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法海举手投足之间,便将秦广王封印,在场的两人都几乎看痴了一般,特别是李鑫,任他想象力再强,那可是一代阎君啊……法海虽然强大,但是他也想象不到,连一代阎君都任由他摆布……
这天上地下,到底还有克他之人否?
法海站在孽镜台前,身上素衣飘飘,似乎比秦广王更配拥有这座孽镜台,而台下两人则是一脸的惊恐,特别是判祖,手中握着十方大镜的手,都似乎忍不住在颤抖……
噗通,似乎一股莫名的威压,让判祖双膝不稳,跪倒在地上,瑟瑟道:“师尊在上,徒儿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请安就免了。”法海双眼冷冷地看着跪着的判祖,道,“你可知道,为何我要将十方大镜授予你?”
判祖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得罪了这个虽名为师徒,实为索命追魂的煞星。
法海平淡地道:“三界秩序,本有定数,无人能改,但是我偏不信,我就要试试,若我逆天改序,上天能奈我何?”
“师尊功参造化,早已经……早已经……”判祖低着头,似乎想找出一个形容词来附和法海,但是他深知法海的性格,思考再三,还是没有说出来。
“十殿阎罗之位,本就是你梦寐以求之事,今日我成全与你,你似乎不怎么高兴呢?”
“徒儿不敢,徒儿实在是,实在是诚惶诚恐之极,不知师尊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你负我在先,你我师徒恩义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恩断义绝,我不杀你,你可知道为何?”
判祖根本不敢回答,跪在地上。
“我正是看中你的九世为恶之身,所以才将你从方家挑出,收你为徒,你弱势i不叛我,十恶之身难成,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这在等着你的背叛……”法海声音缓慢,缓缓地说着,“但是,你背叛我的手段,实在是太过卑鄙,你叛我,是你的本事,但是你却因此伤害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法海的眼中露出追忆之色,“对我而言,却是世间最重。”
“徒弟之错,徒儿该死……”判祖连连叩头。
“但是你既然被我破了肉身,受了这么多年业火焚体之苦,这一叛之错,也算是了解,我不想再就此事寻你不是……”
听到这里,判祖面露喜色,压在心头的石头这才稍微放了下来,对着判祖道,“师尊明鉴,徒儿感激涕零。徒儿势必效与你,死生相随。”
“你若是效忠于我那还有何十世为恶可言,既无十世为恶之身,我留你何用?”法海微微摇头道,“你我师徒恩义已了,我授你十方大镜与孽镜台,并非要你为我所用……而是希望你有此二物相助,能够……杀了我……”
“杀了你……”判祖抬头,看着法海,第一次敢正眼与法海相对,法海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要知道世间有几人,费尽心机培养一个人,就是为了让他杀了自己。
但是,法海的眼光与见解,又岂能是他这等级数和眼力所能企及的?
但是自己能与法海“化敌为友”已经能让他心中大喜,了却了一桩心事,原本以为,法海现身之时,便是自己断命之时,谁知道法海出现,居然不但不与自己纠结于往日的恩怨,甚至送了自己一场大造化。
至于法海的目的,这个不是现在所想的问题。
法海淡淡的看了一眼判祖道:“光明琉璃之体,你修了这么多年,倒是寸进都没有啊。”
判祖低头道:“徒儿资质愚钝,不及师尊千分之一,光明琉璃之体,徒儿参悟百年,实在是如鲠在喉,难以突破……”
“不怪你,你非天生阴阳眼之人,能坐过白骨观的可能百无一二,能有今日成就已经难得……你我师徒名分早在很久以前就没有了,你以后不必再奉我为师。”
判祖浑身微颤,点头称是。
“如此说来,你倒是只差了一副上好的躯壳了……”
判祖眼中充满了希翼,想不到自己夺舍,平白王仙峤前来捣乱,引出了秦广王,眼看着自己即将功亏一篑,谁知道峰回路转,法海前来助阵,三五招之内,便将不可一世的秦广王封印,而这副云道子的真身……
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法海低头看这这副金棺:“我虽然不齿云道子为人,但是他能够在此布下遮天大阵,护住自己本尊数百年,也算是难得的人才,不过百年心机,却枉称他人嫁衣,你若得此人真身,也算配得上十殿阎罗之一了。”
“但是小人知道,小人就算得到了云道子真身,与前辈依然是云泥之别,前辈面前,小人依然不敢僭越半分。”
“修道者,最忌就是瞻前顾后,若是云泥之间,便不去追求,那永远也无法达到想象中的高度,你追不上我,是你的无能,而我若是被你追上,也是你的本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过去虽为师徒,但是闻道先后,就各凭本事了。我倒是很期待,你有能够接近我的一天……”
判祖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
法海空荡的脸庞上,似乎一丝嘲弄之意出现,道:“不过,你想得到这副本尊,似乎要忙上一阵子了……”
嗖……法海大袖一挥,孽镜台猛地冲天而起,直冲云霄,而于此同时,咚咚咚咚……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整个养龙山,
一道门,两道门,三道门!四道门……十二道金色的大门依次在孽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