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店也太惨了吧。”
鸿华,22岁,女,大四。目前正站在一家普通的商铺门口,感叹道。
她转头看了看门牌号,对了下数字。又抬头看了看店的招牌,确定了名字。是她知道的地方没有错。
这家店挂着一副显得有些旧的招牌,招牌上写着五个大字:福来宠物店。
虽然名字起得很祥瑞,但这家店里面就像是被洗劫过一般:收拾得只剩下几件杂物的办公桌上零散堆叠着几张废纸,几个破旧的小笼子散乱地摆放在店铺左边的空地上,右边则是同样显得空荡荡的柜子,上面杂乱地扔着几包饲料和一些杂物,这些凌乱的物什并没能改善店中的环境,反而为这个店铺平增了许多萧条感。
店铺里面还有几个大笼子,里面关了好些只鸟,看着都明显病恹恹的,羽毛肮脏又杂乱,眼帘低垂,精神萎靡,一看就知道它们在遭受病痛的折磨。
而这也是她发出感叹的根源。
鸿华沉默了好一会,无奈地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所谓的‘店里可能有点凌乱’?”
杂物并不是什么问题,但几笼子病鸟要她怎么办?她不是兽医,也没准备要开宠物店啊。
没错,跟宠物店这个字眼没有任何关系的大学生鸿华,来这家店只有一个目的:收回这家店铺。
这家铺子是她父母早年时买下的,在她父母因故去世后产权转移到她的手上。那时候铺子已经租给了她的一名亲戚经营,虽然家中发生了变故,但并没有影响到这间铺子出租的事情。
店铺的租期本来还有一段时间,但因为一些缘故提前交接。她今天回来就是实地查看一番这家铺子,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情况。
对于铺子乱一些,她倒是有心理准备的,但一群宠物鸟?一群生病的宠物鸟?这让她怎么办啊?!
大概这也就是那名亲戚要提前结束租店的原因了,看着是经营不善,早有收摊的念头了。本来今天对方应该要来跟她当面交接的,但因为对方家里突然有事情,所以变成了她一个人前来店铺查看。
回收店铺对她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她家乡这里的旧宅早已卖掉,目前这段无工作的时期,住在店铺内对她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在这之前,先打理好这间店铺才是关键。
心中下了决定,鸿华拿出手机,给租店铺的亲戚打了个电话,打算确定一下关于这些鸟儿的事情。
接通电话,简单的几句对话给了她答案:这些鸟店家确实不要了。
“唉,小华,你是不知道啊,这几个月不知怎么了,这些鸟一只接一只得病……啊,你放心这不是鸟瘟,不传人的。就是让人瘆得慌,生意也不景气。好的鸟都便宜卖给别的家了,这生病的没人愿意要,也不好去坑顾客啊是不是。假如说直接扔了,那它们肯定活不成,张叔我这养了这么多年鸟了,也是不忍心……你能先帮忙养着吗?”
鸿华也说不上反感对方的决定。对方也要过日子,不可能为了生病的商品鸟耗在这里。能不扔了它们已经算是比较上心的了。
“我明白了,这个没问题,我会照顾它们的。”
“谢了小华,那饲料就在柜子上,还有药加在水里,看它们能不能撑过去吧。我明天就去和你把租赁的合同结了。”
“没事的张叔,如果家里有事就先忙,这边不急……”
又寒暄了几句,鸿华挂上电话,看向了那几笼子的鸟儿。
国内宠物鸟的品种本来就不多,这些鸟也很好认:两笼子的虎皮鹦鹉,还有一笼子的玄凤鹦鹉。
装虎皮鹦鹉的两个笼子是按照年龄分的,一个笼子里的鸟儿明显小一圈,看起来并没有成年。两个笼子各有二十几只。玄凤笼子就空旷得多,只有两只鹦鹉孤单地站在大笼子里,显得笼子格外空旷。
鸿华仔细打量着鸟笼里的鸟,鸟笼里的鸟也可怜巴巴地回望着她,还不时小声惨兮兮地鸣叫几声,分外可怜。
见这情景,鸿华也不由得为难起来。她是喜欢动物的,自然也想救这些鸟儿,但她一没养过宠物,二也不通医学知识,有心无力。至于宠物医院就更别说了,她那亲戚早去问过了,这里的医生根本就不懂看鹦鹉。
更糟糕的是,根据她云养鸟得来的经验,给病鸟喂药其实没那么简单:这些小鸟体型太小,药物分量一不对就要糟的。更何况她还判断不出这些鸟儿得的是什么病,乱下药更危险。
而且听说这些鸟得病很多天了,如果药物有效,早该好转了。
这些想法让鸿华更加头疼了。她那亲戚不想看到这群鸟儿死在自己面前所以先跑了,但她也不想啊!
左思右想,一个念头突然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起了些什么,她从领口掏出了一块玉牌。
玉牌是不透明的白色,看上去色泽有些暗淡,这让它给人感觉价值并不高昂。但它表面的雕工即使是外行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出色之处:那方方正正的表面上浮雕着一只昂首展翅的凤凰,姿态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就能飞出这块束缚它的玉石一般。
这块玉牌是鸿华家族祖传的宝物。传下这块玉牌的那支血脉人丁并不兴旺,到鸿华这一代只剩下她一人,自然而然地由她继承了这块玉牌。
虽说祖上宝贝这玉牌,听说还传下不少典故,但在一代又一代的更替之间,那些内容都被遗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