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青寒安顿好之后,凉夏与夜无殇一前一后的从青寒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禀报。”夜无殇出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去,让这几日负责照看青寒的人格外留心,青寒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在暗夜堡里她已经失去了最强杀手的光环,可她却仍旧是自己最得力的属下,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是,属下遵命。”
夜无殇牵起凉夏的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一进门他就直接坐在了桌前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了葡萄酒,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凉夏能感受的到,所以她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情也没做,只是默默地坐在夜无殇的身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夜无殇端起银质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连喝三杯,终于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他有些痛苦的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夏夏,这是为什么?”
“天意难违。”凉夏知道夜无殇想问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青寒那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会遭遇这些事情,醒来之后的结果也是最坏的,失忆加上残废,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她承担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天意?”
“对,可能辰鬼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提议让青寒去祁王府,过寻常人的生活。”虽然凉夏心里还有几分的不确定,但这样解释起来也比较顺畅,哪怕青寒谁都不认识了,可还是认得出夜无殇,哪怕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还是选择相信夜无殇。
对夜无殇来说,这是莫大的幸运和恩赐,对青寒来说,这样未免就有些残忍,一个人,心里如果只剩下自己肩上的责任,只剩下自己的主人,那她活着就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为了别人卖命的机器而已。
寻常杀手哪怕是再冷血也会有自己心中一方净土,可青寒,她什么都没有,实在是叫人心中难受。
“寻常人的生活……”夜无殇喃喃自语般的开口,他眼神中的神采渐渐弱了下去,凉夏心里心疼的紧,上前从背后将夜无殇紧紧地抱住:“对,你不要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夏夏,你跟我成婚之后,我们离开暗夜堡好不好?”却突然,夜无殇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等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他怎么会想离开暗夜堡?这根本就不可能。
“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就是了。”凉夏也不明白为什么夜无殇会这么说,她只知道如今自己的男人大约心里乱极了,在这个时候,她能做到的只是顺着他,等到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
“谢谢你。”夜无殇喃喃开口。
“不客气。”凉夏浅笑回答。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用彼此的怀抱和体温温暖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炙热的心跳,唇瓣很快就贴合在了一起,外面的风雨暂时放下,心里的纠结也消失无踪,他们的眼里心里在此时此刻只有彼此……
与此同时,陈秀秀终于从醉酒沉睡中悠悠转醒,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了看身边的摆设和装饰,在发觉这不是自己的卧房后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直接下地朝着门外走去。
等到她打开房门看到外面走来走去的婢女和有些熟悉的后院时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清风阁,真是醉酒误事,她只觉得自己这一睡必定给祁王府上丢了脸,哪有侧妃娘娘在外贪杯又留宿的事情?
风清月与林墨染正在后院凉亭中准备给暗夜堡的贺礼,各类锦盒摆满了桌子,陈秀秀慌张将房门打开的时候,风清月与林墨染皆是抬头看去,陈秀秀只觉得自己面上一红立刻转身折返回去重新将房门给紧紧地关上,这,这可如何是好?
先不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林墨染和风清月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对自己酒醉的事情了然于胸,不然怎么方才抬眸看向自己的时候那么自然?
陈秀秀自幼就生长在深闺之中,虽然她也经常跟着陈生一起去寻医问药,但她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在她的认知中,或者说在她深入骨血的教养中,一个好女人就不应该在外久醉不归,更何况如今自己的身份仍旧是祁王府的侧妃,这,这实在是让她面上无光。
听到陈秀秀房间的开门声,在隔壁耐心等候的陈生紧跟着开了门出来,却发现陈秀秀根本没有离开房间,心中思量片刻,陈生大约也明白了过来,原是自己的女儿脸皮太薄。
他抬手敲了敲陈秀秀的房门,随后开口:“秀秀,你可起身了?”
一听到门外的声音,陈秀秀的脸颊更红,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过去将门打开将陈生迎了进来:“爹爹,您是一直在等着我么?”
“昨日大家喝的都不少,偶尔酒醉一次又有何妨?还是不要那么拘束的好。”陈生出言安慰道。
“是,女儿知道了。”陈秀秀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院中。
风清月与林墨染对陈生和陈秀秀心中怀抱感激,见两人面色无恙,尤其是陈秀秀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慌张神色,林墨染立刻相视一笑起身拱手行礼:“多谢两位出手相助,还未当面谢过。”
“族长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炼药师最要紧的就是救死扶伤,况且这次的功劳并不全在于我们二人身上,族长大人见外了。”陈生笑盈盈的开口,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须。
“祁王殿下已经交代,门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你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