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厂里的事情怎么办?”
陈鹏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现在添了一个儿子,相比人手更不够了。
况且,机动车维修厂还能不能够开下去?
这小子以前口口声声说不想干,想办个养猪场,可是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小孩,他办个幼儿园还差不多。
所以,这都要打一个问号。
除此之外,村里的那个陈嘉庚一直在背后捣鬼,时不时有县里的,乡里的乃至其他地方的相关部门到他们的厂里检查这里,检查那里刁难他,搞得他这段时间烦的要死。
听陈鹏这么一说,张山伢子脸上又布满了愁云,得儿子的喜悦忘在九霄云外。
把烟头狠狠的扔了出去,然后唾了几口唾沫说道:“人在江湖漂,难免不挨刀,老子这一段时间可真够倒霉的还好生了个儿子,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你提到这些烦都烦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她们娘几个安顿好再说。”
“走一步看一步?恐怕不行,兄弟,我不知道你做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还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人家恐怕巴不得你早点完蛋。”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想起了一件事情。”张山伢子说道。
“啥事儿?”
陈鹏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事,因为他刚来的时候,除了他老婆的事情之外,他隐隐约约感觉张山伢子有点魂不守舍。
“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张山伢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什么说不说的,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咱们两个人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一人有难众人相帮,再难的日子咱们一起过,再难的事情咱们一起扛。”
“你说错了,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说这是我没必要给你添堵。”
张山伢子又从烟盒里掏出两支烟来。
陈鹏摇了摇头,推了过去,张山伢子叹了一口气,只好给自己点上。
“咱们谁跟谁呀?什么添堵不添堵的,你再这样说的话,这5000块钱我还给你,你莫把我当兄弟。”
“唉,别别别这样,别这样,5000块钱你必须收下,这是一点小意思。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说,我就只好说了,我的厂房恐怕要被征用了。”
“厂房被征用什么意思?”
他的话在陈鹏听起来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因为他和村长两个人一直都很不对付,后面搞鬼是很正常不过的,从这一段时间来的各种各样的检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鹏反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陈家村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山还是生两块平整的地方也没有几个。
他们家的那一块宅基地,算得上是他们村里最平的地方了。
所以,中药铺设在那里有好几十年。
不过,他自己家那间中药铺也要被征用,据说要在幼儿园,目前双方还僵持不下,正在扯皮。
自己现在和他成了难兄难弟,真的大家彻底都是在一条船上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把他自己家里的事情也告诉了张山伢子。
张山伢子对他吐苦水说这事儿跟他是一样的,好像都是一家制药公司征用。
据说在一次大范围的招投标大会上,那家公司以最高价格拍了下来,从此之后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恐怕会成为这家制药公司的后花园甚至生产基地,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那天那个王小丫老师,你还记得吗?到我们家里去吃饭的,你把她扔下不管,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我开始以为你和那个王老师两个人有一腿呢,所以也就没有管你的淡闲事。”
“什么事?”
“就是我们家那个幼儿园,当然盖幼儿园我并不反对,可是他必须要把我们这一家老小要安顿好。另外,咱们村就这么一家中药铺,要找一个更好的地方去安置。从风水上来讲,我们家那个地方还是挺不错的,一直干了这么些年,现在突然一下子说不让搞了,这搁了谁心头这个坎都过不去。”
陈鹏以前是不相信风水的,尤其是他在读书期间是如此,自从他回来之后,尤其是最近的一段遭遇,对于风水至少不再那么排斥了,所以他这次拿这段话告诉张山伢子。
“既然你这么说,我的心里就有了底。”张山伢子看的很成功眼里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什么意思?怎么心里有底?你是不是认为我们两个是难兄难弟了?”
“我们两个本来就是难兄难弟,从小都是一起过,差点共用一个媳妇。”张山伢子看了一眼屋里道。
陈鹏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尽管红玉是他的初恋,可是现在毕竟是自己兄弟的媳妇说来说去还是必须要尊重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婆是不能够分享的,这是底线。”
说句实在话,他对于眼前这兄弟的心思倒是很理解的,因为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只有自己一个男朋友或者是老公。
“好,我这都是底线,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小子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原来的女朋友到国外去读书,怎么可能会和你在好上呢?咱们说点实际的吧。对了,那个新来的女大学生,你觉得怎么样?”
“你是说那个王芳是吗?”
陈鹏当然知道王芳是新来的女大学生,而且她是他们村里的代理主任,专门替代陈嘉庚的日常工作的。
尽管陈嘉庚目前只是被警方控制,但是他的日常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