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昨夜闻到一阵香气就昏睡过去,原来是爹爹。。”秦桑眼里以及泛着泪光,爹爹为了秦家,真是煞费苦心。
伊文见秦桑一脸担忧的小模样,又有些后悔自己说出此事,想着还是狐狸周到些,没让桑儿知晓。
“那个琉璃为何要害秦家?她要真有心害秦家,我们根本躲不过这一劫。爹爹若是依然纳贡,定是诛九族的罪。”秦桑担忧得说道。
“嗯,说不定她就等着秦家纳贡,到时略施小计,又是证据确凿的事,到时我们百口莫辩。”伊文说道。
走着走着已到房门口,里面的桌子已经摆满早食,秦老爷同秦夫人还有秦桑的几位哥哥已经坐在桌旁。秦老爷见着伊文倒是高兴,邀他一同坐下。大家席间相处融洽,用完早饭后秦老爷要伊文同秦家兄妹都一同到书房去。
“伯父,蚕园一事我所知道的都已如实相告,李大人也召我回都城,实在不能再拖,今日是来辞行的。”伊文说道。
“好,望再见是你迎娶桑儿之时。”秦老爷拍了拍伊文的肩膀说道。
“临走前,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伊文问道。
“都是一家人,有何话不妨直言。”秦老爷笑着说。
“财能通神。”伊文附在秦老爷耳边说道。
“此话怎讲?”秦老爷依稀有些明白,却又不知伊文到底是指何事。
伊文看着秦斐和秦桑,不知当不当明说。
“斐儿你同桑儿去给我沏壶茶来。”秦老爷说道。
秦斐和秦桑对望一眼,双双识趣地走了出去。
“人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你也算我半个儿子了,有话直说。”秦老爷让伊文一同坐下说话。
“我知道母蚕究竟在何处,也知为何那人还要留着母蚕。”伊文看着秦老爷缓缓说道。
“你知道?”秦老爷脸色一变,伊文虽是秦家的准女婿,可自己要做的可是杀头的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只是个女婿?若是这个时候伊文也打退堂鼓,那秦家可真是烧香也无门了。
“伯父无需担忧,我既是你半个儿就不会害秦家。”伊文说道。
“你方才说财可通神是何意?”秦老爷定了定神,问道。
“每年的贡品究竟有多少,圣上是不知道的。若是让秦家的天蚕丝从贡品的名册上消失,那就高枕无忧了。”伊文压低了声音说道。
“可,如何能让这天蚕丝从名册上消失?”秦老爷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神经都绷紧了。
“财可通神。”伊文说道。
“可烧香无门啊。”秦老爷想着都城的那些老爷们,可不是谁的银子都要的。
“这就是门。”伊文将一块金牌放在桌上。
“我怎的忘了这尊大佛,那秦家的生死就托付给你了,挚儿。”秦老爷拍着伊文的手笑道,心想这倒真是比多个儿子还好呐。
秦斐和秦桑在门外听到秦老爷的笑声,想着里面聊着什么高兴事呢?
“爹爹,你好久没这样笑过了。”秦桑端着一壶茶走进了书房。伊文该说的已经说了,于是起身告辞离开了秦府。
倒好茶秦老爷让秦斐留下议事,秦桑于是退出门去。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秦斐与秦老爷一同出了书房。
“那我去趟李府,同伊文说说这事。”秦斐说罢就出了门。
秦老爷站在扶栏处,望着碧天白云发起呆来。
“爹爹,您在看什么?”秦桑走到秦老爷身旁,拉着秦老爷的手。
“桑儿,若爹爹想要你陪伊文一同去都城,你可愿意?”秦老爷问道。
“我让阿秋去收拾。”秦桑心里明白是何事,也想为秦家做些事,为爹爹做些事。
“你不问问爹爹为何?”秦老爷没有想到秦桑答应得如此快。
“爹爹,我是你和娘心上的肉,你要把我割舍出去,定是万分痛。不到万不得已,您不会来要我做什么。”秦桑突然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有女如此,足矣。”秦老爷红着眼眶把秦桑揽在怀里。
“爹爹,您放心,秦家定能绝处逢生。”秦桑抽泣得说道。
“我会让李管家陪你一道上路,阿秋也带上,爹怕你不习惯。衣物用具多带些,若是怕吃不惯,厨子也带上。”秦老爷说道。
“哎呀,您怎的同娘亲一般念叨。”秦桑擦了擦鼻涕眼泪,笑着说道。
“哎,爹不放心你,你第一次出门,就是去那么远的地方。”秦老爷见秦桑又哭又笑,只觉这个女儿虽是懂事了一些,可还是像个孩子。
秦老爷领着秦桑去找秦夫人,秦夫人得知秦桑要跟着伊文去都城眼泪就哗哗得流。
“娘,你这样,我也要落泪了。”秦桑见着秦夫人止不住得哭。
“娘的娘那时候也是这样哭呢,等你有了儿女,就懂了。”秦夫人边哭边说着。
“我懂,先生教过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秦桑边背着诗句,边抽泣起来。
背完游子吟父母二人皆是泣不成声。
秦桑回到房中之时天已经黑了,今日是被泪水浸泡着的。筱琬,娘亲,哥哥们,爹爹,秦上下,没有不流泪的,像真要出嫁了一般。
“瞧你的桃核眼。”秦桑一进屋就听到狐狸戏谑得说道,看来只有狐狸挺轻松的。
“你不是知道是何事。”秦桑坐在桌旁,撑着头。
“闲着听了几句,你要跟着那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