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走在一起的一个男生当下就怒了，要去推门理论：“背后说人，算什么本事。”
刚刚于小花才和他们说了那番话。他们懂了她的好，又怎容得下别人那样说她。
柳飞拦住了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现在是偷听，已经不太光彩，一下闯进去理论只会让他们落人口实。她是无所谓，但她不想再给一条让人嘲讽于小花的理由。
而且，她觉得用另一种方法打脸……比较爽。
她按住了那人的肩膀，用手机把那些人的一字一句都录了下来。直到里头的人又谈起了别的话题，再没有提到于小花后，她才带着人离开，回了包厢。
包厢里的人都等久了，一见柳飞回来就纷纷起哄。
“唐姐，去哪儿了，怎么跑了这么久？”
“唐姐，是不是躲着不敢和我们喝酒了，不仗义哦。”
“唐姐，你哪儿去了，我们这里都喝了两轮了。”
“唐姐，来对瓶吹一个。”
……
柳飞平时没架子，和大家玩得开。大家都挺崇拜她，也喜欢和她这样打趣。
她随手推了一个男生的头一把，笑骂道：“去你的，还对瓶吹。你的脸都红成猴屁。股了，还喝。丢不丢面啊。”
那男生顿时臊得脸烫，嘿嘿地冲着柳飞笑。
柳飞边往里走，边瞟着包厢里顾淮明的位置。刚才，她送于小花上去时，这家伙正好上厕所了。一回来看见她不在，还不知道要多生气呢。
果然。
偌大一张圆桌上，顾淮明抱着胸，冷着脸，坐在一边，以不容忽视的气场占了足足半拉桌面，把其他嬉笑的人都挤成一小团了，还不敢大声说话。
柳飞过去，坐在了他旁边，主动解释道：“老师喝醉了，我刚送老师上楼睡觉了。”
顾淮明嗯了一个单音，冷得能掉冰碴子。
柳飞一听，得嘞。
这还气着呢。
她手伸到桌面下边，握住顾淮明的手。别看这家伙面上跟人欠了他五百万似的，柳飞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他一把攥住了，握紧了，死活不肯放。
跟个小孩子找回了不小心弄丢的玩具似的。
柳飞无奈的笑：“顾淮明，你可真小气啊。”
顾淮明握紧了她的手：“应该的。”
一回来就看见她不见了。
再回来时，身边又多了一大堆爱演的人。
这种感觉可真……糟糕啊。
旁人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不过单看姿势都能看出他们俩关系不浅，又想起之前在成绩出来后，那个一班的男生准备挑拨两人关系的事，都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这年头，傻子还真不少呢。
眼看着众人闹得不像话了，柳飞咳咳了几声，拿了录音出来，朝众人招呼了一声：“大家都过来，我有话想对大家说。”
众人很听柳飞的话，都走过来了。
柳飞把手机音频播放器打开，播放了那段录音。
一出来就是非常熟悉的姜程宇与一班班主任的声音。
“于小花那个人，真是笑死我了，不就稍微考了个好成绩吗，看她那尾巴翘成的那样……”
她想起身，将手机推到大圆桌的中间，却被顾淮明拉着手，起不来。她瞪了顾淮明一眼，想让他放开手。顾淮明却面无表情地偏过了头，不看她的眼神。
反正不放不放就不放。
放了她一溜烟的功夫又会不见的。
后面还会跟上一大堆碍眼的人。
真是……太让人厌烦了。
柳飞拗不过这小子，只得重新坐了下来，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大家都听一听吧。这是刚才我送于老师回来的路上，在一班的包厢外面听到的。”
“真是可笑……”
“我就等着打脸她的一天呢。”
“就看不惯她那副臭模样……”
……
一声声一句句，不用明说都知道是在说于小花。
人心都是肉长的。
九班的人都越听越气。
他们确实调皮，确实不喜欢学习，确实总让老师们操心。但他们心里有一杆秤。于小花这两年来是怎么待他们的，他们都是心里有数的。
于老师是真心对他们好的。
但现在却因为他们，于老师要忍受其余老师的嘲讽，谩骂，以及语言践踏。
都是因为他们。
于老师那么对他们好。
他们却因为让于老师丢脸！
他们不服气。
“我去找他们去。”好几个脾气火爆的男同学已经站起了身，“凭什么他们能这么说于老师。当着一群同学的面都敢这么说，平时不知道还要说得多么厉害。”
“我也去！”
“我也一起去。这太气人了。”
……
柳飞嗤地甩出一根筷子，插在了几人面前的木椅子的椅背上。
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往后一躲。
柳飞斜睨着他们抬头：“怎么，就准备这样去替于老师打抱不平啊？一群人，火气冲冲的，就跟要去干架一样，还喝了酒。你们这是准备用拳头说道理啊？”
几个男生有点懵：“唐姐，你你你不是让我们这样的吗？”
他们以为柳飞把这段录音放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给于老师去找场子的。但是现在看唐姐这意思，怎么他们好像还做错了？
柳飞慢悠悠地道：“我确实是准备让你们找场子。不过不是以这种方式。就刚才那样，你们要出了这扇门。明天学校里该怎么传于老师，说她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