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在找什么?哥哥。”
摔倒了,顾不上疼痛,季菲立马爬起来,跟在那个在疯狂寻找什么的哥哥。
哥哥刚跟墓园的看守人吵了一架,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哥哥没让她过去。
可哥哥是怎么了。
“哥哥,你等等我,我害怕,哥哥别吓我好吗?哥哥。”
这肃穆的环境中除了呼啸的风声,还有小女孩的哭喊声,总算是让几近疯狂的季殊恢复了点意识。
他回头,季菲追了上来,季殊干燥的手掌胡乱的擦着妹妹的泪水。
“妹妹,是哥哥不对,别哭了,我不走,我没事。”
“哥哥,你到底怎了?哥哥你这个样子好吓人。”话没说完,季菲又痛哭起来,扯着的季殊的领口不肯松手。
“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是我没照顾好你……”道歉的话语不断的从季殊的口中说出,他失魂落魄的环顾四周。
他记得妹妹说,前段时间跟是有一家来这里祭拜一个叫时优的。
这世界上叫时优的有无数个,可时家就一个时优,他找了十几年的人。
时优,不是说她在国外活的好好的吗?
他都没舍得去你大规模找她,他直到她会生气的,一生气,他家的哥哥弟弟就会来找他的麻烦。
他宁愿这辈子见不到她,知道她好好的活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幸福的活着,也不要她长眠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哥哥,哥哥?哥哥我们还去看爸爸吗?我们去看爸爸,看完爸爸我们回家好不好?明天我陪你过年,这样哥哥你就不孤单了。”
耳边的女声似乎提醒了季殊什么。
“妹妹,好妹妹,你知道她在哪个地方对吧,他们不肯告诉我,你肯定知道。”
“哥,我……我忘记了你。”这里这么大,她只是一个小小孩子怎么可能记得住。
“……”
“哥,没关系,我可以打电话给姐姐,姐姐肯定知道,哥,你不是有姐姐的电话吗?”
如若不是季菲的话突然提醒了他,季殊不知道自己还要盲目的寻找多久。
他匆忙的掏出手机,指间颤抖的拨了出去。
“慕然,你知道时优在哪对不对?”
“……”“哥……你……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时优她……喜欢到处走,而且我不能告诉你。”
所有人都在隐瞒着她,居然连黎慕然都是,冷风中的,季殊低吼出声:“你们到底还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时优她到底去世几年了?我现在就在墓园,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黎慕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向时易招了招手,两人走到安静的院子中。
没人的地方,黎慕然打开了免提。
那边是季殊几近崩溃的咆哮:“她到底在哪?你别再骗我她在国外了,她到底葬在哪里?我连看看她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黎慕然眉头紧皱,张了张嘴巴:“季殊,季殊,我拜托你冷静冷静,你别吓着小菲,具体方位我也说不准,你等我,我现在马上过去,我让时易带你去找行吗?”
时易去开车,两人静悄悄的离开。
山下就停着几辆车,黎慕然看到季殊的车后,立马让时易把车停下。
“时易,我知道你们有恩怨,我也不道德绑架你怎样怎样,季殊之于我而言,是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荨荨早在十年前就死掉了……”
时易堵住了黎慕然的嘴巴:“老婆,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别说这些话,我知道怎么做。”
黎慕然从下车开始就给季殊打电话,一直没通。
后来不知道打到第几遍了,终于通了,是季菲接的。
“姐姐,哥哥他好像很伤心,她在一个叫时优姐姐的墓前。”
黎慕然加快脚步,往那个方向小跑过去。
不远处的跑车中,易倾不解的看着脚步匆匆的时易和黎慕然,他们两个来扫墓?这么着急干什么?
好奇怪啊,不过还是不能下去,要是被时易知道她追季殊到这个地方,那可就完了。
黎慕然和季殊赶到的时候,小菲正蹲在季殊的身边的,手里拿着一包抽纸,时不时的抽一张去给季殊擦擦,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安静的蹲着。
季菲的脚边是一瓶高度白酒的空瓶子,这是季殊拿来要送给季国安的。
墓碑上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年龄永远定格在十八岁,青春靓丽,用季菲的话来说,像是仙女下凡一样。
“她怎么没的?我为什么什么都没听见?”
他只记得时优因为他那天约会迟到,跟他吵了一架,他哄了今天都没哄好,在后来某一天早上打电话给她,突然就是关机状态,而那个号码他拨了好久好久,一直到成为空号,十二年了,他再也没有联系上他。
他去调查过,不止一次,得到的消息就是时优在大一的时候出国了,待过法国,待过英国,在澳洲也待了几年,最近几年在瑞士定居了。
季殊多希望他调查到的消息是真的,她实现了她环游世界的愿望,找一个安稳的地方落脚。
而不是在这片冰冷的土地长眠。
这可是他最爱的女孩啊。
时易开口:“她十八岁那年,驾照刚到手,出去兜风,冲进卡车下面。”
十二年……她不接他的电话不是因为还在生他的气,而是已经不在了。
没吵架之前那几天,她坐在他车上的时候就跟他炫耀,驾照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