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醒来,羊维仟再次推开各个房间的门,一个人影也没有,上个学期在房间或者中厅存放的行李,一点都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还占满了灰尘。
没有人说话,也不懂去哪里玩,窗外到处都被热辣的太阳暴晒着。羊维仟端坐在中厅的沙发上,拿着硬纸皮扇风,等待李美珍的电话。昨晚他打电话给李美珍,李美珍跟他借托架拖行李,所以他哪里也去不得,连突然想去校园里瞎逛也不能去,不知李美珍几点钟才搭车到学校大门。而他很想去罗定市电信局报名拉网线,没有网络的日子真的很难过。罗定市电信局距离学校比较远,几分钟来回不了。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宿舍等待李美珍打来电话。一等就等到下午五点钟,他看着时间,很是头疼,等了那么久都没有李美珍的来电,如果再继续傻等下去,再等一个小时,电信局的职工就下班了。等得有点不耐烦,他便拨打李美珍的电话,想询问李美珍大概几点钟搭车到学校大门,然后在那个时间点把托架给她送过去,结果电话打不通,李美珍关机了。顷刻,他又想起昨晚那种没有网络的感觉,内心真不是滋味。于是,他决定不再继续等待李美珍的电话,而是趁着电信局的职工还没有下班,赶紧去办手续,只有办好手续了,电信局才安排相关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拉网线。
搭车到电信局门口,电信局排满了正在等待办手续的人,排得长长的,差点排出电信局的大门。看着排队的人群,很多都是年轻人,看似多半是学生,羊维仟想也没多想,加入排队队伍中。等到轮到他办手续时,李美珍却打来了电话,询问他在哪里,能否把托架送过来。“我正在电信局办手续,拉网线。”羊维仟回答说。“哦,没事,那你办吧。”李美珍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碰巧的是,羊维仟在电信局办完手续,搭车回到学校大门,看到李美珍站在学校大门前,两手空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东西放在她的身旁或者附近。他下车向李美珍走去。
“小珍,你的行李搬完了么?”他走到李美珍的身旁,看着李美珍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都搬完了,你才来。”李美珍用责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在宿舍等你,等到五点钟,都没见你打电话给我,后来我打给你,想问问你大概几点到学校大门,你的手机关机,打不通,我很想去电信局办手续拉网线,所以就没有继续在宿舍等你,不好意思。”他把手上的moden递到李美珍的面前说道。
“你办好了?”李美珍接过moden问道。
“办好了。”他回答说道。
半响过后,他接着说:“小珍,不好意思,昨晚答应你的,今天没有办到。”
“真傻,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手机没电造成的。行李已搬完。如果还没搬完的话,我罚你帮我搬完行李。”李美珍笑着说道,说完就把moden递回给他。
“要不要去大口九那里坐着喝杯奶茶?”他接过moden问道。学校大门的对面有一家名叫大口九的奶茶店,与学校大门的距离不到二十米。
“不去了,我在等人。”李美珍望着大口九奶茶店回答说。
“等谁,在等吴浩东吗?”他笑着问道。
“不是,等别人,不用等吴浩东,你看,他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他在看什么。”李美珍笑着轻轻地拍他的肩膀说。
“难道你在等别的帅哥?”他又笑着问。
“你说对了,你真聪明。”李美珍笑着回答说。
“那帅哥有我帅么?”他开玩笑接着问道。
“比你帅那么一点点。”李美珍笑着回答说。
“香琴回来了没有?”李美珍接着问。
“昨晚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明天到,”他回答说,“我要回宿舍了,草席和枕套还在楼顶晒着,现在没有太阳了。”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王春妃。”李美珍说。
写到这里,曾经李美珍那灿烂的笑容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毕业后却不在联系彼此。不知怎么的,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彼此打电话,开玩笑,吹牛,甚至打闹,一个追,另一个跑。后来却不联系了。可恨的是毕业离校之际,彼此都没有道别。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联系。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是我们大家过于矫情,或过于忙着生计。
羊维仟回到宿舍,看到许文宝累得像瘫痪似的,坐在中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连肩上的背包也来不及放下来。就静静地坐着,偶尔喝冰冻饮料,满头都是汗珠。“宝哥,你回来多久了?”羊维仟问道。“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看到你回来了。”许文宝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回答说,像似累了半条命似的。“你和谁一起回来?”羊维仟坐到沙发上问道。“我和陈艺花、张丽珊,还有你们儋州几个,你们儋州那几个是在徐闻汽车站碰到的,然后就一起搭车回来了。”许文宝喝了一口饮料回答道。“羊维仟,你也是今天才回来的吗?”庞德强在302房间里听到有人和许文宝说话,走出来看看是谁,结果看到羊维仟就问道。羊维仟住301小房间,庞德强和许文宝住302大房间,王瑞德和李春常住超大303房间,原本杜旺华住四楼401房间,可是他不住,他非得要自己去外面另找房租,不知他住哪儿。
“没有,我昨天到了。”羊维仟看着庞德强回答说,“你是刚到吗?”
“到一会了,刚才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