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来是这样,花仙自有花仙的道理。况且天下混乱,也该后辈脱颖而出,奋起作为了。人的灵性各有不同,自古有年少有为,也有大器晚成的。世事难料,命运变化万端,机缘巧和的事,结果往往天渊殊途。”公孙长者说。
耘戏道,“长者说的没错,不过总觉得这也忒奇葩了。这小子恐怕暂时当不起大任,因当年六翼神龙孕育之时,受了惊动,导致元体紊乱,亢阳浮体。加上蕴养环境的改变,导致龙角龙睛龙鳞等器官隐生不显。好在笑花仙的水枚玉凝露调养,才使体内元力平衡生长,内生循环。”
魔灵接道:“不过有玄五帮衬,他在暗黑隧道幻魂炼形几百年,也是经历了一番洗练,能够应付一些,南湘子来的也恰好,他们可以相辅相成,倘若有所建树,不枉几番煎熬。”
公孙长者略微沉吟,随即又说道,“当今天下影骑士幸存者屈指可数,能逃过当年浩劫,在如此险恶处境绝处逢生,更是难得,所谓运即是劫,劫即是运,运劫相生相克,且待时机历练,琢璞成玉,沥蚌成珠,自然修成正果。”
二侍者说道公孙先生见地极是,可就此告别。
公孙长者一路风尘仆仆,脚不沾地,向西而去。
望着长者渐行渐远的背影,魔灵道,“公孙先生一定不放心祁衍,赶着去了。”
“他们正在群龙无首的处境,需要有一个人把全局掌控住,非公孙先生不可呢。”
“是啊,否则猰貐首领的心血,,岂不是功亏一篑,白白可惜。”
耘戏道,“你我二人正好迅速打扫现场,赶去接应他们一下。”
魔灵会意,说道:“正是呢,不帮忙,也别耽误了看热闹啊。”
两人整理过现场,待离开时,魔灵向空中喊道:“看了这半天,任凭我们两人忙碌,也不出来帮忙,不够厚道吧。”
话音刚落,一长衫瘦削,粗眉凹眼,古铜脸色的人,已经出现在眼前。
“灵兄、戏兄果然敏捷通灵,在下失礼了,得罪得罪。”来人抱拳拱手,打了招呼。
耘戏打量一下来人,说道:“原来是阴阳界七步堂苗堂首啊,失敬失敬。敢问堂主阁下,隐身偷窥,是什么时候培养的爱好啊?情趣盎然嘛。”
来人脸色即刻泛红起来,忙道:“没有胆量偷窥,二侍者神通,可以随心所欲又明察秋毫,三界声名远播,我哪敢班门弄斧啊,偶尔路过。偶尔路过。”
魔灵说道,“神不神通,倒在其次,关键处是要安分守道,不逾规矩。滥施巧机,阳奉阴违,是为人神所不齿的。”
“灵兄所言极是,在下谨记在心,一定时刻反省,处处警示。”被称为苗堂首的喏喏道。
耘戏又问:“苗兄不在你的七步堂一亩三分地逍遥快活,莫不是也来趟这里的浑水,私心分上一杯羹,我猜想能够请得起苗堂首的主家,一定是来头不小,又出手大方的人物吧?”
“哪里的话啊,戏兄可不能凭空说笑,防备让旁人听了信以为真,污了咱的名声的。”
“是啊,苗堂首为人貌似乐善好施,慷慨豁达。而做事一向隐秘,滴水不漏。至于隐情、**、隐念、隐恶之类的勾当,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了呢。既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肯定千方百计遮遮掩掩,是不能被曝光于天下的呀。见光死的买卖,是不论什么主顾都不愿看到的,输不起嘛,是吧,堂主?”
“戏兄真是快人快语,不愧为直言不讳的诤友,一针见血。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是非正邪、善恶曲直就能轻易了断的。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虚与委蛇,也是无奈之举。”
“堂首不愧为堂首,果然说出话来顺理成章,且冠冕堂皇,让人不胜理解同情,感觉再要指责你,简直就是不通世情,铁石心肠了。怪不得苗兄亲眼目睹人家报之以信任之心,大快朵颐你炮制的腐肉恶食,却能安之若素,神不知鬼不觉把无辜之人,送入暗界三千深壑,居然心安理得。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五内俱焚啊。”
“还是让你们知道了。你们也知道,在灵界咱们都不是手握生杀大权,随意处置生灭无常的,我也是不得已,顺水推舟罢了。”
“你说的振振有词,好轻松啊,能理解,可是无辜的人,就应该成为你们的牺牲品吗?”
“可是,要知道事情就是这样,别无选择。我不做,别人也会做。这件事被别人做了,对于我不但没有好处,还可能因为没有配合,而得罪人,埋下祸种。何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在暗黑隧道就凭他们,是翻不了天的。即使我袖手旁观不必横加干涉,他们也是瞎折腾,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白费力气?”
“如果你不做,就不会草菅人命,甚至可能因为有你襄助他们一臂之力,促成奇迹的发生,也未可知啊。”
“奇迹?两位还是天真的很啊。奇迹是偶然,天意才是必然。两位不是已经知道那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救了吗,请告诉我,奇迹在哪里,公道在哪里,嘿嘿嘿。”长衫人第一次现出不置可否的阴森的冷笑,让人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魔灵在旁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始终未置一词。
这时上前一步说道:“人神两界,各安天命。也许他们这也是天命吧,你所谓摧波助澜的勾当,太强行霸道,没什么说服力。不过事已至此,再纠结也没什么意思了。现在的形势是,祁衍已经群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