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苗疆北地而去,天气就越来越冷了。人们披裘围毛,看着就暖意满满。

桃流儿在进苗疆北地前,就被悟清宁要求穿上裘装。纯白的狐狸毛将小姑娘裹得茸茸的,明艳极了。

悟清宁不惧寒暑,穿得较单薄,但也戴了圈赤狐围脖。

双马马车在北竞王府前停了下来。悟清宁递上王府金贴,跟着王府下人入了大殿。

金丽华殿,典雅堂皇。殿内三人正在饮酒闲谈。

千雪孤鸣正头痛自家王叔布置作业,听悟清宁到来,大喜,终于可以脱离王叔的魔爪了,忙跳起来大声说道:“清宁,你够意思。给你发帖,就将你从心机温仔那赶来了。”

“千雪好友,好。”悟清宁见自家好友打了声招呼,“一介闲散人悟清宁见过北竞王。”

御座上,一人轻倚,玉质金相,眉眼含笑。

他站起来后,神采更显飘逸fēng_liú,说道:“小王竞日孤鸣,听千雪昨日提到你,故邀请你前来。今日一见,姑娘温雅华蕴,端是无双。”

还待说什么,北竞王咳嗽两声。

“王叔,你赶紧坐下。”

“祖王叔……”

千雪和王殿上另一人见之,忙劝阻道。

竞日孤鸣顺势坐下后,歉意道:“抱歉,悟姑娘,小王身体抱恙,失礼了。给悟姑娘二人看座。”

悟清宁答道:“无妨。北竞王身体不适,能让闲散人看诊下吗?”

千雪孤鸣在一旁奇道:“啊?清宁啊,你会医哦!!!”

悟清宁坐下道:“懂一点微末,不足挂齿。”

竞日孤鸣端起桌上的玉质酒杯,言道:“小王这是宿疾,有专门的御医盯着,还有千雪照顾。姑娘远道而来,应好好休息一番。北竞王府家业宏阔,姑娘可放心入住。”

见千雪孤鸣似有话说,竞日孤鸣转而对他道:“千雪,你不相信你之医术吗?没信心给王叔治好病?”

千雪孤鸣答道:“王叔,这点信心还是有的。我不正在深一步学习吗?可……”

竞日孤鸣说道:“千雪,王叔对自己的身体真清楚。不用担心。既然在进一步学习,就将小王交给你的作业做完。”

坐在一边的苍越孤鸣见祖王叔并不想让外人诊断,便开口道:“王叔,祖王叔身体怎样,金池最清楚了。不用担心。”

竞日孤鸣接话道:“嗯,还是小王的小苍狼善解人意。悟姑娘,这位是苍越孤鸣,小王的小苍狼。”

苍越孤鸣站起来施了一礼道:“苍狼见过前辈,见过这位小姑娘。”

悟清宁回了一礼,将桃流儿介绍道:“这是我家小妹,桃流儿。”

小姑娘坐下前已见过礼,现下再起身落落大方地郑重行了一礼。

姚金池端着玉制牛角杯上来,给殿上诸位分茶。

竞日孤鸣介绍道:“悟姑娘,这是小王女冠姚金池姑娘。金池,这是千雪的好友,悟清宁。这是悟姑娘的小妹,桃流儿小姑娘。”

姚金池端庄地行了一礼,道:“金池见过悟姑娘、桃姑娘。”

“清宁见过姚姑娘。”

“流儿见过金池姐姐。”

听到桃流儿的称呼,姚金池有点小诧异,随即隐去了那丝诧异。

悟清宁听了自家小姑娘的称呼,心里直叹也不知这小丫头搞什么鬼。

北竞王竞日孤鸣察言观色本领一流,见桃流儿小姑娘瞥了几下自己、千雪和苍狼,便问道:“流儿姑娘,你好像有什么疑惑,要问小王、千雪和苍狼吗?”

桃流儿立即答道:“没有。只是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就有了千雪叔叔那么大的侄子和苍狼那么大的侄孙。”

竞日孤鸣笑道:“嗯,是啊。小王这么年轻,就有了这么大的侄子和这么大的侄孙。这俩还这么不晓事,可愁小王我了。”

千雪孤鸣喝的酒,喷了。咳嗽了几下,道:“王叔,你最大的侄子不是我,是王兄啦。”

苍越孤鸣道:“祖王叔,苍狼很乖的,没有让你操心。你身体不好,要是苍狼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还要告知苍狼。苍狼会改的。”

悟清宁接话道:“北竞王的两小辈,一个豪爽重情,一个天真惜情,都是好年轻人。”

“喂喂喂,清宁,麦说得你年纪真大了似的。”千雪孤鸣被夸,不好意思,抠字道。

悟清宁微笑道:“千雪,人的这张面皮,可以换,可以戴,可以保养。不要看脸判断年龄啊!”

千雪孤鸣看了看悟清宁和桃流儿,说道:“你骗肖母。流儿可没多大。”

桃流儿将筷子放下,小怒道:“千雪阿叔,火麦烧到我这里。”

竞日孤鸣见此,插话道:“小王有两此后辈,虽累了那么一点,但也甘愿、快乐啊。千雪,作为长辈,要慎言啊。”

“王叔,麦肉麻。”千雪孤鸣忙接话说。

苍越孤鸣的声音带了丝孺慕,道:“祖王叔。”

悟清宁见此,说道:“北竞王,千雪,抱歉,吾家小妹失礼了。流儿。”

“抱歉,千雪阿叔。”桃流儿躬身道。

千雪孤鸣赶紧扶好小丫头:“小流儿,是阿叔不好,你可千万麦哭哦。来,阿叔,给你糖吃。”

桃流儿一把接过糖,笑mī_mī道:“我才不会哭呢。阿叔,我不是小孩子啦。”

“嗯,是的,你是大姑娘啦,小孩才吃糖。下次,阿叔带你吃鸡腿。”千雪拍拍小脑袋,给了小丫头一个承诺。

桃流儿闻言,欢喜非常地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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