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不明所以时,他一把拉过孟之玫的小手,笑的谄媚且小心翼翼的将她拉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还煞有其事的端起桌案上的茶水,递到她手里。
众人顿时石化,看着方才还是一副冷冰冰模样的老人,竟然对孟之玫笑的这般讨好,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至于此时的当事人——孟之玫,面容冷静,心底却是错愕不已。嘴角‘抽’了‘抽’,顺从的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坐在一侧的荣王见状,端着茶盏的手几乎要捏碎杯底。若不是皇上有令,任何官员都不得对凌威将军不敬。怕是他早就将此人放在脚底下踩了又踩了!
而一直旁观着一言不发的宇文旭,却是微不可查的轻勾‘唇’角,似是对凌威将军的表现十分满意。
坐在堂上的李炎庆只轻轻叹了口气,遂朝一侧的一个卫兵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搬椅子过来,给凌威将军上座。
那卫兵也是个聪明的,不时便拿出一把看起来‘精’致且高档的金丝楠木椅,放在孟之玫的上手。之后,又端来一杯热茶奉上。
凌威将军却只是轻轻瞟他一眼,理所当然坐下。
卫兵拱手,正‘欲’退下,便听凌威将军凌厉道:“上些点心来!”
说完,也不管那卫兵是何反应,又侧身与孟之玫说话去了。
那卫兵迟疑的看了李炎庆一眼,见李炎庆颔首,便快步去了后院。
李炎庆看了凌威将军和孟之玫一眼,心底暗暗摇头,又觉得有些好笑。这凌威将军倒也有意思,非要将这严肃的公堂‘弄’成茶话戏堂。
不过,好在这样一个老人对孟之玫没有坏心思。想来,以后要欺负孟之玫的人,也得多掂量掂量了。
这样也好。
”堂下等人,你们可认识钱银?“
众人均摇头。
”那昨夜你们可有人听到楼下的动静?“
众人又是摇头。
这时莲儿怯怯回道:“平日里食味殊只住着奴婢和小姐,这些店员们都是在外住。小姐为他们买了一个小宅院。晚饭之后,他们都是按时离开,昨夜照常……”
李炎庆轻笑一声,眼眸轻眯,“如此说来,昨夜食味殊只有你一人?”
莲儿想了想,诚实的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你的嫌疑最大了?”李炎庆轻飘飘的说着,迸‘射’出来的凌厉,令人无法躲避。‘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杀人……不是奴婢杀的……”莲儿意识到自己帮他人摆脱了嫌疑,却把自己埋了进去,不由慌张起来,惊慌的摇头。
李炎庆面‘色’冷凝,继续问道:“你说你没有,可有证人?食味殊的钥匙,平日在誰手上?”
“没有证人,当晚就奴婢一个人在楼上,也并未听到楼下有动静。”莲儿轻声解释着。“因着小姐一直未归,奴婢睡得不深,故意听着楼下的动静,没有听见其他声音。等着等着,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回答完这些,莲儿顿了一下,想起李炎庆另外一个问题。连忙回答道:‘食味殊的钥匙一直在小姐那里,我这里也有备用的。其他人都是没有钥匙的。“
闻言,李炎庆冷冷扯了一下嘴角。“既是如此,那其中最有嫌疑的也只有你了?”
“不是。奴婢没有。”莲儿跪在地上一脸的惊恐。
此时坐在一侧的孟之玫想为莲儿说句话,可莲儿是她的婢‘女’,她说话自是没人会相信的。是以,她只得将目光落在一直静不作声的宇文旭身上。
宇文旭朝她勾‘唇’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啧啧啧~这待遇就是不一样,他平日里可一点笑容都不肯给我。对你为何笑的这般殷勤?”
孟之玫本想回宇文旭一个笑容,却听闻凌威将军在耳畔说话,颇有些无奈。扬起的嘴角‘抽’了两下又合上了。
而此时,李炎庆又发话了。
“案子暂停审理,将莲儿押入大牢,日后再审!”
话落,莲儿呜的一声哭出声来,目光落在孟之玫身上写满哀求。
孟之玫朝她安慰一笑,示意自己会想办法救她出去。
接收到孟之玫的意思,莲儿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在卫兵拽拖下,挣扎的动作也轻微了许多。
退堂之后,孟之玫打发了食味殊的店员,并让他们休息三日。
而她,则是不管一侧凌威将军的聒噪,径自行到李炎庆面前。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淡淡的语气,没有情绪的声音,却令李炎庆心中一喜。
他虽知道孟之玫找他定不会是要培养感情,可她第一次找他,还是令他一颗心雀跃起来。
“好。”
他轻声应下,目光斜斜扫向宇文旭,见他仍旧面‘色’沉冷。心里竟莫名觉得欢喜,就连望过去的目光也带着得胜的意味儿。
李炎庆带着孟之玫直接来到刺史府后院,行至一棵大槐树下的石椅上坐定,两人开始进入正题。
“我知道你关着莲儿是保险之策,可莲儿是无辜的,即便你对她离开李府心有不满。可她是有苦衷的,不然我也不会用她坠井而死的假象来‘迷’‘惑’你们。”孟之玫淡淡的说着,望着李炎庆的目光闪着真诚的光芒。
李炎庆自嘲一笑。原来,她要解释的不是她隐瞒身份的原因。而是要替她的丫鬟说情。
可他又能如何?对孟之玫他何尝真正的恨得起来?从入京都开始,他的一整颗心,所有的想法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