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拿扇子的男子死死捶着胸口,又俯身拼命干呕着。
孟之玫勾唇一笑,十分严肃的给南宫岑比了个大拇指,遂懒懒的开口对外面的男子道:“此药服下后,无论何时,出口成脏或出手打人,即会断掉一只胳膊。说一次打一次断一次,直至没有呼吸!”
“你!你这恶毒的女人!”男子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不服气,伸出手直指孟之玫。“缩头乌龟,竟不敢出来见人!”
孟之玫只是邪邪一笑,一双杏眸微微眯起,似是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不时,车外那男子胳膊骤然一痛,直让那人翻滚在地直打滚,嘴里还哎哟哎哟的叫着。
孟之玫清冷的声音继续道:“我方才便提醒过你,奈何你自己要废掉一只手臂,我也帮不了你。”
虽说那男子很想冲上马车掐住车内女人的脖子,可现下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况且一只手又如何使得上力。
“姑娘,还请您放过我这弟兄吧!”一个男子的声音稳稳传来,带着一丝坚硬一丝哀求。
孟之玫身子一僵,终是呼了一口气,沉默不答。
“在下弟兄尚且年幼,性格不羁,又好玩,嘴巴虽坏,却并无害人之心。”黎尧躬身行礼,继续为地上哀嚎之人求情。“还请姑娘将解药给出。弟兄之过,在下愿意替他承受。”
孟之玫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她以往认为黎尧不是个弱性子,却不知此刻的他竟然能够将自尊搁在一边,为一个欺负他的人求情。
不知算不算善良……
孟之玫在心中轻轻一叹,不过,既然初衷是替他解气。遂了他的愿也罢。
一侧的南宫岑似是看出了孟之玫的决定。手指轻轻一弹,一颗药丸又飞进了那名男子的嘴里。
药丸入那人口中的一瞬间,马夫扬鞭。同时驾车而去。完全不理会黎尧还在道谢的话语。
车帘扬起,尘土纷飞。车内的男子与女子稳稳而立。
“可是后悔了?”许久,南宫岑淡淡问出口。
孟之玫嘻嘻一笑,摇头道:“不会,那人既是他堂弟,替他说情也是应该。”
“哦?”南宫岑从茶盏中抬起眼,瞟向孟之玫,“那方才你的神情那般怅然若失是因为何事?”
孟之玫仍旧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看着他满身是伤,为欺负他的人求情。我虽觉得不悦,却也觉得他的做法在情理之中。当然,若是没有捕捉到他眸底深处对他堂弟的恨意,恐怕我也只会认为他是个重情之人。只可惜,我看见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如若他无法控制好心魔,也注定他无法成为有用之人。”南宫岑不咸不淡的丢下这句话,似是能够看到黎尧的未来。
孟之玫白了他一眼,“哲学家——南宫岑。”
二人在马车内一人一句的说着话。半柱香之后,来到铁匠铺。
“老板,我要的东西可好了?”孟之玫一进店。便直言想问,并无半点寒暄。
铁匠铺老板在炉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开口道:“做好了,今天就可以带走。”
“好!先带我去看看。”孟之玫笑逐颜开的回答。听着这铁匠铺老板的大嗓门,心情骤然大好。
铁匠铺老板一听,欣然将二人领进了后院。又走进了一间厢房。
“因为欧阳姑娘的嘱咐,詹某十分小心。”铁匠铺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块红布盖着的地方。双手将布扯开。“姑娘可以试试效果。”
“不必了,我信得过你。直接拖回去便好。”孟之玫欣然回答。纱笠下的嘴角扬的几乎要裂了开来。
话毕,只见南宫岑大手一挥。身后霎时出现两个人。紧接着,两人重新将红布遮上,动作轻慢的抬了出去。
“这是工费。”南宫岑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至铁匠铺老板的面前。那人欣喜的接过,识相的点头憨憨回道:“小的自会保密,客官且放心。”
孟之玫与南宫岑对视一眼,浅笑着朝外走去。
二人再度回到马车上,天色已然暗下,南宫岑方想让车夫驾车回去。却被孟之玫阻止。
“大葱,今晚就在城中住下,有些事情我得抓紧时间办。”
南宫岑疑惑的瞟她一眼,却不多问,直接吩咐车夫去客栈。
因着那车夫是在城里雇来的,孟之玫并不知其秉性,可就之前的表现而言,可以看出他颇为敦厚正义。又想起白日里自己没露面,反倒让车夫陪着演戏,担忧会给他惹上祸端。便同南宫岑在客栈的房间内商量了一番。
“往后,怕是也少不了马车代步,倒不如直接雇这王叔长期给咱们驾马,给一定的酬劳便行。”
南宫岑语气温和的点头,示意都依她。
“对了,你身旁可还有能使唤的人,让人替我办件事。”孟之玫似是想起上什么,淡淡道。
南宫岑笑容依旧温和,出声冷然一唤:“康卓!”
就在话语方落的一瞬间,两人三步开外落下一个身着黛色轻装的男子,着地之间孟之玫听不出任何声音。
只听那被南宫岑唤作康卓的男子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将这封信亲手交给民亲王府的丫鬟莲儿,不得有误!”南宫岑摊开手心,将那封信递了过去。
“是!”康卓一应,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的身份,无论是家财还是势力,似乎都十分强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