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陈鹏听到屋外传来阵阵的惊叫之声。
不用猜,说话的是嫂子王寡妇和老爹陈宝国。
看得出来大黑和大白的遭遇,终于被他们给发现了。
“咱家的狗不知道是不是捅了马蜂窝,还是怎么了。昨晚在做梦的时候就听到嗡嗡叫。”
“捅了马蜂窝,这怎么可能呢?”陈鹏故作吃惊的说道。
“这有啥不可能的,这大黑和大白两个一天到晚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这里跑到那里,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了些啥。”
“是吗?我咋不知道?”
“嗨,说来说去的应该怪我,平时没有多给他们喂几根骨头,害得他们到处找吃的。”王寡妇有些内疚的说道。
“嫂子,你不要这么说了,这两条狗现在正处于发情期,他们也许是跑到隔壁村。”
剩下的话,陈鹏觉得没有必要往下说了。
碍于面子,他觉得应该多多少少要留一点。
王寡妇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个毛头小子,毛都没有长全,你怎么知道狗发情?”
“是啊,你看咱家的这两条狗,一定是跑出去没干啥好事。咋啦?难道嫂子你知道些啥?”陈鹏睁大眼睛故作好奇的问道。
“本来这事我不想说,但是隔壁村的张大妈前两天过来抓药的时候,告诉我,她家的母狗下崽了。从狗的样貌来看,想必应该是咱家的大黑和大白留下的种。”
“是吗?这么牛逼!”陈鹏坏坏一笑,故作欣赏的看了一眼肿的像猪头的大黑和大白。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们两个狗日的,还真的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一天到晚给老子找麻烦。
大黑和大白看到陈鹏这个架势,一下子也就明白了个八九分,由于必须装扮成不能开口说话而又骚气满满的狗狗,他们只能够夹着尾巴做狗。
只见他们一会儿夹着尾巴,一会儿摇摇尾巴,那意思就是在求饶了。
见此情形陈鹏动了恻隐之心,就连忙对王寡妇说道:“行了,先给他们消消肿再说吧。这两只狗头这么重,恐怕连吃东西都没办法开口,到时候把他们饿死了,岂不是很糟糕?咱家平时人手就紧得很,现在又到了一年四季中最忙的季节,不管怎么样,得要有人看家护院吧。”
“你别以为这两只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王寡妇回道。
“怎么了?难道他们不是用来看家护院的吗?”这一回陈鹏却不是在装腔作势,因为他从王寡妇的话里听出来,嫂子的话里有话。
“这两条狗他们一黑一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还真的想不清楚,搞不明白。”陈鹏笑道。
“嫂子跟你开玩笑的,又不是黑白双煞黑白无常,两条狗养在家里就是看家护院的。”王寡妇还要说什么,可是那陈宝国却不让他继续往下讲了。
因为要做早餐,等一会儿中药铺就来病人了。
陈鹏看了看王寡妇,又看了看他父亲陈宝国,觉得他们两个人好像在对自己隐瞒着什么,不过话到嘴边硬是给噎回去了。
他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蹊跷的,到时候到了晚上再问问这两个狗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一宿没睡都在整理那些药方,但是陈鹏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连轴转的日子。
因为他自从得到了一部分神通之后,就再也不用睡觉了。
可以说白天精神,晚上也更加精神。
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滴水不漏的,没有把自己的任何秘密告诉他的父亲和嫂子王寡妇。
眼下他最关心的就是侄儿的疾病,还有张山伢子老婆红玉的肚子里的那条小生命了。
他昨天晚上找了一宿那些药方,想帮侄儿子清理出来,针对他的疾病的方子,可是还没有找到特别理想的。
说来说去,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陈鹏当然希望张山伢子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而不是越来越糟糕。
可是,在现实中他们的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些人在捣乱。
陈嘉庚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先不说他牵扯进了叶会计的人命官司,而且光村里的白条就已经够他吃一壶。
只要大伙齐心协力到法院去告他一状,难保这家伙会有牢狱之灾,不过越是这种人,越是不知道自己的死活。
当他吃完早餐之后,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张山伢子的老婆红玉马上就要临盆了,需要他们家过去帮忙。
陈鹏一听,额头上的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很快,王寡妇就和陈鹏一道带上接生的东西,就往红玉家里赶。
据张山伢子讲的,在大半夜的时候他老婆又开始喊肚子痛。
张山伢子却并没有当一回事,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红玉在大半夜的时候经常喊肚子痛,没想到这一次肚子痛是真的来了事。
可是,他们陈家村距离镇上的卫生院还有上一段距离,如果现在送过去的话肯定是来不及了,在这种情形之下只能够找陈鹏他们一家帮忙了。
王寡妇在车的后座上不安地问道:“大兄弟,你那兄弟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如果再生个女儿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想?”
“这些事都是后话,现在好歹是两条人命,咱们先保证她们母子平安了再说吧。”
此时此刻陈鹏的心情也是非常的复杂,一方面,他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又添了新丁,多多少少为他高兴。
另外一方面,因为他老婆这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