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柏年将长剑入鞘,而后径直走到了刑百蕙面前。
“这里的条件可比不得王府,姑娘还是进屋歇息去吧,等下我会给你准备一些野果,你就将就着吃点,如果独孤凌天在意你,到得比较早,你也可以不用受这些罪了。”
刑百蕙有些惊愕地发现易柏年居然已经摘下了蒙面巾,露出了一张略显苍白,但却不失俊逸的脸庞。
刑百蕙眸光里只剩惊讶,倒没有任何惊艳之说,毕竟刑百蕙所见过的美男子也不少,自然不会在看到刑百蕙的时候就失了仪态。
刑百蕙的想法似乎也让易柏年洞悉了,某人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始终镇定自若的刑百蕙,而后好心解释道,“让你看到我的正脸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将你从王府带走的时候,已经将能够代表我身份的信物留下了,我相信这会儿独孤凌天肯定已经吩咐自己的属下,四处追查我们的行踪了吧。”
易柏年似乎觉得刑百蕙让他挺有倾诉欲似的,说到这里,他突然主动将自己的名字都当着刑百蕙说了出来。
“对了,我叫易柏年,不知道姑娘可有听说过我的名号?”
当易柏年突然将自己的身份都公布时,刑百蕙倒是头一次露出了更加震惊的眼神,。
一看刑百蕙这样,易柏年倒是越发高兴了,他笑了笑。
“看来姑娘是听过在下的‘丰功伟绩’了,嗯,不错,我就是声名狼藉的‘盗神’。”
盗神易柏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么‘可耻’,他甚至还颇为自豪地看着刑百蕙。
刑百蕙哪里会料到自己今日能够看到活生生的盗神,甚至还让他给抓来起来,用来威胁独孤凌天。
刑百蕙在当丞相的时候,自然也有了解过江湖名人,毕竟深处庙堂的人,有时候也免不得要跟江湖中人打交道。
虽然不能是明面上的来往,但私底下的牵扯还是偶然有之,所以刑百蕙还是知道盗神易柏年的。
跟甚者,三年前,自己还曾经让心腹多方打听,用别人的名义请易柏年办过一件事。
只是让刑百蕙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三年后被易柏年从摄政王府带走了。
想起这些前尘往事也让刑百蕙心思很是复杂。
易柏年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冷静得有些过份的女人居然就是烈焰国炙手可热的前丞相刑百蕙,他更没有想到这人甚至还是自己的客人。
易柏年很是绅士地让刑百蕙进屋休息,不过离开前,他还是再度撂下了狠话。
“对了,姑娘最好还是不要生起逃跑的打算,毕竟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这人虽然从来不欺负女人,但如果你举动过分的话,规矩对我来说也是不存在的,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说这话的时候,易柏年脸上早就没有了一丝笑容,漆黑如墨的双眸满是深沉。
当刑百蕙得知面前的人是盗神时,她也早就打消了念头。
刑百蕙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示意某人,她绝对不会‘不识相’。
刑百蕙的乖巧倒是让易柏年脸色有所缓和,他又变成了之前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儒雅男子。
很快,易柏年就从刑百蕙的房间里离开了。
许是考虑到刑百蕙体弱的缘故,易柏年离开前还贴心地将房门给掩好了,以免会有风吹入房间,再让刑百蕙病情加重。
刑百蕙眸光幽幽地看着已经关好的房门,心思千转百回。
原本刑百蕙以为易柏年是寻常人,她便想自己找看看时机,如果能够逃走自然最好。
但既然掳走自己的人是盗神,这会儿,刑百蕙的心思就完全不一样了。
刑百蕙有了别的想法,只不过是不是可以执行,这会儿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只能暂且一试。
但是考虑到风险的存在,刑百蕙打算先观察下情况,再行动。
当刑百蕙思考着解套的法子时,很快,易柏年又出现了。
他敲了敲房门,说了句,“姑娘,在下进来了。”
很显然,易柏年这是为了以免刑百蕙不方便,所以才会先行提醒刑百蕙。
大约是过了一小会儿,盗神才推门而入。
虽然刑百蕙只是跟易柏年相处了短暂的时间,但刑百蕙对易柏年的印象倒是不错。
至少这个江湖上声名狼藉的男子,实际上很守礼,而且还挺关心人。
盗神易柏年手中端着一个赶紧的钵,钵里放着一些洗干净了的野果。
很快,易柏年就走到了刑百蕙床边,将手中的野果都递给了她。
刑百蕙接过,对着易柏年点了点头,眼神致谢。
易柏年笑了笑,很快,他就从刑百蕙的房间里离开了。
刑百蕙看着易柏年的背影,眼波流转。
刑百蕙等易柏年出去之后,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身,下地,她将野果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打算食用的意思。
刑百蕙深呼吸了两三次,而后就朝着紧闭的大门走去。
当刑百蕙拉开房门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一道视线。刑百蕙知道盗神肯定不可能离她很远。
她依旧淡定从容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而后就脚步沉稳地朝着不远处,站在柳树下的颀长男子走去,
易柏年始终眸光淡淡地看着朝着自己靠近的刑百蕙。
这会儿易柏年心里其实对刑百蕙也挺好奇的。
易柏年暗暗寻思着,难怪独孤凌天这次也会栽了,毕竟面前的女子身上的淡定很让人着迷,只是可惜的是,她居然是