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月见陆贞桦的元神消逝得厉害,心急如焚,如果以他现在消逝的速度来看,还没赶得及回到他的真身,元神就已经消散一点不剩了,这可如何是好?
在她无计可施之时,一个激灵,她就想到了一样东西。只见她快速地从自己的元神里拔出一个黑色铁皮,这是秦景枫当时给她的元神揭,保护她在紧要关头元神不会溃散。这次她元神出窍了八天,元神还完好如初,虽然与她修为深厚有关,但这元神揭也在发挥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陆贞桦的元神有了元神揭的保护,即刻止住看着溃散的速度,然后凌清月带着他往外面快速地飞去,去北翼镜最北端寻找真身回位。
这里毕竟是北翼境,凌清月又已经在外面游荡了八天,之前还有元神揭的保护还好,此刻她只能靠自己了,而且又要保护着陆贞桦的元神,所以渐渐地,她开始感到她的身体越来越轻了,元神开始溃散,竭尽全力用神识聚拢都有点为难。
但她没有吱声,再继续往前,远远地看见前面的荒野上的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房屋,她心中一喜,背着陆贞桦的元神一钻就进去了,与躺在床上的真身一重合,就完全晕了过去。
……
她刚有意识,就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什么紧紧攥着,都有点隐隐发痛了。她用力睁开眼睛一看,身边坐着秦景枫,他伏在床边,似乎在熟睡,一只手紧紧拉着她的手。
她轻轻地推了推他,他猛地惊醒,睁眼看见她已经醒来,顿时激动得语无伦次,“清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真好,你醒了,就真好!”
凌清月微微一笑,感觉头部有点眩晕,她不禁眉头紧皱了一下。
“怎么样?还难受吗?”秦景枫凑近她,摸了摸。
“我没事了,贞桦怎么样了?”
秦景枫一听,原本雀跃的脸上即刻阴云密布,冷淡地道:“他没事了,你都把元神揭给了他,他当然没事了。”
“他的元神都溃散得那么厉害,怎么会没事呢?”
“这里有这么多的高阶修士在,他能有什么事情呢!”秦景枫还是一脸的不快,他多想凌清月看到他的不快,能够照顾一下他的情绪,谁知凌清月完全没有理会他,自顾自话地说:“如果没有及时修好元神,那他毕生的修为就要毁于一旦了,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样了,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她刚想下床,秦景枫脸色更黑了,“我都说了他没事了,你怎么还如此挂念?他在你心目中就如此重要?”
“秦景枫!”她一咬牙,刚想发火,就看见她的师父谷归鸿走了进来。
“师父,贞桦怎么样了?”
谷归鸿看了一脸黑如锅底的秦景枫,也猜出了几分刚才发生了什么,说道:“贞桦已经没事了。他虽然散了一些修为,但你冷师伯已经帮他修好了元神,休息几天,待身体复原就没事了。只要有元神在,修为可以慢慢炼的。”
凌清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舒了一口气。
“你也要注意身体,你回来的时候元神就已经不稳了,幸好景枫拼尽全力帮你修护好元神,你不要再折腾了。”
凌清月听闻,感激地看向了旁边的秦景枫,秦景枫脸色一抽,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对他露出了一个这样的眼神。
“谢谢你。”她还是说出了口。
“嘿,别客气。”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谷归鸿微微一笑,对秦景枫说道:“景枫,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该去歇息一下吧,我想跟清月说几句话。”
“好的,舅舅。”秦景枫看了几眼凌清月,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谷归鸿待秦景枫出去后,就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说道:“清月,你有什么打算?”
凌清月想了想,问道:“师父,你还记得红河通道的那三岔口吗?”
谷归鸿点了点头,“你说你们去过第一个是储魂兽界,第二个就是北翼境,至于第三个,我们大家估计是与上古有关。既然是上古的,我们就不会轻易涉足,毕竟时间久远,里面有很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嗯,师父,我也是认为是与上古有关,但我想过去看看。”
谷归鸿听闻,轻轻地摇了摇头,凌清月觉得诧异,以为他不同意,就坚定地说:“师父,我不是说现在就去,我会等身体复原了再去,这次我一定小心。”
“不,清月,我不是反对,而是那通道消失了,准确地说,是红河缩小了。”
凌清月睁大了眼睛,她昏迷了多少天啊,竟然对此浑然不知。
“你去寻找贞桦元神的时候,我们就把桀骜的魔根废除了,让他彻底断了魔修的道路,并在他身上下了印记,让他以后恪守北翼境的安危,以后北翼境就是越州的属地了。谁知,当天就开始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巨大的水流把红河的堤坝全部冲垮,红河却不是向两边泛滥,反而向中间收拢,最后变成了一丈之宽的小河流,那以前的通道口也豁然不见。”
“也就是说,红河变回成几万年前的样子了?”
“是的。现在的魔气也渐消了,太阳开始照常升落,不再变幻无常,用不了多久,这里凡人也可踏入了。”
“那这样说来,我们就永远都无法知道第三个通道口的秘密咯?”
谷归鸿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想了,既然都已经消失了,那么就是不再存在了,再想也不益。”
“既然这样,那我想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