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一听白彩姑的话,不出声了,她用手指甲在树上刮了一些血块,放到嘴里去,轻轻的用牙齿咬了几下,眉头一皱:“爷,你的担心果然没有错,这不是人血,而是一种禽血。”
白彩姑一愣:“你确定不是人血是禽血?”
“我能确定,我从小在深海里长大,和所有的海灯幽灵一样,对气味很敏感,人的血,有一股咸味,那是因为人天天都吃盐。这血迹里的血,没有咸味,却有一股特别腥臭的味儿,我猜这应该是鹰的血,只有鹰才天天吃老鼠,只有吃老鼠动物,血才会有这种特别的腥臭味。”肖意十分肯定的说道。
两人又接着向前走,走了十五六分钟之后,白彩姑和肖意都闻到了一种腐臭的气味,这腐臭的气味虽然很淡,但在这满是松香味的树林里,有些格格不入。
在一棵大松树下,有一堆小小的乱石,全都是一些不大的石片,这些石片看上去没有怎么特别,但肖意很快就闻出来了,那些腐臭的气味,就是从这些乱石里传出来的。
白彩姑和肖意把乱石翻开,没多久,一个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猫头鹰尸体,出现在了白彩姑和肖意的面前。
猫头鹰的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溃烂成污水的肌肉,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那大松树上果然不是人的血,而应该是这只猫头鹰的血,肖意的推测一点也没有错。
把那松树弄得血迹斑斑,一定又是金十一故意弄出来迷惑人的伎俩。
而在白彩姑前面来到树林里的四人小组,应该也发现了松树上的那些血,但他们一定没有发现这只埋在乱石堆下的猫头鹰尸体,极有可能把树上的那些猫头鹰血当成进入树林的战士留下的鲜血了,而在鲜血旁边留下的那些刀印,应该就是四人小组爬树时留下的。
想到四人小组中的四个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白彩姑的心里,又暗暗的增生了一股防备,心里还对肖意说到:“看来四人小组应该就是在这一带遇上麻烦的,我们要多加小心了。”
肖意点了点头。
实际上,自从进入这一片树林之后,两人都是神经紧绷,没有任何时候不是小心翼翼的。
尽管这样,两人还是没能逃脱了被打击的命运,要不是身边带着肖意,顺利的从雪地下逃脱,白彩姑说不定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
又向前走了一阵,天色变得暗淡了下来,被高大的松树遮盖着的松树林里,更是提前一步进入了夜晚。
有了前面两个晚上的危险遭遇,天一黑下来白彩姑就不敢再向前走了,一是担心晚上黑,有可能会迷路,说不好又会原路返回,二来白彩姑担心会误入金十一的圈套而送掉性命。
先前没有注意到时间,所以也没能打到怎么猎物,白彩姑和肖意现在只能吃身上带着的干粮了。
趁着天还没有全黑下来,白彩姑亲手捡了一些石子,做了一个方向标记,然后捡了一些枯枝,生起篝火,和肖意一起在篝火边坐下。
雪还在下,而且是下得不轻,风却停了,那些雪花,掉落在松树上,把树顶遮盖成一片片白色。
坐在篝火旁边,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水,白彩姑靠到篝火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歇息。
肖意靠到了白彩姑的怀里,她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然后把白彩姑的大衣扣子打开,身子靠到白彩姑的怀里。
美女入怀,白彩姑立即就感觉到怀里热乎乎的。
“这里太冷了,还是穿好衣服吧,免得生病就麻烦了。”白彩姑把肖意扔到一旁的大衣拾起,披到了她的后背上,嘴里说到。
“我没感觉冷。”肖意笑了一下说到。
肖意的话虽然不假,但她还是拉了一下白彩姑帮她披到身后的大衣,把后背盖住。
虽然没有感觉到冷,但肖意也没感觉到热,披个大衣,没有怎么关系。
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两人一闭眼就立即进入了梦乡。
白彩姑一睡着,就感觉到怪梦一个接一个的向自己袭来,但都做了一些怎么梦,白彩姑又没有清晰的记忆,总之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就是了。
一个轻轻的声音在林子里响了起来,白彩姑一回头,立即就看到了金十一的影子。
金十一的身后,和昨天一样跟着一大群的鬼魂。
一看到金十一的影子,白彩姑心里的火气立即就冒出来了,他双手紧握着冲锋枪,对准金十一勾动扳机。
扳机勾不动,枪更是没有响。
白彩姑这才想起,自己在入睡前,上了枪支的保险。
摸了许久,白彩姑终于摸到了枪的保险,手儿有些笨拙的把保险打开。
再次把枪口对准金十一,白彩姑右手的食指一动。
这次扳机是勾动了,但枪没有响。
白彩姑想了一下,又想起手里的枪没拉枪栓顶子弹上膛。
再次抬手,白彩姑拉了一下枪栓,却发现枪栓拉不动,再拉了一次,这次枪栓是拉动了,但总觉得方向不对。
白彩姑有些迟疑了起来,他看了看前面的金十一,看到金十一正双眼冷冷的看着自己,和自己之间地距离,大约有近十丈。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冲锋枪,白彩姑没发现枪有怎么异常之处。
可是自己刚才拉枪栓时,怎么会有怪怪的感觉?还有就是自己怎么忽然对枪这么陌生了?没开保险就勾扳机,开了保险又忘记拉枪栓,我白彩姑可从来不是这样用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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