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山三人稍微睡了一会,早饭都没吃就早早的离了崔家。翻过了葫芦山已经是走了小半天了,“少爷来的时候定不是曾见到过这等光景的,这是大宋朝的造船术,从百十年前开始船就能越造越大,越造越好,力能搬山。”在山脚下看向远处的低洼处,能瞧见滔滔江水。陂陀江,贯穿了越棘洲,江面宽广,江水平缓。

临近码头的是莱尔县,县城在前方,码头在后方,四周来乘船的都要在这儿等着。随处可见的的地摊,卖瓜子花生的,卖酒水的,还有张着大旗替人算命的。白青山才到码头,就要站近了瞧一瞧船身,白青山喜欢看各处的水,各处的山,秀才们可能都这样想。前面有一个卖鞋垫的老太太,这是不太常见的,女人做生意只有少数。白青山瞧着绣的相当漂亮,有花鸟,有山水,还有一双绣着“锦绣山河,大自在。”字样的鞋垫。白青山看了相当惊艳,不知道是谁说的,掏了银钱就买了下来。坐在地上的毯子上就换上了,拦住了要找钱的老太太,甚是大方。

“听说去越棘洲的船明天才能开过来,咱们今晚得找个歇脚的地儿。”何伯站在白青山身边说道。白青山往后退了一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盯着何伯,“怎么?”何伯笑着问。“没什么的。”白青山又向前一步,同何伯站在一起。白青山只是一时兴起,想不通那位平平常常的老头昨天怎么就没耐住性子保持低调呢。“不瞒您说,我当年从然境一路直下落了个寻常人心里是有些个怨气的,后来重走了新道算是能做一些写写画画,但我是不喜欢这些的。”白青山瞧着江水,摇摇头说道。

“我之前没瞧见过大船,今天见了,总是明白了。”话说完,白青山周遭便涌起阵阵白雾,打着旋儿直上云霄。何伯察觉出了异样,寻常人只能瞧见该瞧见的。

帽儿乡,正在私塾里教书的秦山忽然笑了起来,拿了纸笔便在桌上写了“船走江,蛟龙入海。”本是想写龙入海的,是龙是蛟要看自己的本事,旁人干预不得。想着当年的十岁小孩子因着一场大梦不得不被人送来同自己相伴七年,眼里瞧不见江河,到如今走在河畔,行与江上。

何伯在那儿站了一下午,小驼子买来糕点,用竹签插了两块就再也不动了,小驼子也没瞧见白青山,何伯怕吓着他。此时的白青山浑身卷着白烟,眼中没有瞳仁只有眼白,弓着身子大口呼吸着,看起来不太舒服的。

直到夜深了,何伯还站在那儿,来来往往的都当是没瞧见。周遭有不少草房子,寻常农家的草房子,大人都点了堆火在地上铺着席子凑合着,小点儿的都睡在了廉价的草房子里。大多数人都是寻常人,偶尔几个“同道中人”都被何伯记在心里。白青山睁眼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天还是很暗,仿佛作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但记不太清了,脑袋昏沉,何伯见着白青山就觉着好像瘦了些。

白青山坐在了一旁的石头栏子上面对着陂陀江,何伯也跟着站在一旁。闭着眼睛,白青山能清楚地觉着四肢温暖,有暖流涌动,这种感觉白青山是熟悉的,许久前自己本就是这样。“是不错的吧?”何伯站在一旁问道。

“是不错。”白青山摇摇脑袋。昨天的一瞬间心有所感于是就破了弥境到了二境,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但是白青山突然想到,当时何伯问着他要不要坐大船,想来何伯早就知晓了,能顺着江水扔出去些旁的,想着想着就又多看了何伯两眼。

正午吃过饭,白青山便看见了一艘极大的船,船身上用红漆狠狠的漆着“蘸扬”两个字,写的是龙飞凤舞,铁画银钩,何伯也罕见的夸了一句“好字”。船上有大桅杆,帆子被收了起来,被胳膊粗的麻绳拽着。这种大船不会停太长的时间,交了钱就能上去,两边站着魁梧的汉子,就怕不长眼的捣乱。

“能给我们找三间屋子吗?”何伯问站在边上的管事,管事仔细打量了三人,瞧着确实不像是缺钱的人家,“只剩下大房子了,只有两间。”管事的边收边上人的钱,边回答着。 “行,就两间。”说完便拿了一个锦绣袋子递了过去,管事的打开,里面装了三颗大金锭,明晃晃的,“来来来,客官,湘子,快带客官上去歇着。”管事的把袋子装在口袋里,喊了一位个头小小的姑娘带着白青山上了船。“我忙完了这些在陪几位客人好好转转。请!”

船上盖着许多房子大大小小的的分布着,还有盆栽的橘子树,动青,大梧桐树,有一条直直的道儿贯穿着,看的白青纱和小驼子啧啧称奇,偶尔交头接耳讨论一下,该是没见过这等风景。被叫做湘子的侍女带着白青山上了楼梯,这是船上的二层,几十间房子并列着,还摆放有很多石桌石椅,有几个人坐在石桌上说话,看见了有人来都看了一眼。在最边上有两间屋子,屋子上伸出了好长一些的屋檐,防止雨水打到屋子上。“几位客人先在这里休息,需要些什么拉一拉门后面的绳儿我就会听见的。”湘子说话声音细腻,摆摆手,手上的铃铛也铃铃的响,瞧着就是一个温婉女子。瞧的白青山满心欢喜。

湘子说完话又走到床前摸了摸床上的被褥,“被子有些潮气,过一会我替几位换一床被褥。”说着就收拾好被褥,白青山踢了一脚小驼子,示意帮人家开门。小驼子连忙照做了。“有金子还是好使啊。”白青山坐在屋子里的桌子上伸伸


状态提示:吓吓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