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手表吗?”马小玲见状,好奇问道。眼见楚易打量项链,她也来了兴致,摘下一对耳坠,琢磨起材质。
恰巧在这一刻,他们乘坐的渡轮似乎遭到了什么撞击,整个船身一阵剧烈晃动。
“不要啊!”马小玲的尖叫声响彻海面。
“你神经病啊!不要命啦!”楚易大叫一声,紧紧拉住她手臂,防止跳海,只因她一箱子宝贝,在刚才的事故里,全部葬送海腹。
船身晃动了几分钟,终于平定下来。
马小玲却一直怒视着他,双眼只差没冒出火。楚易给她盯得心里发虚:“你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殊不知,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马小玲这个炸药桶霎时引爆,大骂起来:“臭流氓!你赔我白玉手镯,赔我玛瑙项链,陪我金表……”
“等等!”楚易突然大喝一声,抓住她右手,止住了打闹,右拳则举到她眼前微微一松,一条项链垂下,“你是不是要找这东西?”方才那阵晃动,他却是没给弄丢。
马小玲似乎给他吓住,双眼呆呆地盯着他手中的玛瑙项链,搭在他胸前的柔荑也忘记放下。楚易看着她微红的面颊,喉间忽然感到一阵干燥,下意识咽起口水。马小玲似乎听到了,转回脸,迎上了他的目光。
二人一时间似乎中了孔雀的定身咒,相互呆立不动,各自的心跳则迅速跳动起来,似乎在演奏一首协奏曲。
过得半晌。
“亲下去啊!”一道声音乍起,四周围观的船客终于看不下去。
二人给这突兀的声音扰神,意识到有旁人在侧,迅速分开,各自坐下。围观众见好戏已坏,大骂一声“切!”,似乎是在骂二人的忸怩。
马小玲偷偷扫视一圈,发现周围注目眼神散去不少,仅剩几道还在有意无意地瞟过,内心尴尬消去大半,目光回到楚易身上,闻他连连干咳,想起刚才情形,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里却暗骂一声:“臭流氓。”却是忘记丢宝之恨。
楚易毕竟未经情事,方才一幕让他感觉尴尬不已,若非那一声打扰,只怕他早已一尝初吻滋味,回想起来,却又懊恼不绝,心里不住责怪起坏事者。
“喂,我的宝贝呢?”马小玲把手一伸,却是想起他手里的项链。楚易连“哦”两声,递过项链,又不住挠起后脑。
马小玲情感经历和楚易相差无几。以前在学校她就有“冰山美女”称号,多少人被她强势高冷的模样吓退,即便有勇气者大胆相约,也给她冰冷拒绝,久而久之再无人敢追求。后来她回香港开起公司,当上老板,女强人形象更是深入人心,爱情也因此一直与她绝缘。而今遇上楚易,她发现自己的冰冷和强势竟会给他让步,心里清楚,自己是喜欢上这个时常挂在嘴边的“臭流氓”。只是她终究习惯了被动,只盼楚易能够先说出口。
楚易不知道她心意,只因他从小生活在道观,整日面对一群苦修道士,无人授得经验,情之一字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自是不懂女人心思,更加不懂情为何物。他对爱情的认知,仅限于看过的几集香港电视,但电视迥异于现实,又何从借鉴?初逢李曼怡时候,他便是一时兴起学那电视,可后果也是显而易见——调戏不成反被戏弄。多种因素的影响,招致了他的不解风情,故此这马小玲的心思却是要落空。
马小玲攥紧手中项链,心里当作是他送与自己的定情信物。楚易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见她笑靥,心里也没来由生出一股喜意,微微一笑:这马小玲笑起来,竟然恁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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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澳两地水路便捷,轮渡单程行驶只需一个多小时。二人乘坐轮渡停靠于九龙城区的马头角码头,倒是不需要再跑一大段路程返家。下得轮渡,马小玲并不急于返回公司,而是和楚易各拖一只行李箱,直奔嘉嘉大厦。她在澳门搜刮的贵重物品虽然葬于海腹,却也还留有一箱购置的衣物,此行正是送些衣装给王珍珍母女。
马头角码头距嘉嘉大厦大厦不过几百米路程,二人步行个十来分钟已然到达大厦楼下。此时正好是五六点下班时间,下班归来的王珍珍恰好碰上返程二人。马小玲遇到姐妹,笑逐颜开,赶上前嘘寒问暖,楚易也赶上问候一番,随后三人便入得大厦。
“你是说,那个香港警察搬过来了?”马小玲先一步进入王家,吃惊问道。她却是没想到在心里贴上“不解风情”和“蠢蛋”标签的况天佑竟然会主动接近自己的好姐妹。
“是啊,”待得楚易入内,王珍珍关上房门,回道,“昨天刚搬过来的。”
楚易虽也感叹缘分奇妙,但此刻心思却不在二女聊天,只因他上楼之前察觉到了大厦的一丝异常,却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源自于何处,正暗自疑惑时,听闻王珍珍说到隔壁大厦的小倩在昨天暴毙,顿时想起这股悸动的来由:正是潜藏在大厦里的尸煞!
“查到凶手了吗?”楚易突然出声打断二人交谈,虽然猜到了结果,但也忍不住问道。“还没有,”王珍珍一口否决,又道,不过况先生正在查这件案子,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凶手。马小玲也察觉到不对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去查探情况。若非万不得已,她不愿自己姐妹知道太多。楚易识得她意思,借口回家,起身出了门。
尸煞需要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