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手中端着一杯热水,这声音想起的时候,滚烫的水抖落在他的手背上,热水经过的地方留下了刺眼的红。
“爸爸,是妈妈。”
荨荨是对时易说,而不是开心的冲黎慕然喊一声妈妈。
黎慕然侧过脸去,看向别处,主要还是想要控制一下情绪。
时易瞥了一眼手背上的红肿,藏到伸手,站了起来:“你跟妈妈讲话,我去找一下你许叔叔。”
“好,爸爸早点回来哦。”
“嗯,你要乖,有事打我手机。”
“我直到了爸爸。”
时易面无表情的从黎慕然的身边经过,一句话也没说,甚至都没看黎慕然一样,就好似那里只有空气。
黎慕然想开口,张开嘴巴却不知同时易说什么。
终究还是时易先开口了,在他将病房的门关上之前。
他说:“黎慕然,你出来一下。”
黎慕然便挪动着木讷的身体,走到了外面。
她没看他,她看着窗外的黑夜,泼墨般的,却远不及她心中的黑暗。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把婚离了,至于荨荨的抚养权我不会跟你抢,我尊重荨荨的选择。”
“就这些了吗?”
“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黎慕然看见包中的药盒子露出一脚,她立马将那盒子用力的往里塞。
时间在这一瞬间似乎是静止的,是心最疼的这一刻,时间停下了,无限循环的心痛。
“没什么,我去照顾荨荨。”
“黎慕然。”
黎慕然停下脚步。
时易开口:“我确实还有话要跟你说,祝贺你终于摆脱了我,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这婚离的越早越好。”
“知道了。”
时易走了,黎慕然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荨荨坐在病床上小小的一团,这个在她身边六年的小孩,他们是母女,曾经他们无话不谈,曾经她看见她的时候,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会向她飞奔而来。
可如今,坐在病床上的她,表情确实那么的陌生,仿若荨荨面对的不是她的妈妈,只是没多大关系的阿姨。
“荨荨,怎么了?”
“爸爸说我是因为吃了凉的东西。”
她的肠胃向来不好,这一点黎慕然很清楚,所以平时荨荨吃的东西,她都准备的十分仔细。
“还疼吗?”
荨荨摇了摇小脑袋:“不疼了,打针了就好了。”
片刻的沉默,却似一个世纪那么长,从前她总是坐在她的身边呱呱说个不停,可现在却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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