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冒入,还请见谅!”莫罪双手作揖,因为他看到眼前的老人打扮古朴,一袭素色长衫,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看面相,有七八十岁,身子却不佝偻,站的笔直,像老神仙一样,嘴角上扬,笑的很自然,很和蔼。
“哦?”看到莫罪的作揖,倒有点惊讶,想不到一个小伙子却也有复古的举动,不过只是一下,瞬间也就恢复了,继续问道:“小伙子懂书法?”
“懂一点。”莫罪谦虚道。
“那你看看这些书法怎么样?”老人问道。
“那小辈就无理了。”
“无妨!”
“看着书法,书写之人在书法上的造诣是去顶峰了,至少在此之前我是没有见过有比这笔更好的,能与之比肩的也是没有,柳体欧体等都略占下风,从字里露出一股正义之气,也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是发自内心的,看到末尾,有一种死气,如果我猜的不错,写完字后不久此人就离世了。”
“好,好,一点都不错,你可知这是谁写的?”老人拍掌夸赞,赞完又看向雕像,没有有转头,背对着莫罪问道。
“莫非是这座神像之人?”看到老人目光看向了雕像,莫罪有种感觉就是这个人写的。
“是的,是他写的。”
“他是?”莫罪疑惑。
“钟鸿观。”
“哦?”莫罪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皱着眉头在记忆里搜寻着。
“别想了,他所作所为感天动地,却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为什么?他做了什么?”莫罪好奇地问。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老人抬手点了一炷香,很尊敬地插在香炉。
“光绪年间,有一书生考取功名,科举状元,是入朝为官了,此人一身真气,想着在朝廷大展宏图,救济天下苍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朝廷已经腐败太深,容不下他,处处遭受排挤,最后被人陷害,差点杀头,在狱中时被人救了,逃出来后对朝廷灰心了,远离了世俗,隐归山林,每天练书法打发时间,救他出来的人送了一本书,那本书他始终读不出其中意思,后来听到国家大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始终不忍,一夜的矛盾,终于是读懂了那本书,连夜出山,四处行走,每走一个地方他教化那些封建的人,帮助穷苦人,种田引水,所过之处人民吃的上饭,穿的暖衣,有安身之所,人民称他活菩萨,活神仙。”老人已经带着莫罪走到雕塑后面,有一片大石碑,上面的字却没有任何意境,很普通,仔细一看是钟鸿观的一生作为记述,老人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
“可是总有小人陷害,钟鸿观被人下了慢性毒,病的很重,感觉命不久矣,写下自己没有完成的事,上面没有写自己的名字,他有一个养子,告诫自己的养子,一定要将自己没完成的继续做下去,逝世时,满眼不甘的泪水,他说他还没救济完天下人,不甘心就这样走了,死不瞑目,养子埋葬了后,四处行走,一生未娶,也是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最后他也走不动了,父子两人没人知道。”老人又带着莫罪走到了侧屋,也有一座雕像,却没有主屋那座高大,莫罪猜测这座雕像应该是钟鸿观的养子。
“后来那些被他们救过的人在这儿盖了一座庙,供奉着他们,多少年来,一代又一代,香火没断过,逢年过节,他们都会祭拜,但是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作为了,只是被长辈嘱咐,说这座庙里是他们的祖先,没有他们两个,就没有后来的自己,所以都拜着。”老人解说也停下了。
“那您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莫罪心里想到这位老人可能就是钟鸿观养子收养的那个父母双亡的孩子。
“我?哈哈哈哈,我就是那个父母双亡的孩子,钟鸿观不孝的孙子。”老人自嘲地说道。
“为什么说不孝?”
“我怕了,我怕他们的结局会降在我身上,在这座庙里偷生,六十年没出去过。”
“什么结局?”
“小人的陷害,友人的背叛。”
“难道因为这些小因素,就能将心中的正气忘了吗?”莫罪也被人逼迫过,也将自己心中的正气抛却了,所以这会儿他想要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能,正义应该永远存在,我怕了,你怕了,他怕了,那正气怎么传下去,当我看懂那本书时,已经老了,心里在后悔也没有力气了。”
“这个世上小人多还是正义之人多?”
“小人多,正义之人也不少,每一个正气凛然的人身边总有几个小人,行正义之事,难免会得罪人,迫不得已时,换个身份去做,总之正义不要丢了,不管做什么事!”
“有时候坚持不下去,该怎么做?”莫罪想到被王军儿闭上歧路的事。
“没有什么坚持不下去的,只要心中有正义,无论什么理由,都不是自己放弃的借口,有时候远离那些小人,也能做一些事,默默无闻,也就坚持了下去,不在朝为官,可以在农村救济,职业很多种,都能传承正义。”
“小辈受教了!”莫罪突然心里明了了,通透的很,连呼吸都舒畅了很多。
“我看你身体刚劲,步伐有力,呼吸匀畅,是练武出身,是哪武家子弟吗?”老人问。
“不,练武是强身,家里长辈教的。”
“哦?在这东龙镇有亲戚?”
“没有。我是来行医的!”
“医生?”
“中医,我看东龙贫困,有许多人看不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