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为府上下人撮合婚事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传遍了皇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安静了许久的百姓们这次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妇人们在街上碰了面总要围绕这件事情说上那么两句,再加上祁王府不仅帮忙撮合了婚事,还为一对新人置办了聘礼和嫁妆,又置办了宅子和良田,这就引得不少人眼红。
从前祁王府在青霜的事情上就已经笼络了一波人心,如今又有奴婢受益,如此一来让很多人家的闺女、小子都把能到祁王府做事当差当成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祁王府名声大振,这好的口碑一夜千里,很快就传进了宫里,也传到了南宫锦绣和秦瑾臣的耳中。
青玄在秦瑾容的帮助下很快就置办了庭院,因了有秦瑾容在旁帮衬,原主很爽快的当天给了地契,财物两清,附带着还有十多亩的良田,秦瑾容还专程派人过去将庭院收拾了一番,从自己的府上又挑了三四个做事利落的帮忙先照看那处院子,也省的青玄还要奔波着找人牙子买婢女。
如此两三日的功夫也就把事情办妥当了,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在置办了田地之后,青玄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走路也有力了起来,头也不再疼了,整个人好像返老还童一般让她心里很是高兴。
“青玄姑姑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秦瑾容也发现了她的变化,他当然不知道青玄曾经独自一人偷偷进过祁王府的事情。
“心愿了了,也就放松下来了,明日我就要进宫去伺候太后,离开几日还挺想的,不知道太后最近几日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吃好睡好。”青玄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唠唠叨叨的开口说着,她将地契房契小心翼翼的装进了一个小锦盒里,又将这个锦盒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包袱里,生怕有任何损伤。
“明日一早我同姑姑一同进宫,回来的日子久了也是要把我憋坏了,此番我就进宫辞行,待到满月宴的时候再回来便是。”秦瑾容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他向来不喜欢拘束,这次在皇城里待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好玩的新鲜事儿,如此倒是让他按捺不住地想出去跑一跑了。
翌日一早,荣郡王府门外早早地就备好了马车,等到秦瑾容和青玄都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朝着宫墙而去,到了宫门口,秦瑾容先下了马车,随后伸手将青玄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入目的是熟悉的红墙碧瓦,青玄只觉得这几日自己过得忙碌又充实,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很想念宫里的晚上,从前她刚跟着南宫锦绣入宫的时候,只觉得宫里长夜漫漫又危机四伏,如今过去了十多年,身份变了心态也就跟着发生了变化,现在她看到这高高的宫墙和头顶四方的天地,只觉得自己是回家了,内心跟着萌生出一股子安稳的归属感来。
可这种归属感很快就被击打的支离破碎,青玄和秦瑾容两人还没进入太后的寝宫就听到了寝宫内传出了不小的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摔着什么东西一样,声音大的厉害,往来的宫人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话,青玄脑海中升腾起一个巨大的问号,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二人一起来到了前厅之中。
只瞧见南宫锦绣正在发疯一般的拿着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疯狂的往地上摔,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支离破碎的瓷片混杂着几盆已经被摔得不成样子的海棠花,花盆里的土四散溅开洒了一地,南宫锦绣背对着两人仍旧在摔着东西,青玄心中大惊,立刻上前就拦住了她的手臂:“太后,太后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这么大的气?”
青玄这一问出口,南宫锦绣也算稍稍恢复了一些理智,她转过身来定睛细看,这才看清是青玄回来了,虽然心中仍旧充满怒火,但此时的南宫锦绣已经稍稍平复下来,她放下了手上举着的花瓶,坐在了圈椅上,不远处的秦瑾容看到了这一幕也快步走了上来:“拜见母后,母后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母后生气?”
方才那一幕确实是将秦瑾容给吓住了,毕竟南宫锦绣一直以来在他心中虽然严厉但也不至于选择这样的方式发泄情绪,她这么做只能说明,她真的很生气,后果相当严重。
“都是一帮没用的狗东西,好好地满月宴都办不成,还留着有什么用?”坐稳之后,青玄又立刻朝一旁的婢女使了眼色,很快热茶就上桌,一杯茶下肚,南宫锦绣才开始开口吐槽起来。
原本这满月宴是交给宫里一直操办这事的老臣去做的,此次的满月宴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件事,还要连带着将秀女入宫的典礼一起给办了,这就意味着是宫中双喜临门,可谓是极好的兆头,可那人带着一帮手下忙活了几日递上来的东西却还是陈年旧历的样子,这可是秦瑾臣自从当上皇上以来第一次扩充后宫,也是她南宫锦绣的第一个孙子过满月,竟然如此粗制滥造不上心,她自然心中有气。
皇上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先是将事情告知了皇上,希望他能拿个主意,谁成想那秦瑾臣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帝王手段没有掌握分毫,更是一点儿都不想先皇,如此今日一早南宫锦绣从秦瑾臣那里回来以后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才看寝宫里的所有东西都不顺眼,索性就一通乱砸了起来。
祁王府的事情已经传进了她的耳中,她也是万万没想到这祁王府不仅有了孩子如今又做了这样一件笼络民心的事情,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