人,全都是刘在生的儿子,他在坐稳相爷之位后,便是在很短时间里,将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拉到身边来,并且,在朝廷内迅速为他们谋得一个好
差事,且帮着他们快速站稳了脚跟。这听起来很过分,但是,大同神朝发展了这么多年来,每一任的相爷,都是这么做的,而且,刘在生所做的,还不是最过分的,真正过分的是,前面有好几任相
爷,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皇宫,不论是给天子做妾,还是做婢,都是在想方设法让她们怀上龙种,从此,染上皇族的血脉。
但可惜,后面的这么多年,自从神梦天展现出冷酷无情的一面后,根本就再也没有哪一个相爷敢做这种事情了。
毕竟,做了也是白做,这位天子的寿命长得惊人,就算是真的为其诞下血脉,又能如何?
这么做年来,死在这位天子手中的皇室族人,还会少吗??刘在生始终闭着眼,仿佛没有听到周围人的讨论,但就在这时,一个反驳的声音出现了。
“我认为,接下来,不是我刘家大力发展的最佳时机。”
这个声音一出现,立刻引来刘在生的注意。
他睁开眼,看向说话之人。
那是一个年轻人,只有十五六岁。
按理说,如此年轻的小辈,是没有资格走到这里来的,但因为这个少年的身份有些特殊。
他乃是刘澈的儿子,也是这位相爷的孙子。
而且还是长孙。
就因为他是长孙,所以才有机会在如此小的年纪,便是来到族内的议事厅,甚至,还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刘在生眼睛看过来的一瞬间,其他人,也都已经死死盯住这个开口说话的年轻人。
特别是刘澈,更是小小的心口,被吓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刘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然而,这个被称作刘寻的年轻人,并没有因为父亲对自己的呵斥就乖乖闭上嘴巴,而是开始据理力争。
“父亲,您说过了,我是长孙,只要我能进入这座议事屋,那么,我就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刘澈被气得脸色一阵铁青:“你……你给我住口!”刘寻看到自家父亲如此生气,并没有生出担心之色,反而是平静的看着刘澈:“父亲,您说要让我住口,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果您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我是不会
住口的,您说过,在咱们刘家,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以长辈的身份去强行要求小辈,只能以理服人。”
刘澈被这番话给驳得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长相和刘澈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开口了:“好了,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呢,既然寻儿有自己的想法,那就要让他说出来。”
这个开口说话的中年人,乃是刘澈的二弟,刘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似是在帮刘寻,可实际上,他嘴角却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不论是哪一个家族,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总有一些人,会在暗地里使坏。
毕竟,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大家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变得越来越好吧?刘澈作为刘家的嫡长子,享受到太多的刘家资源了,而现在,刘澈的儿子,刘寻,作为嫡系的大孙子,更是自小就受到很多人的照顾,这就让刘兆这位二叔心底
很不平衡了。
凭什么他大哥得到的资源比自己要多,他儿子现在所得到的资源,也要比自己儿子的资源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