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这位公子,我家少爷请你们进去。”管家听了下人回报后,就命人带他们进去。
张府是来过很多次的,可今晚秦桑却感觉像是要赴刑场一般,每一步都是煎熬。下人领人秦桑两人向后院的女眷厢房走去,这里是亮如白昼,整个院里都是人进进出出。张延站在一间厢房的门口,正在和人说着什么,伊文就走上前去。
“张延,七姨太怎么样了?”伊文问道。
张延抬头看了看两人,垂头不语。
“胎儿保住了吗?”秦桑愣愣得望着张延,尖起耳朵听他的回答。
“没,现在就看大人能不能缓过来了。我爹还醉着,不知道这事呢。”张延说道。
秦桑听了后,站也站不稳的样子,本还提着的一口气,这下是全散了出去。
“你别慌,一切等人救过来再说。”伊文拍了拍秦桑的肩膀。
“秦桑你还是回去吧,这事已经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回去和伯父伯母说一下,看看明天如何应对我爹。七姨太和她的腹中子是我爹的心头肉,要知道是因为你没了,不会善罢甘休。”张延无暇顾及他们,就劝秦桑先回去。
“我没有推她,我要回去说什么呢。”秦桑有些无助。
“虽说平日里不待见这个七娘,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帮你。你说你没推,可是七姨太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和你又无冤无仇的,她干什么拿腹中胎儿和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我猜会不会你确实在那个时候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呢?”张延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秦桑已是百口莫辩,这个时候说什么大家都是不会信的了,不管怎么辩解。反正这七姨太的事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张兄,我也略懂医术,不如让我进去看看能否帮得上忙?”伊文问道。
“也好,大夫们也正束手无策,要是七姨太真的先逝了,以后张秦两家必将水火不容。”张延看了秦桑一眼,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领着伊文进了屋。
秦桑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进去,呆站在原处。伊文回头看秦桑脸色吓得惨白,就招手让她跟着自己。
厢房内有淡淡的血腥味,两个大夫在研究如何开方子。一块屏风遮住了七姨太的床,只见几个下人出来换洗毛巾,水盆也都是血红色的。秦桑觉得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好陌生,只有这个结识不久的伊文还勉强照顾自己。张延示意伊文可以去屏风后面号脉,伊文就领着秦桑绕过屏风走到床边。
秦桑看见七姨太的脸上依旧毫无血色,嘴唇已经是惨白惨白,自己竟是站不稳扶着床架抖了起来。
“她要是死了,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秦桑声音生硬,哭都不会了。
“别急,我先来看看。”伊文温和得笑着,安慰着秦桑。
秦桑见他如此镇定,也慢慢得站稳了。伊文没有像大夫一样号脉,却是在七姨太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在七姨太身边嗅着什么,秦桑看到这个动作就想起了胡玮。
“我护着她的命脉,等会给她请一盏续命灯。这事有些蹊跷,这七姨太的身上一股子狐臊味。”伊文
说道。
秦桑看着有些不解,这是哪门子的治病之法?再说,狐臊味?是什么意思呢?
伊文见着秦桑疑惑得眼神,也没搭理,只是站起身走了出去,秦桑也只好跟着。
“胎儿是保不住了,不过这胎儿不是今天才死的,这本就是个死胎。你让人去取一只蜡烛来,我帮她护着命脉,然后再慢慢想救人之法。”伊文对张延说道。
“胎儿是保不住了,不过这胎儿不是今天才死的,这本就是个死胎。你让人去取一只蜡烛来,我帮她护着命脉,然后再慢慢想救人之法。”伊文对张延说道。
张延似是司空见惯,对伊文言听计从,马上就让人照着伊文说的去办。下人们拿来了一根蜡烛,伊文又让张延把屋子里的人都遣了出去。
“没人照顾,这七姨太一直流着血,会不会。。”张延有些担忧。
“放心,我封着她的经脉止了血了。现在给她续命,不瞒你说,这事有些蹊跷,你家这七姨太平常可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伊文边问道,又绕到了屏风后拿了点什么东西出来。
“怪异的举动?喝鸡血算不算?”张延想了想回答道。
“你们喝鸡血吗?”伊文问。
张延和秦桑都是摇摇头,看着伊文把一缕长头发绕在白烛上。按理说这发丝是缠不上蜡烛的,但是伊文这么一绕,那头发像是嵌在蜡烛上了。伊文凝神看着烛芯,白烛就自己亮了起来,不过不是黄色的火焰,是淡蓝色的,还冒着黑色的烟雾。
“那不就是了,普通人哪有喝鸡血的。这七姨太肯定是有些事,不想让人知道。你们看这续命灯,发丝里冒出的都是污浊之气。而且她肚子里根本就是个死胎,平时大夫把脉没说吗?”伊文接着说。
“我平日里和这七娘甚少来往,不过大夫应该是没说过的。我爹很紧张这个孩子,隔几日就让人来请脉,要是真的是个死胎不可能不知道的。”张延说。
“这就对了,我怀疑七姨太修邪术,方才号脉之时闻到了一股子狐臊味。”伊文把话说开了。
“狐臊味?那看来真是冤枉秦桑了,当下要怎么办?”张延看着秦桑有些歉疚。
“不急,今晚我会在这守着,只要这续命灯无事,七姨太也会缓过来的。夜深了,你先送秦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