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听了再多的流言蜚语,哪怕今天时易亲眼看见精心打扮的黎慕然依靠着何海笑的是那般的开心,他都不愿意相信黎慕然是那种喜欢攀附权贵,游走在男人之间的女人。
他一直在等她解释,结果她却给他当头一棒。
黎慕然亲口说出了原因,那一刻,时易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嗬,也是,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了,她怎么可能还是当初的她。
如今的他在事业上野心勃勃,而她,在男人之间游走的如鱼得水。
“如果我这身体你不要的话,那就别耽误我的时间了,麻烦开下门,我要回去,下了车,我们以后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没有瓜葛?”
“啊!”黎慕然惊呼一声,脖子处传来刺痛,时易居然咬她。
“你想的倒美!”
黎慕然还想开口讲话,一开口,话没说出来,被时易的吻赌上了,话语咽了回去,他的舌头趁虚而入。
这个吻,是黎慕然从未体验过的野蛮,时易如一头饿了好久的猛兽一般,撕咬着她的双唇,力气很大,那柔嫩的皮肤哪里禁得起时易这般的撕咬,纷纷渗出了血丝。
这个吻变了味道,充满了血腥味,是她不喜欢的味道。
时易不断压迫黎慕然,压到黎慕然无路可退,他的手用力箍住黎慕然的后脑,持续加深深入这个吻,一点一点剥夺着黎慕然的呼吸。
手也从黎慕然的衣服下伸了进去,时易如痴如醉,黎慕然却噤若寒蝉。
她呼吸困难,她想推开时易,力量上的悬殊让她败下阵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动弹不得,她如只木偶娃娃般,身体随着座椅的下滑而躺平,破败的躺在时易的身下。
伴随着几声不断的“嘶啦”声,她身上那精致礼服顷刻间失去了遮蔽的作用,化作碎片,跌落身旁。
黎慕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咬紧牙齿,告诉自己,很快就会过去了,忍忍就好了。
……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彼时的黎慕然正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西装外套,嗅着周遭那消毒水的味道,黎慕然胃里直泛恶心,她瞳孔失色,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脑袋上缝了五针针,轻微脑震荡,都是败时易所赐,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不在这里,饶是恨的牙痒痒,也无能为力。
黎慕然手上还扎着针,她这种一年不来几次医院的人,在认识时易之后已经接连来了两次医院,而且每次情况都很严重。
特得结论,时易是她的瘟神!
正放空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黎慕然以为是护士来了,就没讲话。
“你今天不能回去了。”
黎慕然木讷的回过头去,是时易。
“你的伤需要在医院待一晚上。”
黎慕然用怨念的眼神盯着时易,然而后者看起来很是冷淡,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之心。
“你好好休息。”
肉眼可见,时易那件白色衬衫的袖口沾染了许多血迹,那是她的血。
“你要走了?”黎慕然问道。
“你想我留下来?”
“不想,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刚走了两步的事情去而复返,他拉了椅子坐在黎慕然的身边,坐姿慵懒,透着一股子野性的气息。
如果不了解时易,黎慕然会觉得这样的极品男人做男朋友最合适不过了,又帅又有气场,然而知道了时易的脾性之后,黎慕然只想痛斥自己作为一个外貌协会的肤浅。
这样的人就好像一只蜂窝,万万捅不得。
黎慕然神游期间,时易说话了,“黎慕然,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我说过什么?”
黎慕然:???
时易说过那么多的话,她怎么可能知道是哪句,头疼,想睡觉,不想看见这个瘟神。
“我说过,分手只能由我来说,你皮肤不错。”
前一刻还冷静至极的黎慕然,被时易最后这句的夸赞突然拉下了轨道。
皮肤不错?这算是什么夸赞。
想起先前在车上,时易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如果不是时易发现她脑袋流血了。
她怕是死也要落个fēng_liú死的罪名。
“分手的事情别想了,还有以后那样的宴会不许再去参加。”
明明聊的是分手的事情,这怎么就变了味道?
“时易,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就这样。”
“你……”
黎慕然打断了时易的话:“别说了,我头疼,我想休息了,后会无期吧,你抓紧走。”
时易觉得黎慕然不可理喻,她这哪是好好谈事情的态度。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时易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黎慕然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说,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黎慕然终于克服不适,将要睡着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一股气息再靠近,带着时易的味道,那是时易的呼吸。
他要干嘛?要趁她睡着的时候欲行不轨吗?被子下面,黎慕然的手攥成了拳头。
随着那呼吸越来越厚重,黎慕然听见了声音,很低,她恰好能听见。
“今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
“哪件事情?”她参加宴会的事情吗?那是不可能的。
毫无防备的时易被突然开口的黎慕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几秒,他立马恢复镇定,坐回椅子上,面容是一贯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