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再也没有见到过赫甜,哪怕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一个孩子找不到了回家的路,迷茫的很,打拳时也乱套了,练书法也狂了起来,晚上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好久也没打理自己,满脸胡须,头发乱的像鸟窝。
“罢了,罢了,人生繁华不过过眼烟云,红尘情场也不过虚化人生罢了,既然选择了,又何必如此,可笑啊可笑,莫罪啊,你实是可笑。”仰天大笑,在此时,却也只有大笑才能抒发他的内心了。
毕业后,在省医院任职,本来是学徒身份,连自己导师的医术也比不过他,羞愧之下辞了职回家养老去了,中医科就留下莫罪一个人,院长无奈,只能让莫罪上。
“小伙子,你们家大夫呢?”中医科进来一个工人打扮的人。
“大叔你好,我就是大夫。”莫罪抬头说。
“这么年轻,会看病吗?”
“大叔说说症状,我帮你看看,会不会看病就知道了。”
“成吧,反正也没辙了。”
“大叔坐吧,说说怎么了。”
“一个多月前,在工地上干活,不小心伤了腰,片儿也拍了,西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这几天疼的厉害。”
“你爬在床上。”莫罪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张单人床说。
“好!”应了一句,就朝床走去,腰也不敢直起。
“是这儿吗?”
“往左一点。”
“这儿?”
“是,哎呦,疼死我了!”
“大叔,这是腰椎移位,压迫神经,所以疼的厉害。”
“还有得治吗?”
“有,你忍一下。”
“嗯,好!”
莫罪伸手在腰椎出用力猛地一推,只听见“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了一般。
“哎呀妈呀!疼,疼!”
“好了大叔,你先起来,然后后背贴墙,先站一会儿。”
“这就好了?”
“嗯!”
“还真轻松了很多,能直起身子了。”说着就靠着墙站着。
“小伙子这医术找谁学的,这么神!”
“家传的。”
“哦,这完了还吃什么药吗?”
“就是简单的神经压迫,现在不压了,吃药干嘛!”
“那,那这得多少钱啊?”
“嗯……”莫罪深思了一下,在桌子上放的单子上写了五元。
“五块钱!”
“啥?这么便宜?”
“就是推了一下,还能收多少钱!”
“小伙子可不要那我寻开心。”
“大叔,医者父母心,我寻你开心干嘛!”
“我拍片,吃药,这一个月都花了五六千块钱了,还没见好,我估摸着你这治好了我,怎么也得收个一千块钱。”
“五六千?”
“对啊!”
“这些qín_shòu,小病一个,不仅治不好,诊金还如此之高。”
“我来医院时都准备了一万块,听说省医院收费高,以前拖着不敢来,这不没办法了才来的吗!”
“大叔,你放心,以后有什么病找我来看,诊金绝不会超过一百,让你也不花那冤枉钱。”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
“没什么的大叔,这是作为一个医生该有的医德。”
送走了病人,莫罪在房子里待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出去走走,想透透气。
“快,快闪开,急诊,急诊!”莫罪还没出医科大楼,迎面进来一群人,中间推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身体抽搐着。
“怎么了?”
“这人被车撞了,肇事者跑了。”
“先去办一下手续!”医院前台听此,离的远远的,说了一声。
“这先救人要紧。”
“医院规定,不办手续不接受患者。”前台小护士说,眼睛盯着手,拨弄自己的指甲。
“这……”傻子都清楚,办理手续就是交钱,伤者没人认识,谁会给这毫无相关的人出钱。
“没人办就抬出去吧!”
“等等!”莫罪看到伤着进气少出气多,抢救不及时怕是活不了了,连忙上前去,在伤者的伤口周围按住,一手从口袋掏出银针,扎在伤口周围,这时血才止住,然后捏拳在伤者额头重击了一下,抽搐也停止了,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你干嘛,手续没办是不能接的。”小护士上来指责莫罪。
“若不及时止血,再办理了你的狗屁的手续,他的命就没了。”莫罪心里也有一团火,今天要不是他在这儿,此人怕是没命了。
“那你也不能违反医院规定。”
“滚开!”莫罪火气更大,直接一声喝退护士。
“将他推去手术室,找外科医生缝合伤口,没有大碍了。”莫罪又对周围推伤者进来的人说。
“可,可这手续。”
“等联系上他的家人后再办理。”
“好,谢谢医生,您真是个好人。”
“去吧!”
莫罪向洗手间走去,手里满是鲜血,也该洗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罪皱了皱眉,自己孤身一人,在这混乱不堪的社会,如何行走,今天两件事,怕是已经得罪了院长了,无奈挥挥手,将手上的水甩干。
“莫医生,院长找你。”
“知道了。”刚从洗手间出来,有人就来给他报喜了,是福不是祸,快步向院长办公室走去。
“院长,您找我?”
“我听下面人反应了,你今天肆意妄为,违反本院规定。”
“院长,今天那人不及时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