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今日便要为众多师兄弟向几位求个活路!”陆施说得大义凛然。
“切~”他这话自是没人愿意相信,胖子在一边撇着嘴道:“你自己想赚灵石罢了,非把自己说得跟救世主一样!”
陆施有些讪讪:“不好意思,这不是在门内常年这么说话习惯了么!不过诸位放心,几位吃肉,陆某喝汤,其他的师兄弟多少也得给人几片菜叶,若是大家都有了灵石,改换功法又如何,终究不过是灵石的事儿。我想几位也是乐见其成,不如咱就这么定下来吧?”
唐小果转头看了看钱阳:“你自己来?还是我们一起?”
唐大小姐自然乐不得的拆无量谷的台,可是她对灵石的兴趣不大,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插手断了本是钱阳的财路。
钱阳笑了笑:“若是我自己来,不过就是小打小闹,可小果师姐若是有兴趣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不如我们玩票大的?”
“玩票大的?”唐小果双眼放光:“怎么弄?”
清灵宗的四人围在一起嘁嘁喳喳说了半天,后来干脆把陆施也拉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定下了一个天马行空般的神奇计划。
。。。。。。
“还没找到人吗?”金展鹏背着手在大殿之中走来走去。
“回禀少宗主,暂时还没有消息。”一名年轻的红袍接口。
金展鹏皱了皱眉,旁边一名老年红袍赶紧接过话头:“大师兄不必焦急,遗迹中地形复杂,若是有心躲藏,一时之间确实很难找到,量那三个刚刚筑基的小崽子也翻不了天,定是把自己埋在哪里偷偷挖洞呢!”这人说着,还偷偷瞪了旁边那年轻红袍一眼。
年轻红袍一怔,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干嘛瞪人。说错话了么?年轻红袍回想半天终于想到了之前叔父的叮嘱,金展鹏不喜欢别人叫他少宗主,而是喜欢被称为大师兄。偷偷撇了撇嘴,年轻红袍心中不以为然。若不是为了混个小头目当当,谁愿意整天在这溜须拍马的,连个称呼都得加小心,真是无趣之至。
老年红袍又劝了一阵,金展鹏这才安坐下来,心不在焉地抿了口茶道:“这几日总是莫名地心神不宁,一直找不到这几只老鼠,我心难安。将所有炼气后期以上修为的弟子都遣入秘境吧!所有在宗门内的都去,闭关的也都给我拉出来,那么点儿修为也好意思闭关,都给我到遗迹里找人去!”
金展鹏回头看了看旁边那个年轻的红袍皱了皱眉:“你也去吧!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年轻红袍一愣,抱了抱拳,梗着脖子转身走了出去。他这一走,老年红袍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对金展鹏作了个揖,轻声道:“小侄年幼不晓事,还望大师兄多多包涵!”
金展鹏扯了扯嘴角,斜了他一眼道:“无妨,年轻人嘛!多多历练就好,等吃够了亏自然也就慢慢懂事了!”
大师兄有命,无量谷的弟子们不管情不情愿,也都赶紧行动了起来,一批一批地通过传送阵进入了遗迹,遗迹中来来往往的红袍明显比平日里要多了不少。
既然是找人,红袍们大都是随意找条通路就往深处寻去,路上若是遇到相熟的师兄弟再互相交换一下信息,尽量略过那些已经被其他人搜索过的通道,以此来提高搜索效率。数百红袍就在这遗迹之中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而控制这张网覆盖范围的就是那一组组不停交换信息的红袍。
事情的走向往往难以预料,却又并非无迹可寻。还在大殿中苦苦等待的金大师兄做梦都不会想到,事件的发展从一开始便远远偏离了预定的轨道。其实回头想想,正在缓缓拉开大幕的这场闹剧其实在很早之前便已经有了预兆。
无量谷弟子多年来心中积压了无限的怨恨,人前他们嚣张,他们狂妄;人后他们卑微,他们懦弱。没有人是为了丑陋而生,他们也曾清高,也曾不屑,可那些被人为扭曲的梦想使得他们逐渐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样子。
积怨终究是需要被发泄的,无量谷弟子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宣泄口,一个看起来没有那么大风险的宣泄口。或者说,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借口,哪怕这个借口就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借口,哪怕这个借口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可是……
那又怎样?
没有人相信的借口才是最最解恨的借口!
古人言:傻子都有三个相好的!
无量谷就这么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还没几个琴瑟之好?谁还没几个患难之交?在遗迹这么个密闭的环境中,信息的传播速度是惊人的,倘若再有些能勾起人们兴趣的话题,或是有些令人怦然心动的小道消息,那一旦传开了就真的是停不下来!
此时,若有一个高端的视角可以全方位仔细观察红袍们移动轨迹的话,就会发现遗迹中某个通道的人流要明显多于其他。
红袍们接二连三地冲入这条通道的底部,略作停留便会退出来并重新加入这张繁复的网中,然后他们便会成为一个个节点,和他们有过接触的红袍又会开始重复前一人的套路,深入通道,然后退出成为节点。
那个通道底部到底有什么?竟然令数百无量谷弟子趋之若鹜?
是灵石吗?或者,是快感?
又有一名红袍一路小跑地奔向通道深处,一边跑他还一边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的乾坤袋,这时,前方突然响起一声娇滴滴的轻叱:
“站住!打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