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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四娘见李重九出现,当下一使眼色,巡城兵卒的将领当即会意,令十几人将李重九三人一并包围。
袁四娘虽不解这小子何时如此鲁莽,当眼见李重九现在无路可逃,却是嫣然一笑。
一旁徐管事倒是出面,言道:“很好,看来你倒也是自知国法难逃,现在迷途知返倒也是不晚。”
李重九看了这徐管事一眼,当下言道:“你久利商家想要吞并我李家镖局,如此三番四次的耍手段,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否则王法难逃的一日,在你而不在我。”
“死到临头,还在猖狂。”
袁四娘轻笑一声,她看向自己年轻人,那日在少室山逃亡时,她为马贼追上。当时她惶恐无计,本想将自身丫鬟刺伤,让她落在原地为马贼追上,自己脱身。
可是她未行此事时,李重九却一箭救下了她,她不敢确定李重九当时是否看见她的意图,但是她决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此事掩盖。
对于她而言,救命之恩不算什么,最重要不能让别人看见她狼狈,歹毒的一面,并且这别人还是一个男人。
李重九,自己倒是费尽心力查到对方之前所犯的罪名,在她眼底杀了对方不过捏死一蚂蚁,而吞并李家镖局亦顺手之事,至于在久利商会前,李虎,苏素一并痛打衙役,也在她的谋划之内。
如此将其他两人一并牵连,就更有口实将这数人皆一并拿下,到时李家镖局群龙无首,自己要想掌握还不是水到渠成。
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袁四娘轻轻一笑,更觉得自己算无遗策,当下道:“一介草民,也和我谈什么王法,大字都不认识一筐,与你父亲一并将洛阳县大牢作穿吧。周队正,林捕快你说是吗不跳字。
说完袁四娘向巡城士卒的长官使了一个眼色。
那周队正,林捕快收了久利商会好处,自然得给人家办事。
林捕快言道:“将我们的衙役打了,还有道理,你们这是违抗朝廷懂吗?这京城地界不必并州,就算是过江龙也得给我盘着,老实点,来人给我将这帮刁民,一并拿回去。”
李重九言道:“好个过江龙也得给我盘着,只是林捕快办事,不可听一面之词,是非曲直都没听明,就将罪名加于我头上,这还有王法吗不跳字。
“王法?”林捕快哼哼笑了两声,心道这帮哪里来的刁民,在东都城下也敢打自己衙门的弟兄,居然还敢提王法,自己不恐吓,恐吓他们真是一点,也不行了。
当下林捕快一副王八之气外露,大喝一声言道:“在这东都城,我就是王法!”
一言既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去。林捕快很满意方才这露得这一手,心道这叫什么,这才叫威风,堂堂洛阳县捕快林大爷的气度。
眼见林捕快都吭声了,那城兵的周队正,亦是开口言道:“拿下此人,若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小九!”李虎在一旁急言道。
“少镖头!”
“谁敢!”
这时李重九身旁那名一人出言。
“居然有人出头!”林捕快当下不怒反喜,我林大爷是不是许久没在这归德坊走动,故而谁也不将我放在眼底,看来今日要杀杀这帮刁民威风。
林捕快当下将腰一叉,上前两名。出言的正是一旁李重九身旁的两名王府卫士,林捕快却不知道,他们此刻肝也快气炸了。
这名王府卫士跟随齐王作威作福惯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们齐王府欺压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欺负到齐王头上了。越是权贵身边的人,就越是爱惜面子。
对于李重九他们本也是只当一个求王爷办事的人,并不想为他贸然出头,但是那林捕快那嚣张态度,确实惹到他们。
那姓马的王府卫士,冷笑一声,言道:“什么叫我就是王法,区区一个洛阳县捕快也敢这么喊,那捕头不更威风了,洛阳县令不是比朝廷还威风了。”
此姓马的一出口,林捕快当下心知不好,他在东都多年,一双眼睛很毒,这李家镖局都是泥腿子,故而敢随意揉捏,但是此人一看就是有几分背景,那等说话的口气并非是一般人。
当下林捕快的气焰,转眼收敛,退了一步将那周队正顶了出来。
那周队正不甚有眼色,言道:“妨碍官府行事,即以帮凶而论,一律可以拿下问罪,你要作什么?”周将军看向李重九,心道此人倒是个人物,马上就要自身难保,还有这么多人替他出头。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
那周队正倒是嘿嘿一笑,言道:“好啊,居然有不怕死,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众兄弟们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这名王府卫士即喝道:“齐王府卫士在此,何人敢猖狂!”
说完此人拿出一个腰牌,横在这周队正面前。
周队正看了一眼那腰牌,陡然一惊,言道:“是齐王府!”
那林捕快这一刻差点泪流满面了,自己居然捅了齐王府,齐王是天家贵胄不说,他本人还是河南郡郡守,乃是洛阳县县令的顶头上司。
“不错,齐王有令,此事有齐王殿下亲自处理,尔等洛阳县官吏不得插手!”
周队正听了,当即跪伏下,言道:“即是齐王有令,属下不敢违抗,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得罪之处,哼,还不快滚!”
“是,是。”当下周队正慌忙站起。
“周队正,这?”徐管事连忙上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